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一座华丽的房间内,烛蝶一把摔碎了身旁的瓷瓶。
“烛蝶大人...”趴在地上的手下哆哆嗦嗦的提醒道,“宗主说,您需要立刻跟我们回去。”
“回去?!”烛蝶将手中的信纸撕的稀碎,“我不提着童家大长老的头回去,她就别想让我回去!”
“烛蝶...”大人二字还未说出口,那手下的脖颈已经出现了一道血痕。
紧接着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地面,染红了烛蝶的双眼。
顷刻间,那手下已经咽了气。
白枭刚进门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尸体,冷声说道:“你大可不必杀了他。”
“他烦着我了。”烛蝶皱着眉坐到椅子上,跟在童以棋面前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仿佛变了一个人。
“你是该回去了。”白枭劝道,“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执行任务。”
“呵呵...”烛蝶阴森森的笑着,瞬间来到了白枭面前,速度之快让人看不清楚。
白枭抽出佩剑,挡在了面前,更是挡住了对方的武器。
两根宛如头发丝般的细线,如若是平常人定不会在意,但白枭知道这个武器的恐怖之处,那手下便是死在了这细线下。
“你想要杀了我?”白枭语气没有起伏的问道。
“当然不想。”烛蝶笑着答道,但并未将武器收回,“我只是想让你闭嘴而已。”
“让一个人闭嘴的最好方式,就是杀了他。”白枭紫色的眸子没有温度的看着烛蝶,将佩剑收回剑鞘。
“是啊。”烛蝶赞同道,双手一挥,那细线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你...”白枭没想到烛蝶这么快就罢手了。
烛蝶沉默片刻,突然笑着转过头。
“白枭,你待在宗主的身边最长,你告诉我,宗主到底想要什么?”烛蝶贴在白枭的身上,桃花眼闪烁着光亮。
“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白枭将烛蝶从身上推开。
“你不说,那让我来猜猜看...”烛蝶一边走一边说,身上的银器叮叮的响着。
“如果只是为了童家大长老的脑袋,宗主不必为此筹划这么多年,如果说是为了积攒实力对付童家和枭月楼,到有几分可信...”烛蝶摸着下巴说道,“不过,这几年她让我们一直寻找龙涎草的目的又是为何?”
白枭不答,冷冷的看着烛蝶。
“我猜啊,宗主的所有目的都是为了那个死人!”烛蝶在说道死人两个字时眼里的疯狂暴露无遗。
“住口!”白枭上前捂住了烛蝶的嘴,阻止对方继续说下去。
“呵呵...”闷闷的笑声传来。
烛蝶将白枭宽大的手掌移到她的左半边脸。
“这朵忘忧花是我为了她亲手烙下去的,为了回报她把我从那个生不如死的地方救回来。”烛蝶似是想起了什么,眼神痴迷的透过白枭看向另一个人。
从手掌传来的疤痕触感让白枭眉头一紧。
“可她呢,满脑子都只有那个死人,我为她付出了那么多,杀了那么多的人,她却从未看我一眼...”
烛蝶语气激动,眼泪从眼眶中滑落,滴在白枭的手掌上。
“她想要的我都可以为她去做,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可以,我都可以。”烛蝶手掌贴合在白枭的手背上。
白枭冷着脸将手抽回,“你已经二十一了,有些事情,该回头了。”
“二十一...”烛蝶重复道,“你看我这张脸,像二十一吗?”
白枭不置可否。
“它不像,自从这张脸不再变化时,她就不需要了...但凡这张脸多像一点那个人,她也就会对我上心点。”烛蝶摇着头否认着。
“我除了这双眼睛像她以外,什么也不像。”烛蝶瞪着一双眼睛身体前倾,“你帮我把它们抠下来吧,我自己下不去手。”
“你疯了。”白枭的紫眸里多了一丝冷意。
“疯?不,我这才叫正常。”烛蝶呵呵的笑着,“每每想起这双眸子有多像她,我既厌恶又庆幸。”
白枭不想再跟烛蝶继续耗下去,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说:“宗主有令,此次任务务必要将童家一举歼灭。”
“包括童以棋吗?”烛蝶眉眼一弯,满是戏谑。
白枭意义不明的看了烛蝶一眼,“杀!”
“那枭月楼呢?”烛蝶笑容加深的看着白枭。
“除童芷玥以外,一概不留。”白枭语气冰冷的说道。
“呵呵...”烛蝶跳着走出几步,待身上的银器不再发出响声,开口说道:“你果然舍不得让她死。”
“...宗主并没说要取她的性命。”白枭鲜少的错开视线。
“我记得你说过,她救过你一命对吧?”烛蝶反问道。
白枭身体一怔,点点头。
他小时候确实被童芷玥救过一命,不过对方应该已经忘记了,毕竟那个时候对方只是一个五岁的幼童...
白枭的眼神有些暗淡。
“你说,我要是提醒宗主一声要了童芷玥的命,你会怎么样?”烛蝶咯咯地笑了起来,脸颊上的忘忧花看起来狰狞极了。
“你敢!”白枭声音低沉的威胁道。
“你帮我瞒过宗主,我就不提醒宗主,怎么样?”烛蝶走到白枭面前伸出手。
白枭沉思片刻,握住了烛蝶的手,“仅此一次。”
“那是自然。”烛蝶笑着握紧了白枭的手掌。
白枭面具下的眉头紧皱,用力收回手,转头便要离开烛蝶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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