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正后来几天的签约基本上顺风顺水,叶棠每天都在报喜,可是严笙和魏泽却都不见一丝松懈。
彭涛不在,严笙只能和魏泽在办公室交换一下意见。
他的意思是,远洲那边安静的有点太过分,反而令他觉得不安。
魏泽表示赞同,“大概是在闷声憋大招。”
“说到大招……”严笙歪着脑袋想了想,“现在他们只能从大终端入手,但是大终端签约的难度很高,从公关到最后签约的周期也比较长,得熬。”
魏泽点头,“但大终端投资高收益也高,而且会影响资金流向,远洲那边有华庭做靠山,大终端的资源比较多,这一点是咱们的劣势,目前咱们还没有和任何大终端建立客情。”
严笙眉心紧蹙,“也是万一他们签大终端,确实很麻烦……”
座机突然响,严笙接起,是叶棠打来的内线,说有人要找他。
他拧眉,有些烦躁,“是谁?”
“贺总。”
严笙一愣,“他找我做什么?”
叶棠说:“他说有意做理财。”
严笙默了几秒,“那可以找个业务员去和他介绍。”
叶棠有些为难,“可他指定要见你,现在人就在前台等。”
严笙抓抓头发,“好吧,叫他到会客室,我马上过去。”
下楼的时候,严笙想,贺清扬这次要是再和他说什么关于景相宁的事情,干脆直接赶出去好了。
会客室里贺清扬正懒洋洋坐在沙发上,手里翻着一本中正企业文化的册子,见严笙进来,他放下册子,看着严笙笑。
严笙也勉强笑了一下,算是打招呼。
“什么时候回到谷市的?”
贺清扬问。
“有一段时间了。”
贺清扬点头,“你变化很大,那天拍卖会上我差点认不出来。”
严笙问:“贺总,你说想做理财?”
贺清扬默了几秒,坐直了身子,“我说些话,你别急着骂人,先听完。”
说完还不等严笙反应,他继续:“我知道你不爱听我为景三少说话,我这次也不是为了他来的,我是为了远洲。”
严笙一怔。
“在我眼里,远洲就跟你当初那个流掉的孩子一样,很无辜。”
这个比喻让严笙不由得皱眉。
“远洲是三少为了针对中正而建立的,也就是说,从一开始,这就是他脑子发热的产物,是他为了找你而用的手段,但是你要知道,现在远洲虽然规模不大,但已经有几百员工。”
贺清扬呼吸拉长,慢慢道:“但凡牵扯到你的事情,三少脑子就不会清楚,现在你在中正和他对抗,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你会害死远洲。”
严笙听不下去了,“如果我不管,远洲也会害死中正谷市分公司。”
贺清扬深深看了他一眼,“那也是因为你。”
严笙顿时说不出话来。
“你其实很清楚你对他的影响力有多大,”贺清扬笑了笑,“说实话,我真的没想到你会跟着彭涛,还跟到现在,以至于我没办法不怀疑,你真的不是来报复的?”
严笙神色有些冷,“我说不是,你信吗?”
顿了顿,“你心里有答案,为什么要问我?但是我还是要说,报复这种事对我而言毫无意义,我不会浪费时间在这上面,我只是想做好自己的工作,而景相宁恰好站在我的对立面而已。”
贺清扬犹疑地看着他。
他别过视线,“信不信随你。”
贺清扬沉了口气,“远洲和中正,一定要你死我活?”
“谷市的市场就这么大一点,中正想要在谷市立足,必须掌握一定的市场份额,之前远洲用恶性竞争手段排挤中正你不是不知道,市场有良性竞争,那才是常态,在回归到那个常态之前,至少我要保证中正谷市分公司的良好运转,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我们当然要采取一些措施,我不明白这在你眼里怎么就成了报复或者你死我活?”
严笙心里有气,说话的语气并不怎么好听。
贺清扬拧眉看着他,好一阵,“那你会利用你和三少过去的关系吗?”
严笙手指无意识紧缩,“什么意思?”
“你明白的,打感情牌。”
“我不会。”
严笙很快打断他话。
贺清扬松了口气,“我就是来确定这个。”
严笙眉头紧皱,十分不悦。
贺清扬笑了笑,又说:“你可能嫌我烦,不过严笙,你已经把他的生活彻底毁了,我必须得确定你这次回来不是要他的命。”
严笙不屑地扯扯唇角,觉得太扯淡,“说的好像我是什么洪水猛兽,真的会吃了他一样。”
贺清扬叹口气,“我没夸张也没开玩笑,你不知道他这几年是怎么过的,你也不知道他现在什么样,你要是利用你们之间的过去,那你真的会要了他的命。”
严笙没了继续谈的兴致,神色恹恹,“既然贺总话说完了,请回吧。”
贺清扬走了之后,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了好一会儿愣。
最后一次见到景相宁是在拍卖会上,景相宁说可以给他他想要的一切,他心里突然恶毒地想,为什么不干脆说让景相宁把远洲毁掉算了,然后他好看景相宁为难,看景相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个世界很残酷,人一旦太过于坚守原则,往往处处都是软肋,永远被动,他回想起曾经,他被景相宁的强大所吸引,而景相宁这个人,为什么那么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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