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陶万熙的关系摆在那里，也不会因为严笙三言两语就改变，他对他们之间的陈年旧事也不大有兴趣，眼下摆在他面前最大的问题，是平衡。
一边是严笙，一边是陶万熙，他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陷入到一段这么麻烦的关系里面，无耻他认了，可承认也没什么用，他和严笙之间已经变了味，对陶万熙也不能做到坦荡荡，他变成他从前不齿的那种男人，可他没办法停下来。
那天看到严笙和方文在电梯旁边，看到方文的手就落在严笙的腰上，他居然产生一种过去将方文推开的冲动。
他变得不像是他自己。
他的沉稳，冷静自持，全都被严笙悉数瓦解，就连原则也不要了，他威胁他，要他留在他身边，他看到他的眼泪了，可他不能过去为他擦掉，尽管他们之间已经变成这样，可他还没法放手。
哪怕这段关系就这么不堪，苟延残喘，总好过他身边没有他。
只是陶万熙变得越来越难对付。
晚上他在雍和园陪着陶万熙吃过饭，要离开的时候陶万熙拉着他的手，说：“相宁，你这样跑来跑去太辛苦了，不如住在这里吧，这里房间这么多。”
他脚步没停，慢慢继续往出走，“我回去还有事。”
陶万熙勉强地笑笑，心里特别不是味。
之前那个接景相宁电话的人他还没搞清楚什么情况，他回来之后景相宁又一直是这个不冷不热的态度，他怎么能没有危机感。
反观他这几天来和景相宁的相处模式，哪里像是一对恋人，每次都是他约景相宁，电话也是他主动打，就算景相宁过来了，也是陪着他吃饭看电视，聊天吧景相宁这人话少，活跃不起来，然后每天到了晚上九点多就要走。
他在这方面很敏感的，他的心里隐约想到景相宁身边是有别人，他甚至有留意景相宁身上的气味，可他没有寻到任何端倪。
景相宁不喜欢他逼的太紧，他也没办法缠着景相宁问东问西，那样景相宁会烦。
这段关系才刚刚开始，他不想因为自己一个不慎就失去景相宁。
景相宁上车，回头，陶万熙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对着他挥挥手，景相宁也微微笑了一下，手下在挂档，车子在下一秒伴随引擎的响声疾驰出去，宛如离弦的剑，陶万熙嘴角慢慢耷拉下去。
景相宁离开的时候没有一点不舍，连个告别吻也没有。
看来他前面的路，还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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