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溪河正想说些什么,张开了口,就被校内广播打断了要说出口的话:“请陆溪河同学听到广播后,到校长办公室。请陆溪河同学听到广播后,到校长办公室。……”广播一直重复着,像是在公开处刑。
同学们纷纷交头接耳,带着看热闹的笑容,时不时的望向了这个正主。
陆溪河倒是对这些视线不以为然,站了起来,走到严觉侧面,小声说了句:“我去一趟校长室。”
“恩……”严觉抬起头,目光之间似乎有些担忧。
陆溪河回给他一个笑容,大步走出了教室。
严觉一直注视着他的背影,直至完全消失在视线之中。
校方要找陆溪河的理由,显而易见。连打架都算不上,只是单方面的殴打,无论理由如何,打人,终究是不对的。
直至又上完了一节课,陆溪河也没有回到教室里。
严觉的手机叮咚的弹出一条信息,是陆溪河发过来的:【放学等我。】
【我,今天有些事,可能不能跟你一起回家了。你那边,还好吗?】严觉迅速回复。
5分钟后,陆溪河才回了一句:【没什么。】
又过了5分钟,像是才看到前一句话似的,又回复一条【那,我陪你去。】
严觉不知道该说怎样的借口,今天,就要开始在康纳进行“治疗”。手指在屏幕上打了又删,最终留下一行字【不用,我没事。】发了过去,又想了想,觉得拒绝得有些生硬,又说道:【只是去罗医生那里做个检查,放心。】
本以为习惯了欺骗,但有些人上了心,每一句都像是是在剜心。
严觉按掉了屏幕的光,闭着眼长长的深吸了一口气。
陆溪河的信息没有再回复过来,严觉伫立在康纳医院的大门前,灰白色的五层建筑,是医院的门诊部,门诊部里除了急诊的诊室外,其他的诊室已经大门紧锁,穿过一个中庭花园,就是住院部的位置,徐升在花园里拿着个平板不知在看着什么。
似乎察觉到有人接近,徐升抬起了头。“来了?”徐升打量严觉的模样,更像是一个等待了许久的猎物。
严觉面无表情,缓缓点了点头。
徐升也丝毫不在意,带着严觉绕着花园走进了住院部的门口,绕过长长的走到,上电梯刷卡。
电梯徐徐上升,两人站在电梯里,一前一后,毫无交流。
办公室里的仪器设备都是崭新的,有些甚至还没撕掉覆盖在机器屏幕上的保护膜,整个办公室,与其说是办公室,却更像是一个仓库,大大小小凌乱的仪器毫无规则的摆放着。
“刚搬过来,还比较乱,不过设备都是最新的。”这句话听起来更像是自满的炫耀,徐升嘴角上扬着,如果徐一航在这里,一定会为十多年来从没有在父亲脸上见过的微笑而震惊。
自从徐升把授权协议书以及德润的研究资料,拿到院长面前,经费的问题,一下就得到了解决。
“坐吧,今天先做个检查。”说着徐升走到了洗手台前,清洗双手,戴上橡胶手套,拿出抽血的器械,向严觉走过来。
习惯了针刺破皮肤的触觉,严觉眉头都不动一下,看着血液从手腕处汩汩流出。
一个、两个……徐升把试管放在试管架上,直到接到第六只试管后,才把棉棒压着取出针,把棉棒的握柄处转向了严觉,心满意足的拿着试管架走到了仪器旁。
严觉压着针口,一言不发的坐在位置上。
徐升把样本放进检测仪里,又打了电话,让人到门口取走了几支试管。才关上了门,又拉上了房间里的窗帘。
严觉有些警觉的坐直起来。
徐升戴着橡胶手套,走到了严觉面前,把手伸向了严觉。
“你……”严觉避开了徐升的手,站了起来,走向门边。
“只是做个检查而已。”徐升嘴边弥漫着讥讽的笑意,伸在空手的手放了下去,“把衣服脱了吧。”
“什么?”严觉诧异的看着徐升。
“把衣服脱了,坐到这里。”徐升指着角落里的病床。
“为什么?”成年之后,罗立都是只抽血跟仪器扫描,从来没有过其他的检查方式,面对徐升的要求严觉生理上产生了厌恶。
“虽然现在进到仪器里,你的第二性征就能检查得一清二楚,但是比起那些仪器,直观的看不是更清楚吗?还有,裤子也脱掉。”徐升严肃的脸上看不出他说的话是真是假,是单纯的为了研究严觉这个对象,还是只是为了羞辱他,严觉察觉不到他严肃表情背后的真意。
只能站着沉默着,拒绝。
“今天犬子真是承蒙关照了。”徐升转过了背,背对着严觉,背着手。长长的叹了口气继续说:“校方这边,对了,好像是叫陆奇的,据说是校方高层,今天还特意打了电话过来说改日要登门道歉。”说着把手放到病床的床边,来来回回摩挲着,又继续说道:“说是希望我不要追究孩子的过错,你说这事情,有时候就是可大可小的,至于是大还是小,就看你的态度了。”说完,徐升转过背来,饶有兴致的观察着严觉的反应。
若不是为了研究,徐升根本不想碰任何Omega,但是对于像严觉这样长期经过性别改造的个体,徐升还是打算亲自检查一番。
严觉面露苦色,杵在原地,垂在两侧的双手,紧紧的握着拳头。
徐升知道,从上一次陆溪河受伤的反应来看,严觉一定会妥协。
果不其然。
严觉皱着眉头缓缓的解开了上衣的扣子,直至一丝不挂。
清晰地喉结以及健硕的肌肉,笔直而修长的腿,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
徐升来来回回打量着,不禁惊叹:“alpha的特征还真是发育得很好。”
严觉感觉背后一阵芒刺,浑身上下都觉得恶心。
“过来。”徐升拍了拍空着的床。
严觉挪动着脚步缓缓走向床边,接下来会经历什么他完全不敢想象,只是直觉的恐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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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一不小心又开始虐了。捂脸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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