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我是有一点喜欢你，因为不管怎么样，你也是我的第一个人。”秦越歌轻吸了一口气，镇定的说道，“但那并不是爱情，西总，你说你没有经历过感情，我想你也分不清什么是爱和占有欲。如果把我换成任何一个女人，我想你都会产生同样的感情……抛开我们的身份不谈，你了解我吗？你了解我是怎样的一个人吗，你不了解。西总，今天你来找我说这些，我也承认我有些心动，如果仍然继续之前的关系我会答应你，如果是爱情，抱歉，我们不可能，也并不适合彼此。”
“我不会。”感受着手心下柔软的发丝，西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低声说道，“换成任何一个人，我也不会和她开始这样的关系。”
西阳对她动了情，秦越歌不知道这到底是好是坏，只是她的情意，自己是真的无法承受。她何时见过西阳这般敛去气场的与人说过话，秦越歌只觉得心中一软，想要好好的安慰她，但自己却不能做到，只能硬下心重复着说道，“西总，真的很抱歉，我可以做你的情人，但我做不了你的爱人。”会有更加优秀的人，去成为与你并肩而行的恋人，而她，并不配。
西阳垂眸不语，笼罩在阴影下的轮廓，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秦越歌不知她这次是否还会像之前那般，头也不回的失望离去。
“帮我看一下吧。”西阳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仰面轻靠着床头闭上了眼，抽出体温计递给了秦越歌。
借着床边昏黄的灯光，秦越歌看的清楚，39度1。“西总，我们去看一下医生吧，是高烧。”秦越歌将体温计放在一边，声音温和的说道。
“不必了，睡一觉就好了。”西阳半睁着眼，勉强看清楚秦越歌的脸，扯着嘴角笑道，“不过是个高烧而已，何必大惊小怪的。”
“那你吃一些药，我这里有。”说着，秦越歌便要再次起身，去为西阳准备一些退烧的药物与温水。
西阳轻握住她的手臂，摇了摇头，“我不吃，这些小病我从来没有吃过药。”
“那你想怎么办呢？”秦越歌知道西阳这个人有时固执的很，如果一味的劝说只会适得其反，只能循序渐进的去劝说她。
“我想睡觉。”西阳按着自己跳动不停的太阳穴，费力的说道，“今晚多喝了几杯，还有些醉。”
“这样吧，西总。”秦越歌站起身，脱掉自己的大衣搭在一旁，紧身的毛衣勾勒出完美的曲线，“我用酒精替你擦拭一下怎么样，在我小的时候，我妈妈就这样为我降**温的。”
“好。”
得到了肯定的允许，秦越歌松了一口气，走出卧室为西阳烧好了水，冲了一杯退烧药，端着杯子与擦拭酒精的必需品再次回到了她的面前。
“西总，衣服脱一下。”秦越歌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你帮我。”西阳躺在床边没有动，而是对着她伸出了自己的双臂。
为了让西阳能够尽快好起来，秦越歌也顾不得什么异样的情绪，又不是没有看过，再说西阳也没什么可看的。冬季的衣物厚重而繁锁，秦越歌让西阳翻了个身趴在床边，自己偏着头快速的脱掉了她的衣物与裤子，放在了一边。
厚厚的被子下，西阳几近赤身的趴在床边，双目紧闭躺在枕头旁，耳尖被头发遮挡住，泛着可疑的红润。
“可能会有些凉。”秦越歌手法熟练的将纱布浸湿，掀开西阳身上的被子，裸露的背部暴露在空气之中，冰冰凉凉的触感轻贴上那副熟悉的水墨刺青，连带着秦越歌的指尖都是冰凉的，抵在了西阳火热的肌肤上，竟是说不出的舒适。
西阳很瘦，相比于初次见面，身子更是显而易见的瘦了很多，两边的肩胛骨凸起，连带着这幅画看起来都并不似起初那般平衡。
“以后不要吸那么多烟了。”秦越歌虽说并不讨厌她身上的烟草味，但长年累积的习惯很容易让她的身子垮掉。
西阳的身体素质一向很好，常年的锻炼让她很少会生病，即使生病了也像她所说的一样，睡一觉就好了，也从未去吃一些药物。她已经忘了有多久，有多少年，没有被人这样精心的照顾着。
那时候母亲还在人世，父亲常年驻扎在部队，家中只有他们母子三人。也是她贪玩半夜发烧，吃了药后，母亲抱着自己一遍遍的用着冰袋与毛巾为她降着体温，而对母亲的思念永远的定格在了那个同样寒冬的夜晚，西阳忽然觉得眼眶温热，一时间竟分不清回忆与现实，白驹过隙，一梦便是几十年。
“西总？”秦越歌同她说了几句，西阳都没有反应，仍然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还以为西阳睡着了，正打算换成另一面纱布时，无意间的偏头便看见了西阳此时的模样，不同与平日的星目冷眉，双目则是紧闭，两行泪珠罕见的顺着耳侧流下。
“西总，你怎么了？”秦越歌被她这幅模样惊在了原处，愣了愣，放下手中的纱布轻拍了拍她的脸。
“西阳？西阳你醒一醒。”唤了半晌仍没有任何反应，秦越歌有些慌了，半跪在床边，轻声在她耳边连连唤着她的名字，“西阳，醒过来啊。”
仿佛听见了耳边焦急的呼唤，西阳被秦越歌唤回了意识，双眸含水的睁开，定定的望着女人美丽的面孔，声音沙哑的开口，“我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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