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笙想起来了,因为这个小谎言,他还惹怒了景相宁,景相宁摔门离去。
可是理由严笙并不想告诉他,他因为想起他才从万熙那里回来所以觉得恶心,这个理由直白地说出来只会让他又生气。
他说:“我当时真的不想。”
“我这个人,贪欲很重,”景相宁拉着他的手贴在唇角,“我从国外回来那天晚上,你醉醺醺的回来,那时候我就想。”
他话说的直白,严笙的脸忍不住地就有些发烫,微弱地挣扎着,想把手抽回来,被他抓的很紧。
“别动了,再动你真的会掉下去。”
他不敢动了,他已经贴着床边,他皱眉撅着嘴,“那你过去一点啊。”
两个人身体紧贴,气氛有些暧昧。
而他蹙眉嗔怪的样子看的景相宁心中一动,低头去寻他的唇,严笙刚开始有些闪躲,可被他攥住下巴之后躲也躲不开,便由着他去了,没想到这男人不知收敛,吻的越来越深入。
他开始支支吾吾地发出些声音以示抗议,一点用没有,反倒是景相宁待他气息凌乱之后放开他还添了一句:“你发出那种声音,会让我更想。”
他还有些喘,脱口而出一句:“流氓。”
话出口两个人均是一愣。
景相宁饶有兴味地笑了:“你都说了,我不做些流氓事岂不是对不起你这个评价。”
说话间手顺着他身体往下走,被他赶紧按住了,“我错了景先生,真的,你怎么可能是流氓,你是绅士,绝对的绅士。”
景相宁也就是逗逗他,他想要,可严笙的身体这样肯定不行,他把手收回来,想搂着他又怕碰到他背后的伤口,只能拉着他的手,刚想说什么,床头柜子上他的手机在响。
景相宁长臂一伸取了过来,在屏幕上看到来电人的名字。
方文。
他皱了皱眉头,想起在北国的时候,送严笙去医院的也是方文,而且严笙还对这个方文很崇拜。
严笙抬手夺过自己手机,看了眼屏幕按下接听。
“大师,你怎么想起我来了?”
他在笑,表情有些兴奋。
由于近,方文的话音也清晰地落入景相宁耳中。
“我没想起你,我看邮箱的时候想起你还差我两张图,你这一请假就是半个月,图怎么办?”
严笙的嘴角一下子耷拉下去。
可以,这很方文。
对方文也不能抱有太高的期望,不是说图难道还来嘘寒问暖?他哭丧着脸说:“那图我尽快,我这两天想办法做好发给你行吗?”
“不行。”
严笙一怔,因为这话不是方文说的,是景相宁说的。
方文也听到了,“你那边有人?”
严笙拧眉,对着景相宁使眼色,然后对手机道:“没,病房里有人玩儿呢,那图我会想办法,弄好给你打电话!”
景相宁意兴阑珊地挪回到了属于自己那张陪护的床上去,严笙松口气,又跟方文说了几句,承诺会尽快回去上班,然后挂断了电话。
没了景相宁,他身体总算能够舒展一点,他放好手机,躺下想起方文又想笑。
方文真呆,脑子里面除了图没别的东西,可他也有些羡慕,人活的越单纯越容易满足。
景相宁见他挂了电话还一脸回味地傻笑,扯了扯嘴角,“很开心?”
他有些不好意思,“还好。”
“你很崇拜方文?”
“对啊,他很厉害。”
“喜欢他?”
严笙愣了愣,这话题也太跳跃了,“这是两码事,就一个师傅来说,我是挺喜欢他的,你想想,城东那个投资数亿的园林就是他设计的,里面采用了……”
景相宁觉得耳朵旁边嗡嗡嗡的像是有苍蝇在飞,严笙一口气说了很多,他以前都没发现他这么能说,他对方文的光辉事迹实在没什么兴趣,抬手挡住了严笙的嘴巴。
“闭嘴,睡觉。”
严笙的眼睛还眨巴眨巴的,他没说够,一说起这些有关于建筑设计的事情他就兴奋,他一把拉开景相宁的手,“你让我说完嘛。”
景相宁不想听,真的不想听,可严笙笑了,这么多天来他没有见过严笙这样舒心的笑,他也就勉为其难地忍了,一边忍一边想回头要不要把方文干脆开除掉算了。
什么东西,跟他抢人。
…………
第二天严笙就死乞白赖地要出院,景相宁自然是不肯,严笙趁着医生来查房的时候问起,医生说出院是可以的,但是需要卧床静养,他有些得意地冲着景相宁使眼色,然后不等景相宁反应就对医生道:“那我今天就办手续。”
景相宁怎么看怎么觉得严笙那模样欠扁,可话已经说了,他叫来席让办理出院手续,然后将人接回天琴湾,严笙做出一件让他叹为观止的事。
他扶着墙上楼梯的时候动作并不快,大概是还不太舒服,可上去回到了卧室之后,他立刻打开了电脑。
景相宁觉得他走火入魔了。
可又没办法叫他不做,只能严格控制他对着电脑的时间,他作图景相宁就在旁边看着,百无聊赖之际,看到床头柜上放一个精致的礼品袋子。
景相宁拿起来看了看,“这是什么?”
严笙忙于作图没听见,景相宁将袋子提他眼前晃了晃。
他先是怔住,继而很快夺走了那个袋子。
里面有包装好的一个盒子,那是他本来要送给景相宁的生日礼物,不过他现在一点也不想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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