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笙我很想你……”
他身体僵硬的像是石头。
这是错的,他应该推开景相宁,应该叫景相宁看清楚,可是……
雄性荷尔蒙的气息,酒精气息,一切都令他有些迷乱,脑子万千思绪纠缠。
他虽然不出台,但是在会所什么样的客人没见过?但景相宁在所有客人里,依然算是比较特别的一个。
不是因为景相宁看起来谦和有礼不会逼迫他做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也不会试图像别的客人那样做些不入流的小动作,真要说,就是景相宁身上就没有混迹风月场的那种气息。
每一次,景相宁在“生色”,都是格格不入。
而且他知道景相宁的深情和专一,都只为一个人,这一点对于见多了男客人的他来说,简直致命。
以前他不会奢望,因为差距摆在那里,可是这会儿,他确确实实地被景相宁抱在怀里,他不想推开,他突然觉得,他们现在可以给彼此,短暂的,一点点的,一时的慰藉,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
他慢慢抬起手也抱住景相宁,手在景相宁背上轻轻抚摸。
景相宁脊背有瞬间僵硬,头微微抬起,四目相对,他感觉到景相宁的呼吸,听见他自己的心跳声如同擂鼓。
景相宁在靠近,他闭上眼,紧张极了。
这温柔不属于他,但是他想要。
景相宁头复又埋在他的颈窝处,他屏住呼吸,等着景相宁的下一步动作,然后……
许久,空气静谧得出奇,他睁眼一看,哭笑不得。
景相宁居然趴在他的身上睡着了!
他推开景相宁起身,然后自己摸着自己滚烫的脸去浴室洗了一下。
再回到卧室,景相宁还睡的死沉沉的,他就在旁边躺下来。
翌日早。
阳光透过落地窗直直刺进来,景相宁睁眼的时候,头疼的厉害。
为避过刺眼阳光翻身,就看到旁边躺了一个人。
程晨睡眠浅,被这一阵声响给弄醒了,揉着眼睛打了个哈欠,对上他目光,“景先生,您醒了。”
呵欠打完,一个激灵赶紧坐起身。
“那个我不是故意要睡您的床,因为贺总在外面休息,怕您身体万一不舒服,就让我看着……”
程晨慌慌张张解释。
景相宁手按着眉心,慢慢起身。
脑子转的速度很慢,他手肘在额头敲了一下,头痛欲裂。
头天晚上的一幕幕都变成零散的片段,一点一点拼凑。
然后他面色骤变,抬头看向程晨。
程晨有些无措地站在床边,触到他目光就赶忙低头,心虚的厉害。
心砰砰跳,想起昨夜那个拥抱,还有景相宁眼底的温柔和深情,他暗暗在心里祈祷景相宁彻底断片,不然多少有些尴尬,毕竟那时他是清醒的。
许久,景相宁开口:“我昨晚……”
“您喝醉了!”他急匆匆打断,“我不知道您身体不好不能喝酒,还害得贺先生担心对不起。”
景相宁看着他,双眸微微眯起。
他掌心里面捏了一把汗,漫长的几秒过去后,景相宁终于说:“是我自己要喝的,不怪你。”
他松口气,又听景相宁说:“昨晚你是清醒的吗?”
程晨闻言心口一紧,说不出话来。
景相宁面色很难看,心里了然,动作缓慢地下床,又按了两下额头,起身在桌子上拿钱包,把里面所有的现金全掏了出来,也没数,拿过去给程晨,“你走吧。”
程晨一愣,咬着唇看着他,眼神有些受伤。
“我,我不是为这个……”
景相宁本来身体就不舒服,也没了耐心,强硬地拉起他的手塞他掌心里,“你走吧,我还有事,不送你了。”
程晨拿着钱站在原地,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
而景相宁已经转身去了浴室关上门,水声哗啦啦响起。
程晨看着手里的钱,委屈的不行。
他的确是欢场卖笑的没有错,以前多少次,有客人把小费直接轻佻地塞他衣服里面,他也能忍,可是这一刻,他突然感觉到自己受了极大的侮辱。
景相宁分明是想起来昨天晚上那个拥抱了,而且也很明白,他是清醒的。
这让他感觉糟糕透了。
他抽抽鼻子将眼泪忍回去,出去就见贺清扬已经坐起身,睡眼惺忪地揉着脑袋,似乎也是头天喝酒的劲儿没过。
见他出来,贺清扬起身,“他怎么样?”
他说:“没事,去洗澡了。”
“哦,”贺清扬说话间又打了个哈欠,“昨晚他没闹腾吧?”
他抿唇,好几秒,说出来:“他昨晚醒来过一次,把我当成严笙。”
贺清扬一愣,脑子清醒了大半,“然后呢?”
程晨低了头,“没什么然后。”
贺清扬觉得不可思议,拉着他走到门口,“你俩就没发生点儿什么?”
他犹豫了一下,“他就抱着我说了一下话。”
贺清扬有些失望,“就这样?”
程晨拧眉,“您还想怎么样?”
贺清扬难受的紧,背靠了墙,“我想有个人帮他忘了那个人你知道的吧?就和你长的像的那个,他们既然已经不可能,现在他需要解脱,他这人死钻牛角尖,要是没有人帮助他,可能这辈子也走不出来,你长得像那个人,还能接近他一下,其他人连门路都没有。”
程晨苦笑了一下,“您太看得起我了,他刚才给我钱,要我走,好像很讨厌我。”
贺清扬叹口气,“你别太难受,我再和他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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