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与戴霂、戴夫人一起用着晚饭,三人安安静静。戴老夫人吃完放下碗回房,宁宁瞅着戴霂,试探着开口道“我明日要跟着爹娘回京了。”
戴霂并不看她,无意识地“哦”了一声。宁宁放下手中的筷子,握住了他左手。戴霂虽吃惊,倒也在意料之中,他早就隐约感觉到了宁宁喜欢他。他缓慢开口道“你知道的,我心里只有丽娘。”宁宁的害羞顿时一扫而空,哭哭啼啼地跑出了花厅。她走后,戴霂抬起头看向了门口,没过一会儿,就看见她带着两个拎着包袱的丫鬟往门外走了。
丽娘一个时辰后回家了,小环扶着她回房。戴霂正坐在桌前看书,丽娘微醉,没骨头似地趴到了他肩上。一只手揉着他的下巴,又侧过头去吻他,见戴霂不回应,她便停了下来,一根手指从他鼻梁上滑到了鼻尖,色气十足道“你鼻子太高了,顶的我难受。”
戴霂抓住她的手指,含到嘴里咬了口。丽娘被他打横抱起来的时候哈哈大笑“还想跟我装深沉。”
第二日清晨雨有些大,落在屋顶上扰了丽娘的好梦,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了眼身边依旧熟睡的戴霂,便下床去推开了窗子,院里也静悄悄的,没一会儿小环就端了盆水进来,丽娘接过了她打湿的帕子盖到了脸上。
小环在给她梳理发髻时,骏子敲门送来了一封信,丽娘打开后扫了一眼,撕了个粉碎。大发雷霆地在梳妆台上用力一拍怒斥道“死丫头。”
戴霂被她吵醒,拉开帷幔对着她的背影询问道“一大早生什么气?”
“他们仨人今天一早被金珩接回京了!”
戴霂收回手,又将帷幔撒了下来,翻了个身道“走就走了呗,我昨天就知道了。”
丽娘怒气横冲地冲到床前道“你昨天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又没问。我怎么知道你不知道。”
可能是丽娘玩世不恭,对待感情对人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好像这世上没有什么是值得她在意的,唯独周梓颜那一家三口例外。戴霂深受她影响,渐渐地对很多事也冷淡了下来。对于得到她另眼相待的周梓颜那几人更是让他不爽,凭什么丽娘会对他们特殊。
戴霂起床后心情还不错,问丽娘要不要出去玩,丽娘飞了他一个白眼“不去!”
“那我约他们来家里玩。”戴霂在苏州的书院也交了几个同窗好友,他差了门房去帮他送信。很快,那几人都乘了马车来,四人凑成了两盘棋局,丽娘坐在卧房里听着隔壁书房热闹的动静,因为隔音效果不好,她听见了那几人在议论朝中之事,隐约听见了葛华方被封赏了官,还被赐了婚!
她急急忙忙地跑去了隔壁,下棋的四人被突然闯入的丽娘吓了一跳。戴霂皱眉道“你冒冒失失地进了干嘛?”
丽娘两眼亮晶晶地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问道“是不是我五哥受封了?”
“是。”戴霂刚肯定地回答完她,便看见她乐不可支地原地转了个圈又跑走了。他收回目光,却发现自己三个好友还在呆愣中,便轻叩了几下棋盘“发什么呆呢,接着下啊!”
几人纷纷艳羡道“你小子竟然有这么漂亮的娘子!”
戴霂得意一笑,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夜里,丽娘问他什么时候回京。戴霂反问道“你不是不想回京吗?”
丽娘双手搂紧他脖子反驳“我没说过!”
“哥哥没让我们回京。”
“有必要什么都听你哥哥的吗?我不管,我明天就收拾包袱,你不走我自己走。”
戴霂翻身压住她“以后床上床下你都得听我的。”
“做你的春秋大梦!”丽娘用膝盖去顶他要害的部位,结果没踢到反倒被他一把抓住了腿,他猛地起身,把光溜溜的她倒提了起来,丽娘双手抓着被子挣扎大叫“把我放下来!”戴霂哈哈大笑,他像揉面团似的将丽娘翻来覆去地折腾,丽娘樱桃小口大张,在他手臂上咬出了个深深的牙印。
又过了十来天,戴祥终于来信让他们回京。当然,这个“他们”自然不包括丽娘,不过丽娘也不在乎,反正戴霂走哪都要带上他。戴老夫人手上捏的那串佛珠不停地转着,嘴里低声念着“孽障”“造孽”。她已经学会自动把丽娘过滤掉了,对她视而不见。丽娘也不搭理她,在下人眼中她们婆媳俩人倒是比从前更加和睦了。这次回程的路上,丽娘开心的很,与戴霂共骑一匹马嘻嘻笑笑地闹个没停。只是冬天天气不太好,下过雨了路上泥泞水坑,马车走不快,他们日夜兼程也还是比去的时候慢了好几天。
戴祥准备了一桌子好酒好菜给自己的娘和弟弟接风洗尘,没想到丽娘却丝毫不客气地第一个落座了。戴祥不耐烦地瞟了她一眼,她毫不畏惧地回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还举起酒杯向他虚敬了一下。戴霂扯了扯她袖子,意思是让她收敛一点,可是丽娘却在桌子下面狠狠地踩了他一脚。
可能是碍于丽娘在,饭桌上几人也没怎么寒暄说话,等丽娘走了,戴祥才对戴老夫人嘘寒问暖,之后才说“皇上给我赐了一门亲事,我这样赶忙把您接回来,就是得您来操心这些事儿。”
戴老夫人喜出望外道“好事儿啊!好事儿啊!许了哪家的姑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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