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川对着她挺客气:“之前是想说,但是很多事情没有处理完,觉得不到时机。”
“现在到时机了?”她问。
“现在不到时机也得说了,姜颖,谢谢你以前帮我,咱们这种形式上的交往,就到此为止吧,现在我想照顾好苏丞,再过不久,我就会找机会跟大家公开。”
他说话间握着我的手,他的手掌是温热的,但是却捂不热我的心,姜颖看向我的视线刺骨寒凉。
在眼前的姜颖,隐忍,不爆发,这样更加让人害怕,如果她指着我叫骂,然后不管不顾地把她对沈川的想法说出来,我可能都没有这么难堪,坐立难安,她这样不动声色,反而让我搞不清楚她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沈川那一席话说完,房子里有片刻的沉默,接着,姜颖的声音响起:“恭喜。”
沈川紧了紧握着我的手,对着她说:“谢谢。”
然后轻轻摸了一下我的脸颊,小声责怪:“你多少也说声谢谢,怎么这么没礼貌呢?”
我心里几乎在冷笑,却还是抬头,很勉强地挤出一个笑容给姜颖:“谢谢。”
她笑了,温婉大方。
心里是五味杂陈,我沉默着听他们两个人聊,有说到公司,说到梁旭南,从谈话中感觉得到他们私下里的相处模式,这样自然,好像是多年的朋友。
我就像个局外人,我不想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坐在那里,像个傻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话题又绕回了吃饭的问题上,沈川说他要做,被我嫌弃了,姜颖有些兴奋。
“我还从来没吃过沈川做的饭呢,我想吃。”
她的表情欢欣雀跃,沈川犹豫了一下,问我:“……那还是我去做?你也得吃饭啊。”
我说:“随你。”
他放开我的手就去厨房了,剩下我跟姜颖两个人。
我居然觉得松了一口气,想必姜颖也一样,她不用再演戏了,我看到她立刻就敛起了脸上的笑容,“我早该想到的,为什么我就是没有怀疑到你。”
我无话可说,从表面上看起来,的确是我背叛了她。
“你一定在心里笑我吧?”她惨淡地笑了一下,“我还曾经跟你说过的那些话,我说那别墅是买给我用来结婚的,我设计要爬上他的床……当时你就那样,胜券在握地等着我出丑?”
“……我没有。”我说:“当时我也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会怎么做。”
“……苏丞,你到了现在你还在装模作样,你这样子真是虚伪透了,明明都住在一起了,还狡辩什么呢?”她没有预兆,突然站起身来倾身过来抓住我的衣领,我被迫地站了起来。
“你把我变成笑话,你让沈川来跟我说他爱的是你,沈川他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吗?”
她凑得更近,我看到她的表情,精致的妆容也挡不住的扭曲,言语间充满了恨意。
我说:“你的错误在于一开始你就把我当成了朋友,关于这一点,我要说清楚,打从去年我打沈川电话你接听的那一次开始,我就不可能会拿你当做朋友,至于我跟沈川的事情……”
我还没说完,她的另一只手就扬起来了。
她是恼羞成怒了,我闭住眼睛咬紧了嘴唇。
好半天,我听见“啪”一声响,很大很清脆,可我什么感觉也没有,我睁眼,她已经放开我的衣领。
她摸着她的面颊,上面有掌印,开始发红。
我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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