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烟瘾人士在天台抽着烟等日出。
主要是医生抽，攻在一边看着，爆珠太烈，他抽不了。
“柏川断，你能不能考虑一下受伤人士，二手烟危害懂不懂！”
医生一副行吧，你有理的样子熄掉烟，“陆警官你在上风口，风这么大，能有什么二手烟。”
攻我说有就有的样子，“有的！话说你一个医生怎么抽烟比我还凶？”
医生半阖着眸，少见地流露出些许疲惫。不是身体上的疲惫，是从精神上散发出来的忧郁，“生活很难的。”
攻拍拍他的肩膀，“没事儿，你有我难吗，哥哥我现在简直被架在火上烤。”
“我比你大。”医生道：“每个人难处不一样。”
攻摊手：“嗯哼，走一步算一步。我每次背包出去探险玩极限运动的时候，走之前我妈吃饭都能吃哭，一副她英俊帅气的儿子马上要驾鹤西去的样子。最近几年习惯了，不管是出去玩还是出任务，她都跟赶苍蝇一样赶我。”
“你生活地无忧无虑。”医生语气里有点羡慕。
“哪有啊。”攻嘲弄道，“从小学着学那，人生不是你自己的，你的生活乃至意义都是为了家族。不喜欢穿西装，但你就得一丝不苟地参加某个商业伙伴的聚会，时刻都得端着装逼，哪怕心里MMP脸上都得笑嘻嘻的。我不喜欢被安排好的人生。”
“现在的人生是你喜欢的吗？”医生问。
“确切来说不知道，但不管怎么说是我自己选的。我自己选的信念、选的人生，不管好还是不好，都由衷地愿意为之披荆斩棘。”
夏天的日出来得很早，5点的时候朝阳就从地平线缓缓越出。
橙红热烈，却并不刺目。
攻在很多地方看过日出，布达拉宫，东非裂谷，海岛，城市……每次看都觉得雄浑壮丽，震撼人心，似是一场完美而又无与伦比的演出。
云锦般的朝霞映满半个天幕，与另一半蔚蓝形成鲜明对比，升起的红日热烈而澎湃，似要燃尽那片天空。
“你们那个圈子应该很多人都觉得陆家大少爷当警察这个选择很疯狂吧。”医生感叹。
攻不屑地勾着嘴角，狂妄而嚣张:“比这难听多了。有人当着我的面问我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没到一个月，我妈就拿着三等功奖章去炫耀打脸了。我一直跑得很快，告诉自己再快一点，要在他们把质疑说出口前，就用现实打脸。我陆燃的生活，只有我自己能主宰，没有人有资格说三道四。那些按部就班，循规蹈矩的人真的过的好吗？真的过得有多开心？也不见得吧。连最基本的选择权都被剥夺，没有追求，都是行尸走肉。我不愿意妥协，也不想做一个傀儡。”
“那你弟弟呢？新的傀儡？”
“哈哈，怎么可能，我们家很开明的好么，我弟业余爱好就是炒股赚零花钱，那家伙搞金融简直如鱼得水好么，我没那天赋。”攻啧啧嘴，谁叫数学不好呢。
“走了。”看完短暂几分钟的日出，攻打了个哈欠：“我还要搬家和男朋友同居呢。”
攻打的回了自己的住处，翻出行李箱，瞎几.把收拾了几套衣服。单手拎着箱子离开自己的狗窝。
——
受洗漱完出房间的时候，入目就是身高腿长的男人耷拉着眼皮瘫在沙发打瞌睡的样子。
行李箱被随随便便扔垃圾一样丢在玄关，餐桌上倒是装盘摆好了早点。
“这么累，你昨晚干嘛去了。”受走过去推推他。
攻眯着眼，“突然被拉去出任务了。”
新的关系，从坦诚开始。
“哦。”受了然，“又钓鱼执法去扫黄？你们工作还挺辛苦的。”
看来行行都不容易，这么一对比，邮箱里那些牛头不对马嘴的论文倒是顺眼不少。
攻猛地从沙发上坐起来。受被攻吓得差点摔了，又被他一把拉住，顺着用力方向坐到攻腿上。
……
“我没有！昨天是正常工作行动，卿卿我只色诱过你。”攻委屈巴巴道，心说这身份真踏马麻烦，这样下去认真工作的人设到底是立还是不立。
受没心思听攻认认真真装可怜，他的注意力全在身下。
有个温度惊人，硬硬的东西隔着布料位置尴尬地抵在屁股上。
受僵硬着身体，控制自己尽量轻地从攻身上站起来。
他一动，那个东西竟然跳了一下。
这下攻意识到某个不受控制的部位，也僵**，话说了一半卡在嗓子里。
两人姿势别扭地石化在沙发上相顾无言。
两脸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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