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学会挑衅了,景相宁眯起眼,有些危险地看着他,“我行不行,你不清楚?”
他笑,景相宁却敛了表情,摸着他的脸,“你不想就不做,以后你不想做的事情,我不勉强你,你想做的事情,我无条件支持你,我会尊重你所有想法,只要你听话,我能给你的都给你。”
可能是这个瞬间的一切都虚幻到不可思议的地步,严笙把什么都忘了。
把万熙忘了,把他这句话里面的重点也给忘了。
景相宁说他能给他的,都给他。
可永远有些东西,是景相宁不能给他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景相宁也并不知道,后来,严笙想做的事情,他再也无力支持。
那些严笙原本小心藏起的,以为可以慢慢忘却的情意在这个夜里变成了一锅沸腾的水,只有跟景相宁融合才能找到安身之所,他身体的起伏如同潮汐起落,汗水交融在一起,景相宁扶着他的腰,他的掌心紧贴他的胸口。
最后他大汗淋漓地抱紧景相宁,心口贴着心口,他找到与他最近的距离。
翌日严笙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迷蒙中睁开眼,看到景相宁。
景相宁醒着,搂着他的腰静静看着他。
他被盯的有些发毛,“我脸上有字?”
景相宁笑了笑,没说话。
阳光洒下一大片在床上,光线太亮了,景相宁这种目光让严笙无处遁形,被子下贴在一起的身体还未着寸缕,他想起头天晚上的狂乱,脸发烫,扯被子遮挡自己的脸。
他拉开,严笙又挡住。
“你别看了,我脸上又没长花,看什么?”
严笙扭扭捏捏的跟他扯被子,他一言不发,严笙想起什么,问:“你不上班?”
“上。”他一提这个景相宁就松开被子,有些头疼地扶了一下额头。
“那这都几点了你还不走。”
他没说话,早上他醒来其实很早,只是看见严笙在他怀里睡的安稳,他总想多看一会儿,磨磨蹭蹭就到了这个时候。
他起身穿衣服,严笙也坐起来,刚起身又浑身酸软无力地往下倒,他扶了一把,景相宁瞥见,摇摇头叹。
“你该锻炼身体了。”
他脸都红了,“明明是你……”
他觉得昨晚力气活都他干了。
“所以你好好养伤,争取早些好起来,下次就不用你这么累,”景相宁顿了顿,抬手又捏了一把他的脸,“还有,饭多吃一些,争取长点肉,不然摸着不舒服。”
他咬咬牙,还没来得及发火,景相宁就去浴室了。
水声传过来,他呆呆坐了一会儿,思绪又跑到了头天夜里去,他弯**去抱紧了枕头,脸在里面蹭了蹭,闻见的都是景相宁的味道,他在床上打滚打一半,背又疼,他停下动作来,把脸埋在景相宁的枕头里面傻傻笑起来。
严笙裹了浴衣在桌上昨晚拿回来的一堆礼物里面翻腾,最先把方文送的拿了出来。
昨晚他就注意到了,方文这个礼物不仅是最大的,也是最重的,他怀疑方文在里面放了块大石头。
拆掉礼物包装,他哭笑不得。
方文送他整整一套带光盘的3DMAX效果图制作自学教程,厚厚的书就好几本。
景相宁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严笙正在翻开书看,他已经穿好衣服,擦着头发过去瞟了一眼,“谁送的?”
“方文。”
他说:“为什么别人的都不拆,先拆他的?”
严笙看书看的专注,没留意听到他的问题,被他掐了一下腰才惊叫一声,转身差点撞他身上。
景相宁两手从他身体两侧过去撑在桌子上,低头额头挨着他的。
“那么在意方文的礼物?”
他仰头笑,“你吃醋啊?”
景相宁定定看着他眼睛,过了几秒,“对。”
他一怔。
他还记得上次他问同样的问题景相宁是怎么回答的,他反问他,可能吗?
可现在,景相宁说,对。
他的笑意慢慢淡下去,“别开这种玩笑。”
他是领教过景相宁那种无意识说话的本领的,他曾经心动过,可现在不同于昨晚,昨晚气氛太好,景相宁还喝的脑子不大清楚,现在大白天的,彼此都很清醒。
清醒到他想忘记“万熙”这个名字都不行。
要什么样的感情,会让景相宁专门以那个人的名字命名一家公司?
景相宁对情人都能大方到给出一座岛,那个名为万熙的珠宝公司,八成就是给万熙的。
他起初接受交易是因为人在薛家,迫于无奈,可现在不一样了,他还有的选择,而他不会选择去做一个第三者。
严笙脸上的表情落入景相宁眼底,他沉了口气,“我是认真的。”
这算不算表白,景相宁不清楚,要他说些喜欢或者爱,他说不出口,一来矫情,二来,他自己其实并不确定。
但他不想严笙和方文,和别的任何男人在一起,这一点是肯定的。
他只是很直白地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可严笙的表情让他觉得,好像他的话对他而言不是什么惊喜,是负担。
严笙愣了愣,手拍在他胸口,“一个人的心可以分成两半吗?”
继而,不等他回话,又道:“我们像之前那样在一起不是很好?我不想改变。”
说完严笙拉开他的手,转身走开,声音恢复轻快:“对了,昨天都忘了,你送给我礼物,我还没有给你呢。”
严笙把那个礼物袋子拿了出来,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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