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正在北区小终端终于拓展开了业务网，小终端覆盖迅速过半，越是这样魏泽心里越是不稳。
远洲明摆着是要放弃小终端的独家协议了，但是这也意味着，他们可能会有更大的人力物力投入到大终端去。
他去严笙办公室，拿了中正公关已经建立的信息数据库文件，给严笙看，“我们差远洲太远，我会找人打入远洲内部，但是需要很长时间，我们注定要损失几家大终端，未来一段时间，大概还要屈居于远洲之下。”
严笙面色黯然，“需要多久？”
“未来几年应该都……”
魏泽叹口气，没说下去。
“公司过去两年已经亏空了，难道要继续从总部垫钱？”严笙问。
魏泽摊手，“没办法啊。”
顿了顿，“不过乐观一点吧，至少现在有小终端了，还能看到一点希望。”
严笙摇头，“我等不了那么久。”
魏泽合了文件，“你有办法？”
他攥了攥拳头，“我会想办法。”
时间又过去一周，中正的业务员趁着远洲取消北区小终端独占协议的时候对这些终端展开了密集的签约工作，初见成效，捷报传至总部，彭涛在skype里面笑的一脸褶子，并名正言顺找到理由不回谷市。
“你管的挺好，魏泽也在，我可以少操心，总部现在需要我，绵绵天天闹腾要我陪着她，这两天都跟着我到总部办公室，这么小的孩子没了亲人在旁边怎么行？”
理由林林总总找了一堆，最后说：“不行了，不和你说了，我答应了今天带绵绵去迪士尼……”
窗口一黑，那边关的利索，严笙郁闷的要死。
彭涛心现在都在绵绵身上，哪里还顾得上谷市分公司死活？全都交给他和魏泽，可这担子可不轻，压的他和魏泽脑子都往歪路上走。
“歪路”是他的想法，据魏泽说，这个场子本来就没有什么太严格的是非观，这世界残忍，只看最后结果，俨然应了那一句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
景相宁没有开好头，他也不打算以礼相待了。
……
贺清扬很是消沉了几天，即便消沉也是夜夜笙歌，混在“生色”的温柔乡里，纸醉金迷。
如果只是花天酒地就罢了，但是这一次，还将闯祸进行到底了。
景相宁接到那个电话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非常难以置信，贺清扬打架了。
景相宁赶去派出所，那场面简直惨烈。
贺清扬嘴角眼角都是肿的，前额还有一道小口才结痂。
程晨也在，而且……
程晨脸颊也有点肿。
景相宁沉着脸交保释金办手续，将两个人从派出所带出来，已经是十二点多。
春天的夜里，风里还蕴着一点点寒意，呼啦来去，三个人离开派出所往停车场去，景相宁一言不发。
贺清扬一脸烦躁，也不说话。
程晨怯生生的，跟在最后面。
景相宁身上气场极其冷，带着压迫感，贺清扬坐在了后座，程晨有点怕景相宁，也坐到了后座去。
景相宁抬抬眼皮看一眼车内后视镜。
“真当我是司机了？”
贺清扬摸了摸嘴角，身上还散发着冲天酒气，“你明明知道我司机我助理都是我爹眼线，要不然我不会找你。”
景相宁没开车，冷冷笑，“打都打了，还怕家里人知道？”
贺清扬别过脸，“知道了会很烦。”
景相宁默了几秒，“程晨怎么会受伤的？”
程晨弱弱出声，“我就想帮一下贺先生……”
景相宁无力抚额。
“为什么打架？”
贺清扬扯扯嘴角，“我在生色遇到秦酉那孙子。”
秦酉呼朋引伴地在生色给一个男的过生日，并非常高调地在外面大厅找驻场乐队给那男的点歌当然，那男的，不是邱白贺。
贺清扬甚至不知道邱白贺那个时候在哪里，反正他是脑子一热，冲上去就挥拳头了。
秦酉毕竟还有些朋友在，贺清扬这边倒是也有人，可惜几个都是会所的陪酒少爷，两伙人就在生色的大厅厮打在一起，场面十分壮观。
秦酉被打断了一根肋骨，人还在医院做手术。
景相宁听的叹为观止，“你脑子进水了？这种情况你应该叫邱白贺来看看，你打人有什么用？”
贺清扬摸着嘴角抽凉气，“我就是看不过去！他妈的什么东西，真当自己是颗蒜，玩到邱白贺头上来了……”
景相宁回头，看了一眼程晨，“程晨，他脑子不正常，你犯什么毛病？不拉架帮着打？”
程晨扁了扁嘴，“贺先生说那个人脚踏两条船啊，其中一个还是贺先生朋友，这种人就该打，他们人多，我看贺先生那么打下去是要吃亏的，所以才帮忙，我也是好心啊。”
“……”
景相宁收回视线，觉得脑子的频率跟程晨就不在一个频道上。
景相宁说：“先去医院善后吧。”
说话间动手挂挡，贺清扬闻言叫起来：“我不去！”
景相宁看也没看他，“你几岁？真要等着人家找上门？”
“可我没错！”
景相宁觉得和他说理就说不通，“行行行，我在附近酒店把你放下，我和程晨去医院看，成吗？”
贺清扬没说话，别扭地别过脸，“多管闲事。”
景相宁忍了忍，开车，在附近找了个酒店把贺清扬放下了，然后带着程晨去医院找秦酉。
秦酉伤的倒也不是特别重，凌晨两点多，人已经从手术室里面出来了，躺在病房里，那一帮子酒肉朋友都散了，最后陪在病床旁边的，居然是当时都不在场的邱白贺和秦酉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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