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笑点了点头。
我在吕笑家的客厅坐着，隔着一段距离，我忐忑地听着卧室的动静，沈川似乎是出来了，不知道包扎好了吗？伤口没有见水吧？
他的意识不清，而我是清醒的，他说害怕伤着我，看来还惦念着我肚子里的孩子，那他对姜颖刻意保持距离的目的是什么呢？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吕笑才从卧室里面出来，一脸的疲态，在沙发上坐下来，告诉我，沈川睡了。
“我从没见沈总这样过，真的……”他念叨：“吓着我了。”
我没有说话。
“这件事一定有古怪，姜董怎么会害沈总呢？”他又自言自语。
已经习惯了吕笑说话的风格，我坐着，动也没动。
然后，话题突然地就被他扯到了我身上：“苏丞，沈总待你是真好，刚刚还跟我说，要我确定一下你有没有安全地回去，他到了这个程度还能忍，真的不容易了。”
我摇摇头，“他对着姜颖不照样能忍么，还不惜割伤自己，也不愿意伤她一分。”
“沈总跟姜董之间的关系有些复杂，怎么说呢……”他挠挠头，“这些事情不该我开口说，我觉得时机到了沈总一定会亲自告诉你，他现在不说肯定是有他的考量，你要相信他，你要等。”
我冷笑了一声，“我凭什么相信他，就凭他搞大了我妹妹的肚子吗？”
吕笑愣了愣，脸色很僵硬。
好久，他开口：“关于苏瑶怀孕这件事情，跟你想象的可能不太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我白了他一眼，“你当我傻，不知道要怎么样怀孕吗？”
吕笑面色窘迫，欲言又止。
“那个，如果……”他问：“我是说如果哈，让苏瑶怀孕的不是沈总而是别人，你会怎么办……”
“这样的男人就该见一个弄死一个，沈川也一样，不过他有钱有势，脑筋也比我好使，我弄不过他。”
听了我的回答，吕笑的脸色惨白，讪讪点了点头。
在客厅沙发上睡了大半宿，天快亮的时候醒来睡不着了，吕笑还在旁边的沙发上睡觉，我跑去卧室看了一下沈川。
他的眉心微微皱着，感觉每次见到他的睡着的容颜都是这样，让人心疼，我在床边坐着，伸手拉住他的手，想了一会儿，又给放开了。
别说感情就该拿得起放得下，我却不行，我既拿不起来，也放不下去。
如果我爱的不是这个人，我的人生会不会轻松一些呢，我不知道，可是这种事情偏偏没得选，这一刻的我们也许是很久之前就已经注定好了的，也许从大学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已经定下来的劫数，逃不过，躲不开，宿命一样地让我们走到了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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