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霭一脸嫌弃的看着江世风,“看你那瞎嘚瑟的样儿。”
“诶!诶!你不好奇?”
林霭收拾着桌子,“爹有啥可好奇的。”
江世风探着脑袋看着他,“你总得好奇我发小是谁吧。”
“那就更没必要了,”林霭皱着眉头,“把你的油头离劳资远一点,现在,滚!”
三个人齐刷刷缩回自己被子。
江世风自讨没趣,然后打开手机回复着发小,“我们明天去吃油焖大虾吧。”
“OK,但是AA。”
“……”穷苦的大学生啊,江世风感慨道。
第二天早上江世风就一大早拎着澡篮子冲去洗澡,然后人模人样换了个衣服,刷了鞋子,收获了一个宿舍,“不忍直视”,“gay里gay气”的评价后,江世风坐着小黑车前往市里。
一进油焖大虾店,就看见阮诚穿着个白衬衫,正在肝农药。
“昨晚三点睡,今早还能肝得动?”江世风坐在他对面,“看来岁月的刀劈斧砍没有给你造成伤害啊。”
阮诚推了推自己的黑框眼镜叹了口气,“不一样了铁汁,我已经好几个晚上手机放在床头,我挣扎着想玩它,但是无能为力了。”
江世风倒了个茶,“我懂这种感觉。”
此时此刻柜台正在吃鸡,妙龄三十七的老板:“……”
“诶,上次也没来得及问,你跟你们宿舍林霭关系好吗?”阮诚扣下手机,身体前倾了一下。
“当然好啊!”江世风一脸莫名其妙,“他们三都是我的崽。”
“哦,那你挺能生。”
“……”
“你问这个干嘛?”
阮诚笑了笑,“你别那种眼神看着我,林霭,多照顾点知道吗?”
江世风头皮发麻,“他还需要我照顾啊……”
“诶,跟你说真的。”
“咋啦,没听说你跟林霭关系很好啊,你当时转学去南方也就待了两年吧。”
“两码事儿,记得平时多跟人家沟通沟通。”
江世风想起今早洗澡回来,林霭开着门笑着看着他,江世风正要回一句,咋啦,还迎接我洗澡回来啊,就看见林霭把门重重一关,锁上。
“江世风,按门铃啊!咋啦,你不是很能吗!按啊!是没装门铃吗,有门铃还要什么敲门,爹听不见你敲门。”
江世风:“……我努力沟通。”
江世风想了想,我咋没发现这小子那么念旧呢,“不是,你那么照顾林霭干吗?”
“林霭当时跟班里同学都不亲近,哎,你知道的,小学生就是作业少,还能搞搞孤立,你记得我当时五年级转学那会准备钢琴六级吗?”阮诚调着自己手机照片给江世风看。
江世风一看阮诚那个沙雕样子就想起来,“记得记得,你妈当时怕你不练琴卡得跟索命一样,我认识你这些年没发现你乐于助人的精神潜质啊。”
“当时借学校琴房用,这种临时转学在我阿姨家住也不可能买个钢琴吧,那小学里面多得是学钢琴的小孩子,本来觉得我过六不算低了,结果跟人家一比,啧啧啧。”
江世风一挑眉,打趣了一句,“老诚啊,你啥时候也喜欢跟人家比了,凹了十几年的佛系人设呢?”
“我哪是喜欢跟人家比啊,就每回一练琴,那群猪崽子就要奚落我两句,爹也是交了练习费的人好吧!”
“接着说,怎么跟林霭认识的。”
“就那会儿吧,还小,被班上同学阴阳怪气说了好几句之后,我就跟我妈打电话,不想考了。”
“你敢跟你妈说啊,你也是个汉子。”
“所以我妈这个法西斯就无情地嘲讽了我,你也知道我妈那张嘴!”阮诚悲愤地摇了摇头。
“然后呢?”
“然后林霭那天留下来画画,可能听见我跟我妈的电话,”阮诚想到什么笑了一下,“我跟你讲,这小孩可有意思了,他也不说话,就是站在我背后看我练琴,然后我当时不是委屈嘛,弹着弹着我就没绷住。”
“尿了?”
“去你大爷的,我就哭了,他小子也不安慰人,就递给我一包纸,我当时就寻思着,他也不是班上同学说的那样啊,人家就是内向罢了。”
江世风:“……”
“所以你啊,多跟人家沟通,当时放学他就在我附近画画,每次我弹完问他好不好听,他都说好听。”
“万一人家敷衍你呢,你那技术……”
“闭嘴!”阮诚恼羞成怒打断,“人家眼睛可真诚了,你以为跟你一样,人家每次害怕打扰我,也不敢坐那个凳子,就站在我背后听完,然后给我鼓掌。”
“等会儿!”江世风越听越魔幻,“你等我缓缓!”
阮诚调出空间相册,“我前几天发现我的相册还有他照片,不是上次给你的同学录的那张,你看。”
江世风看见那张清晰度很烂的照片上,社会他林哥面无表情,眼睛睁得大大的,双手紧紧地抓着毛笔摁着画纸,好像还有点害羞被别人看见他画什么,皮肤跟现在一样白就像糯米团子似的,那张小脸温柔又干净,极具欺骗性,就跟一小朵金针菇似的,人畜无害,哪能想到最后长成有毒野生菌。
江世风:“……”
阮诚:“?”
阮诚拍了拍他,“别不高兴,虽然每个人童年都应该很可爱,但你小时候长得很欠揍也不是你的错,别嫉妒,没结果。”
江世风无法把这个人和宿舍里躺着的那一个联系在一起。
“还有啥江湖传说吗?”
“哦,还有,我本来想跟林霭做朋友的,结果马德,隔壁一班有个瘪三犊子,长得人模人样,放学不准林霭在学校画画了,毕业照拍完我想和林霭拍一张,结果那个狗贼拉着林霭就走,爹只能拍了个背影。”
阮诚调开另一张照片,穿着浅蓝半袖的林霭被一个高了他一个头的男孩子拉着走。
“谁啊,”江世风皱了皱眉头,“我咋听起来林霭就跟遇到小恶霸被校园霸凌了呢?”
“啊,霸凌倒是没有,叫啥我也忘了,长得挺好看的一个小王八蛋,家里还有点钱那种。”
最后江世风和阮诚纷纷追忆似水年华,由“那些年学校的瘪三犊子”到“母胎单身”话题越扯越远,最后长篇大论保健产品和发际线的重要性,结束了一局吃鸡的老板鄙夷的看着两个人,大学生真是作业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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