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醒来，王蝉就看见林霭穿着一件雾霾蓝的宽松毛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手机。
“你起那么早干嘛。”王蝉干笑着问道。
“没，”林霭疑惑地皱着眉头，“我本来想问一下表白墙，有没有明天晚上九点到火车站的一起坐车回去，表白墙告诉我最近不能发消息，空间也是锁的。”
“……”
“王蝉？”林霭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没，今早吃什么啊？”她转移了话题，她现在心里面乱七八糟，怎么那么巧这个时候点不开表白墙了。
“而且今天好多大群里面大家吐槽管理员关闭了匿名，”林霭笑着，“你说奇不奇怪。”
“有什么好奇怪的，”王蝉故作轻松，“有些人一匿名就容易挑事，关闭了才好呢。”
林霭想了想总有人匿名在群里骂人，然后点点头，“确实，还挺烦。”
“中午点个外卖吧，昨天没地铁走了好久，太累了。”
“行吧，”林霭点开外卖，“你再去睡一会儿，外卖来了我叫你。”
“我去丢个垃圾，这才一天多我们就制造了那么多，”她开始收拾垃圾袋，一看林霭要起身，“诶，你别啊，你在屋里想想要吃什么，我要是上来发现你还没决定，我胖虎打死你。”
“我陪你去吧。”
“行了行了，”王蝉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笑骂，“大白天呢，赶紧想吃啥！”
然后林霭就坐了回去，“那行，你去吧。”
王蝉拎着垃圾袋出了门，关上门的那一刻笑容淡了下去，她缓慢地走在长长的走廊，然后听到身后开门的声音，她回头。
果然，陆更明淡淡地看着她。
她压低声音，几乎使用口型交流。
你做的？
陆更明皱着眉头，在有些暗的走廊里他就像染了戾气的君子兰一样，大概亦正亦邪说的就是如此，王蝉忍不住感慨。
他不会喜欢你这样做的。
王蝉看懂陆更明的口型笑了，她放慢了说话的速度，轻声却又坚定。
“老娘来保护他。”
王蝉一回屋里，就看见林霭正准备换鞋。
“敲，那么慢，我以为你掉垃圾桶里了，我准备去捞你。”
“想好吃啥没？”
“肠粉吃吗？”
“还有呢？”
“没啦。”
王蝉难以置信的回头，“你吃肠粉能吃得饱？”
林霭一脸无辜，“能，你吃不饱你点两份呗。”
“那玩意四份我都吃不饱！”
林霭一瞬间无语了，“……那行，点个香锅……”
“要个中锅，有甜品来一份。”
林霭：“……”王蝉的胃是钢锅吧……
陆更明坐在阳台的椅子上蹙着眉头，昨晚几乎是从来不曾联系的宋来雪给陆更明发了消息。
这几天处理消息处理到心烦的陆更明本来不想看手机，但他实在惊讶，这个陈之楠的女友，礼貌性加了自己却从来不说话的人，有什么事需要跟他说，点开的一瞬间陆更明的情绪无限低沉了下去。
宋来雪：你好陆更明，我想确认一下被骂的这个人是林霭吗？
陆更明：你想说什么？
宋来雪：我帮你撤了表白墙，学校的几个大群我可以取消匿名。
陆更明：谢谢你，你想要什么呢？
宋来雪：帮我说服陈之楠妈妈寒假和我见面。
陆更明笑了：宋来雪，你远比你看起来强硬。
陆更明想到之前的一个冬天在陈之楠家做客，陈之楠的妈妈皱着眉头骂了几句，宋来雪围着白色围巾仰着一张温柔的脸，目光清明站在陈之楠家楼下。
宋来雪：我喜欢他，我去追他，无可厚非。
陆更明沉默了。
宋来雪：答应吗？
陆更明：行。
陈之楠正在清贴吧那边的消息，随着各种墙的兴起，贴吧早就瘫痪好几年了，一夜之间炸了一千多条消息，一个名字是一串乱码的人不停在抖林霭黑料。
陆更明看着关于林霭高中各种和这个王蝉一起回家一起上学的照片，帮王蝉弄头发的照片 他的眼睛变得深邃。
他知道林霭不喜欢王蝉，可一种强烈的嫉妒让他无可自处，他甚至连牵手都不能够。
他的脑海里闪过陈之楠的声音。
更明啊，你喜欢林霭吗？
那林霭还喜欢你吗？
“林霭……你喜欢我吗？”陆更明迷茫了起来。
他想要触碰他，他想要亲吻他，他想要拥抱他，他觉得无比的失落空虚，他无数个寒冷的夜晚看着自己空无一物的怀抱，他想要林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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