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相宁照旧是加班,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抽空给公司的物业办打了个电话。
按理说,电梯故障发生的时候物业应该是有值班人员在,他想搞清楚为什么会出现严笙打电话没人接的情况。
可那个值班的小伙子站在总裁办公室好半天,支支吾吾就是说不清楚。
他本就没有耐心,问不出来索性挥挥手,“你去人事部领三个月薪水走吧。”
值班小伙哭丧着脸,“景总我错了,我那会就是吃了个饭我没注意电话,我保证以后不会了,我也不知道真的会出事的。”
他说:“难道要我打电话让你们部门主管来接你?”
值班小伙出去的时候一脸颓丧,万念俱灰的模样。
陶万熙恰好在门口撞见,进了景相宁办公室问:“刚刚那是谁?”
“物业的值班人员。”
陶万熙把饭盒放桌上,“你找物业做什么,这不是行政后勤那边负责的吗?”
“贺清扬和严笙被困在电梯一个小时,和物业联系过没联系到,这件事不处理不行,没有足够的重视,以后还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我回头要亲自和物业那边去谈。”
他说话的时候脸色阴沉,明显是带着情绪的。
陶万熙没有说话,也摸不清他这到底是为了严笙还是为了贺清扬。
到了七点多,景相宁接到席让的电话,席让的声音在那头慌慌张张的,说严笙不见了。
接电话的时候他刻意避过了陶万熙,闻言一愣。
“什么时候不见的?”
“就刚刚,方设计师来看他,我就是出去接了个电话而已,回来病房里面就没人了。”
“他电话打了没有。”
“打了,他手机在病房。”
景相宁手指按着眉心,透过玻璃看到陶万熙伏在他的办公桌上盯着电脑,默了几秒,“可能没走远,你先在医院跟前找,我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之后他回到办公室,陶万熙起身,“谁的电话?”
“席让。”
他看景相宁脸色不好,“有事吗?”
他其实一听席让大概就能想到,八成是和严笙有关系的。
景相宁回到椅子上坐下,将座机上的表格和数据往盘里面拷,一边说:“嗯,我得走了,今天没法送你回家,我让司机来接你。”
陶万熙愣了愣,他以为今天他那么一说,严笙多少会有所收敛了,可这突然又是哪一出?
他看着景相宁拷完东西,收拾起笔记本电脑,他问:“什么事,你要去哪里?”
景相宁不大喜欢他这种口气,皱眉看着他,“你要跟来吗?”
他明显觉察景相宁的不悦,摆摆手,心里很不是滋味,“算了,你去吧。”
景相宁对他的耐心很有限,他不敢在这个时候挑战。
反正也都是一时的,他都要和景相宁结婚了,他忍了。
市内主干道限速都很严格,车子也开不快,景相宁路上有些焦躁,见着红灯也烦。
好不容易到医院,他出了电梯脚步很快,到病房一看,还真是空的,席让也不在,估计是出去找严笙了,他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心也像是空了。
他觉得以严笙的性格,不至于他说了那些话人就跑了,可是他怕,万一呢。
而且,严笙和方文一起……
他其实不是个喜欢胡思乱想的人,也很少会做一些毫无根据的推测,可是早上的对话结束的很糟糕,他这一天在偶尔闲下来的时候都在想,他知道他伤害到严笙了,不论说多少都没有用,拒绝就是拒绝了。
严笙有多好强他也是知道的,万一严笙真的就坚持不住了,抛下一切跑了呢?
他越想心越慌,转身推门出去要找严笙,却不想才到楼道拐角就遇到了自己要找的人。
严笙和方文在一起,刚从电梯里面出来,见他一怔。
严笙没有说话,方文先开口:“景总。”
景相宁心口石头放下来,对着方文微微点头算是打招呼。
“你们去哪里了?”
严笙说:“只是去楼下透透气。”
方文暗自咋舌,严笙一连抽了四五根烟,摆明了就是嫌弃病房管制太多,跑楼下过瘾去了,不过这话他当然不会说,听见景相宁道:“方设计师还专程来看严笙,有心了。”
方文笑笑,总觉得这里气氛微妙,好像不是他继续呆的地方,便说:“同事之间相互照应应该的,我想起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景总,严笙,你们先聊。”
方文跑的非常快,严笙转身对着电梯里的方文挥手,电梯门一合上,他背部骤然抵过来男人胸膛,手也被攥住。
他微微抬头,对上景相宁深邃的双眸,黑的像是夜一样沉。
“怎么了?”他问。
他的表情并无异常,只是眼睛明显是哭过的,景相宁拧眉定定看他两秒,“没事。”
景相宁闻见他身上略显浓重的香烟味道,却也没说话,攥着他的手把人往病房带。
路过护士站有不少小护士侧目,景相宁的长相无论在哪里都是出挑,这样紧紧攥着他的手走,旁人目光艳羡,他心底却是无尽嘲讽。
什么都是假的。
他甚至恶毒地想,陶万熙为什么不在这个时候来,来看看这个即将要和他步入婚姻殿堂的男人是什么样子,哪怕三人面对面这样直白撕一场也好,他实在是憋了太久了。
回到病房后严笙回到病床上躺下,景相宁给席让打了个电话,告诉席让严笙已经找到,他可以回家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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