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很快都收拾了,老太太给黄莺准备了一堆嫁妆,但是现在还不是嫁人的时候,不能带,宫里也不能带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后来在顾嬷嬷的指点下,黄莺只带了绿意和一箱子银子,都是精致的银裸子。准备给黄莺赏人的。在宫里可不是那么好呆的,等日后嫁入王府,在另行准备嫁妆。
好吧,启程回京。
黄莺刚爬上马车,掀开马车帘子,就见沈璋大摇大摆地坐在里头,顿时惊得脸色都变了,竖起一根手指头在嘴边,小声问道:“你怎么在这?”难怪她上车时,一旁的顾嬷嬷脸色青黑,一个劲地给她使眼色。
沈璋伸出双臂,掐住黄莺的腰将她抱入怀中,心疼地亲她的肿眼:“怎么哭成这样,你自己不知心疼,我还心疼呢。”他话语微冷,动作却轻得像是细雪吻梅,带着小心翼翼与怜惜。
黄莺低了头,小心脏扑通扑通跳,嘻嘻嘻,好害羞哦!
沈璋胳膊环着黄莺的腿窝,将她完全抱在怀中,用脸颊蹭了蹭她的额头,轻声解释:“虽说一路上都是走官道,但是马车也颠簸得厉害,你坐在我身上会舒服些。”
黄莺又感动了,没想到小变态居然变成了十好丈夫,这么体贴,什么都为她想好。
总之一路,到了后期,沈璋越来越不知收敛,有时候当着两个嬷嬷的面,也能眉目传情。嬷嬷若是有不赞同的地方,或者劝说黄莺,沈璋立即就冷脸。
两个嬷嬷是宫里的人,又是皇上派来的,沈璋当然不会当面斥责,但却有都是法子磋磨她们。
不过刚一天,两位嬷嬷就发现自己的伙食待遇差了许多,马车也特别颠簸,越往北走越冷,她们厚一点的秋衣全不见了。每天就饿着肚子,冻得哆哆嗦嗦的,猫在颠簸的马车里勉强活着。
短短半个月,两个嬷嬷就瘦成了皮包骨。为了防止瘦脱了形,进宫后被人说道他们刻薄皇上赐下来的嬷嬷,小猥琐想了个好招。每天喂两人猪油拌饭,还有大肥肉片子,饭后还让俩人喝猪肉汤,饭后喝汤,最易发胖。
没到半个月,两人就跟吹了气似的又涨了起来。
黄莺有些担心,“这样对待皇上赐下的嬷嬷好吗?”
沈璋眼神一黯,莺姐姐真是越来越好看了。
沈璋低头,就是一顿亲,用下巴颏磨蹭着黄莺,软语道:“不磋磨够了,你怎么用她们?”
“用?”黄莺眨眨眼睛,不解。
沈璋低头顶着黄莺的脑门,“小傻瓜,她们是父皇的人,当然要用了,现在做这些,不过是为着莺姐姐能用得更顺手而已。”说到这,沈璋语气低了起来,隐隐含着痛意,“京里那帮权贵最喜欢捧高踩低,到时她们可能会嘲讽你的出身,不过莺姐姐放心,一切有我在。”
没人能欺负她,他要让人明白,胆敢欺负黄莺就是欺负他!
沈璋眸色暗沉,呵呵,若有人敢不要命地凑上前,他就送他去见阎王。
见沈璋这般,黄莺有些心疼,也有几分无措,紧张地安慰他,“睿睿别多想,我可是准秦王妃,谁敢欺负我呢,只要睿睿够厉害,别人就不敢欺负我。”
沈璋眨眨眼,定定地看着黄莺。
黄莺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撇过头,别扭道:“你看什么,整天看来看去,也不嫌烦。”
不会,一辈子都不会厌烦。
沈璋心里又酸又疼,能和莺姐姐这样相处,真是老天爷的恩赐。
莺姐姐……沈璋将脸埋在黄莺脖颈,在心底承诺,我会让你一直心底无忧,欢畅到老。
又过了两天,两个嬷嬷终于忍不住了,趁着到驿站休息的空隙,躲避着人给黄莺跪下磕头,发誓一定会好好伺候她,绝无二心。
黄莺将两个嬷嬷扶起,目光很是惊讶,“嬷嬷这是做什么,快起来,你、你们怎么……胖成这般?”
一说是胖,连生性冷清淡薄的顾嬷嬷都淌了泪,这一个月可真是苦死她二人了。每天被困在马车上,吃喝拉撒全在车上解决,这样一个月下来,什么尊严心气都没了,她们就想好好伺候黄莺,能睡床,能下车走动走动。
今天是到了驿站,大家都在忙着收拾东西,看守她俩的人也松懈了。她们才寻个空,求到黄莺面前。
“怎么回事?”沈璋走了过来,看见两人,嫌恶地皱了皱眉。
真是什么自尊都不要了,就这么穿着脏兮兮臭烘烘的衣服过来,脸上也是脏脏的,哪有一点当初刚到黄府的精气神。
听见沈璋的声音,两个人嬷嬷顿时跟见了鬼似的,身体抖如筛糠。她们不敢说话,只用眼睛祈求地看着黄莺。
黄莺微蹙娥眉,刚要说话,就听沈璋道:“脏兮兮的,也不怕冲撞了娘子,来人,拉下去——”
“娘子,娘子,饶命!”两人噗通跪在地上,磕得头通通直响,没一会额头就红了起来,出了血丝。
黄莺叹了口气,转头对沈璋道:“两位嬷嬷对我不错,殿下就饶了她们吧。”
沈璋眉目一舒,声音跟含了蜜糖一般,“听你的,你喜欢怎么做,就怎么做。”说着,声音陡然一厉,转身对着两个嬷嬷冷哼,“娘子仁善,你们俩要好好服侍娘子。”
两个嬷嬷彷如活过来一般,感激得热泪盈眶,结结巴巴道:“殿、殿下放心,奴婢定然真心伺候娘子。”
“下去吧。”沈璋不耐烦的摆摆手,很是嫌弃。
等两人连滚带爬的下去,黄莺嗔怪沈璋,“你做什么那么凶,不是你故意放她们过来的吗?”
她可不相信以沈璋的谨慎,会出这样的疏漏。
沈璋腆着脸皮上去对着黄莺一顿亲,“我不做坏人,你怎么做好人啊。”
他这般为她想,黄莺眼眸有些湿润,掩饰性地扭过头,嗔怪了一句:“讨厌。”
“被感动哭了?”沈璋没脸没皮,脑袋凑上去,非要看。
黄莺羞得不行,连连躲,却被他带着裹进卧房……少儿不宜起来。
被沈璋闹得累了,黄莺直到天光大亮才醒来,看了眼旁边四肢缠着她的沈璋,脸蛋红扑扑的。
他还没醒!
黄莺咬了咬手指,偷偷掀开沈璋的被子——
睡着了的沈璋没有了外人面前清冷,也没有了在她面前的没脸没皮,平日黝黑深邃的凤眼合上,长长的发丝散落在脸上,脖颈上,锁骨上,看起来又呆萌又性感。
每当她对着这样的他,心中都有种禁忌的快感,像是调戏呆萌小少年,又像是偷窥性感美男子。
总之,睡着的沈璋满足了她所有的不可言说的恶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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