方代月也不知道该从何安慰,唯有心中暗骂自己怎麽就挑上这首诗呢。
「都过去了。」商柔摇摇头,打了个呵欠。他彻夜痛饮,现在实在有点头疼了。
方代月坐下来,他认真地道:「云湘⋯⋯」
商柔勉强睁开眼睛。
「我⋯⋯我是你的朋友,若是你想找我倾诉,你随时可以找我的。」方代月想抓着商柔的手,但还是不敢伸出双手,只是微微抬起双手,眼神却是温柔而真诚的。
「我又不是小姑娘,没那麽脆弱。」商柔摸摸方代月的脑袋道:「你看起来倒像是你才是我一样。」
殿试将至,方代月来得愈来愈少,商柔依然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他愈来愈习惯在不同的男人之间周旋。
天气愈来愈热,商柔拿着摺扇坐在窗边乘凉,听着依附在墙上的蝉叫个不停。
小厮敲门,商柔应了门,只看见满眼红丝的方代月脚步虚浮地进来了。商柔仔细看了几眼,失笑道:「读书读成这样了。」
方代月趴在商柔身上哭丧着脸道:「怎麽办?要是不能考取功名,父母花了那麽多钱供我读书,可全都白费了!无颜面对江东父老!」
「殿试每三年一次,你还年轻。」商柔抚摸着方代月毛茸茸的脑袋,温柔地安慰着。
「古人有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一定得一击即中!」方代月泪眼汪汪地说道。
「这个⋯⋯我也帮不了你。」商柔如愿地看见方代月的小脸塌下来了,他稍微转换坐姿,说道:「还有几天殿试?」
「三天。」方代月举起三根手指。
商柔催促道:「早点回去休息,你的许大人在等着你呢。」
方代月闷闷地道:「现在跟我一同苦读的书生都忙着温习呢,整个客栈就跟战场一样,我在你这里才能放松一阵子。」
商柔没好气地说道:「那我把床借给你,你好好休息。」
在商柔心中,方代月就是个还没有长大的孩子,眼看他睡着了,商柔便掀开被子钻进去,反正现在他也常常跟陌生人同床共枕。
睡到一半时,商柔隐约感到身边的人在动,他睁开眼睛,却看见睡在里面的方代月正张大眼睛看着上方,双手伸出来,似乎在数着东西。
「在数什麽?」商柔打了个呵欠。
方代月吓了一跳,他转身看着商柔。
「我在数这一年用了多少钱。」方代月闷闷地说道:「我爹考了一辈子也没有考上秀才,他老来才有我这个儿子,把希望都寄托在我的身上了。」
商柔也有点触动,他揽着方代月的肩膀道:「做一件事之前不能老是想着失败,要不然一定会失败的,你要相信自己,现在你考得上秀才,及第的机会就在眼前,进入殿试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机会,你得到了,你可不能输给任何人—你不比任何人差。」
方代月抬头看着商柔,商柔也在看着他,还来不及开口说话,方代月就把他压在身下,吻上那双他朝思暮想都想一亲芳泽的嘴唇。
这小子平日倒是胆怯,占起便宜来却大胆得很。
「嗯⋯⋯」商柔没有推开方代月,却也是没有回应。
方代月唯有松开嘴,可怜兮兮地看着商柔,他歉然道:「对不起,我知道云湘只把我当成朋友。」
「又不是只有夫妻才可以做这种事。」商柔捏了捏方代月的脸道:「你买起我,本就应该做这种事。」
「不!」方代月的反应很大,他跳起来,动作大得床帐都摇晃着。他握紧拳头道:「我⋯⋯我不希望只做云湘的恩客!」
「那你想做什麽?」商柔舒服地躺在床上,任由长发散落。他仰头看着窗外的月色,如此美丽,却是如此触不可及。
「想做⋯⋯」方代月低头道:「想成为云湘心中最特别的人。」
商柔叹了口气,他问道:「方公子,你以前对女人有经验吗?」
「没有!一点儿都没有!第一个喜欢的人就是云湘!」方代月几乎要发誓了。
「虽然男人没有贞节可言,但若是第一次开荤,找一个女子或许会比较好,毕竟阴阳**才是正道⋯⋯」
方代月掩着商柔的嘴道:「我不想听到云湘这样说。」
「那我不说了。」商柔点点头。
方代月抱着商柔,委屈地说道:「我就只想跟云湘在一起—我想考上功名不止是为了父母,更是希望可以为云湘赎身。」
商柔没有抱着方代月,多少红烛帐暖的夜里,那个男人紧紧地抱着自己,在自己的耳畔说过多少句同样甜美温柔的誓言。
一句又一句的甜言蜜语,如同春蚕吐丝般形成一个茧,把商柔彻底地束缚着。
自己当时竟然相信了。
相信一个帝王所谓的真心。
「谢谢你的好意。」商柔双手捧着方代月的脸颊,主动地吻上去。
两个年轻男人自是天雷勾动地火,方代月就像初生的牛犊般凭着本能扯开商柔的衣衫,吻遍他渴求已久的肌肤,商柔胸前的并蒂莲刺青被他又舔又咬得泛起水光,如同刚刚被雨打湿般散发着暧昧的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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