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相宁听过，十分不屑：“含沙射影诋毁远洲，这就是中正业务员的手段？”
顿了顿，加评价，“不入流。”
远洲总经理唐延表情讪讪，心想远洲在对付中正的时候那竞争手段也没光彩到哪里去。
景相宁松松领带，眸子微微眯起来，“目前还是远洲占据优势，毕竟政策上我们让利比较多，同样水平的产品很明显我们有价格优势，你先稳定一下下面的人，不过是个华尔街调来的业务人员而已，我们的业务团队不能自己吓唬自己，没有什么好怕的。”
唐延点点头。
景相宁又问：“这个业务员什么来头？”
“具体的还太不清楚，是个男的，祖籍在谷市，叫Alva，大概是沿用在总部的名字，说服能力很强，虽然目前还没能成功把我们的那些客户忽悠过去，但是他们确实都动摇了，按照这个趋势……”
唐延欲言又止。
景相宁看他一眼，“远洲养着公关部是做什么的？”
“……”
“看来是我太惯着公关部了，这些人是不是觉得我让利够大他们就不用花心思在客户身上了？”景相宁冷冷瞥过一眼，收回视线来，“一个业务员也能让一个部门怕，我这么大让利白做了，这样都拿不下客户，不是中正那个业务员的问题，是公关部的问题，责任落实到人，谁的客户谁来对付，别再给我找借口，这周预计要签约的终端有六家，截止今天周五，一个也没签下来，下周一并补上来。”
景相宁语气笃定不容拒绝，唐延哭丧着一张脸离开了办公室。
……
中正金融。
叶棠进彭涛办公室的时候，就见彭涛和严笙都凑在电脑跟前笑，过去一看，果然，电脑是skype界面，背景音乐是ladygaga的一首《bad Rance》，屏幕里一个小姑娘摇头晃脑扭腰摆臀地跳舞。
短手短脚跳的格外笨拙，反倒显得滑稽，平日里严肃的彭涛也忍俊不禁，严笙笑的眼泪都快流出来，叶棠也忍不住了，笑的花枝乱颤。
跳完了，屏幕里的绵绵擦一把汗，明晃晃的眼睛，婴儿肥的下巴，痛并快乐地说一句：“thanks for your attention……”
严笙敛了笑打断，“说中文。”
绵绵噘嘴，默了几秒，蹦出一句，“你都不回来！”
“爷爷也不回来，”小丫头手拍拍电脑屏幕，“你们不回来，这里就没有人说中文，我以后也不要说中文了，又没人听。”
彭涛愣了一下，“绵绵不要着急，爷爷会过去看你，下个月就过去好不好？”
严笙不动声色轻轻戳了彭涛手臂一下。
谷市分公司事情还没处理完，现在回华尔街去，这烂摊子怎么收拾？
他看着彭涛，企图用视线传达自己的意思，可是彭涛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绵绵，最后还是说，“绵绵，爷爷这个月底就去看你，乖！”
严笙抚了一下额头，居然还提前了。
绵绵乐了，扒着电脑屏幕，做了个夸张的飞吻，然后说：“这还差不多。”
严笙没忍住又笑出来。
关掉skype，严笙看彭涛，“爸，绵绵还小，你不能骗她。”
彭涛笑意未散，脸上有些纵横褶皱，难掩好心情，“我没骗她。”
严笙无奈，“难道你月底真要过去？现在这个时候，你过去了，谷市分公司怎么办？”
“不是有你？”
严笙觉得更头疼了，“我是帮你做业务来的，产品线我不管理，再说我一个人，也未必对付得了华庭那边。”
彭涛抿唇，好几秒，可怜巴巴说：“可我想去看绵绵。”
叶棠噗嗤一声笑出来，赶紧又一把捂住自己嘴。
严笙皮笑肉不笑，“爸，你别跟绵绵学这种招数，你老了，又不萌，这招不顶用。”
彭涛有些气馁，还在狡辩，“对付华庭线要放长，反正也快不了，还不如先给我放假，让我回去看看绵绵，你先给咱撑着，我把魏泽留在这边，可以帮你很多忙。”
停了一下，神色变得严肃，“我不在的时候，你不要和景相宁正面交锋。”
严笙摇头，“我也没打算正面交锋。”
“你是没打算，他那边不一定，要是他知道了你在这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彭涛摸了摸下巴，不太放心，“万一真出什么问题，让魏泽帮你挡着点。”
严笙默了几秒，“爸，我没事的。”
遂看一眼叶棠，“你们不要觉得我会因为过去的事情有什么想法，蠢人才会抱着过去不放，我已经吃亏过一次，那种事不会再发生了。”
说话的时候神色平静而淡然，彭涛稍微放心了一点，“不过也是，就算见面，你们也是商业竞争对手，工作是另一回事，要认真对待。”
严笙点点头，发觉自己好像被绕进去了，“所以你月底真要走？”
彭涛笑起来，“我就去一下下，正好总部有事，半个月就回来，这段时间谷市这边就靠你了，有事打电话。”
严笙：“……”
用总部做借口，他连反驳一下都不能，他叹口气，“好吧，也好，可以陪陪绵绵，你和她说，等我这边忙过就会回去。”
严笙和叶棠离开彭涛办公室，叶棠手里拿了样东西递给严笙，“给，这你新工牌。”
严笙接过来，草草扫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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