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周四。
凌晨四点，张臻奕被一通电话吵醒，是李肖。
“喂。”
“队长，刘壮死了。”
张臻奕坐了起来，“刘壮不是在看守所吗？”
“是在看守所没错，大概凌晨两点多的时候，看守所警察听见里面有动静，就进去查看了下，发现刘壮整个人蜷缩在角落里，意识淡薄，就叫了救护车，但还是没救过来。”
张臻奕拽开被子，开始穿衣服，“那刘壮尸体呢？在医院？”
“嗯，还在四台人民医院，我已经通知法医组的人赶过去了，我也在路上了。”
“那先这样，我这就赶过去。”
赶到医院的时候，李肖也已经到了。
“队长。”
“急诊的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是因为身体处于高度紧张状态，肾上腺素激增，导致的心脏过劳。”
“加上他死前的表现，医生判断是因为太过恐惧而导致的死亡，也就是说他是被吓死的。”
张臻奕想到了昨晚陶昱回答的‘相信’，看向李肖，“李肖，你相信吗？刘壮说的那个怪物？”
李肖摇了摇头，“我不信。我看他就是自己吓自己，把自己给吓死了。”
“再怎么歪瓜裂枣的魔鬼都不及心魔来得恐怖，”说着，张臻奕笑了笑，“呵，管它真魔假鬼，犯了案，咱先抓了审审再说。”
李肖也笑起来，“那画面，光想想我都要欲罢不能了。”
说完脑袋上就挨了一下，“你这小子没救了你。”
“嚯，队长你下手也太重了吧，果然就浩子是亲生的，我和佳慧几个就是捡来的。”
“李肖，我跟你说哈，这搁一般人吧，我都不乐意捡，你得认识到自己的价值，千万别因为自己是捡的就妄自菲薄，知道吗。”
“明白了，这话我一定一字不差传达给沐佳慧同学。”
最终经过法医确认，刘壮确是由于过度惊吓而死。
“李肖，你带上文泽，待会儿去一趟城南花苑，看能不能找到那个石军，如果找到了，就带回局里。”
“好勒，队长。”
张臻奕则带着沐佳慧去了一趟夜来香，找来刘壮当时点的几个小姐问话。
张臻奕和沐佳慧坐在一个沙发上，三个小姐就坐在对面。
“哪位是，琳达？”
中间穿着蕾丝短裙的小姐抬了抬手，还给了张臻奕一个媚眼，“我，我是琳达，警官，嗯哼~。”
张臻奕抓住她快摸到腿上的手扔了回去。
“我就直接说吧，你们三个前天下午陪过一个叫刘壮的客人吧。”
“刘壮？没印象了，每天客人那么多，谁记得啊。”
“我有点印象，我记得，他点了我们三个去陪他，我还以为他有多厉害呢，其实啊，就是个没气儿的球，看着挺大，结果任你你七荤八素地拍，它就是起不来，硬不了，”说完，三人都捂着嘴笑起来。
沐佳慧在一旁咳嗽了几声，张臻奕知道这丫头准是想笑忍不住了。
“那你们记不记得，刘壮都跟你们聊了些什么？”
“哟，警官，这可就多了。”
“他说啊，就喜欢我**的触感，又大~，又软~。”
“他夸我吻技好，味道好。”
“他还说过我腰软来着呢，什么手挥琵琶、野马分鬃、玉女穿梭、肘底看锤，各种姿势都。”
张臻奕一拳捶在旁边的茶几上，三个小姐，还有旁边听得挺投入的沐佳慧都被吓得一哆嗦。
“挑重点，或者我们回警局，慢慢谈。”
三个女人互相看了看，“警官你也别为难我们，我们又不是特务，哪管他讲过什么话呀，我们只管服务好不好，小费多不多。”
张臻奕深呼了口气，稳定一下情绪。
“刘壮今天早上死了，我来这儿是希望你们能仔细想一想，或许能给我们一些线索。”
三人都沉默着，片刻，右手边的女人开口，“我勉强记得一点，他说要跟他妈妈了断什么的，还有什么，被盯上，说以后没几天快活日子了。”
总算是有点收获吧，张臻奕和沐佳慧离开了夜来香。
回到车里，沐佳慧深呼吸了一口气，“呼，这味道，一般人真是扛不住。”
“我算是知道队长你为什么要亲自来了，换浩子还行，这要是某些个人啊，八成得溺死在这温柔乡里了。”
“话说，队长你一个男人，看着她们那身材，没感觉吗？”
张臻奕瞥了她一眼，“要什么感觉，感觉能破案吗？”
沐佳慧吐了吐舌头。
近下午的时候，李肖和周文泽才带着石军回来。
李肖脱了外套，“靠，这家伙也真他妈能跑，大冬天的追的我满身汗。”
张臻奕进了审讯室，就见石军脸上也还挂着汗。
“跑得过瘾吗，石军？”
“警官，我是冤枉的，刘壮他丫的就是个疯子，他说给我钱，让我帮他演戏，把他妈杀了，我又不傻，这是要掉脑袋的，我肯定不敢做。我其实就是贪，我已经认识到错了，我当时，我看那钱，实在是心动，我就想着先应下来，把一半的钱先拿到手再说，谁知道他妈还真死了。”
见张臻奕没有反应，又继续说道，“我说说的绝对句句属实，而且前天晚上，我一直在夜来香，有个叫什么，琳达的小姐一直陪着我，不信你可以去问她。”
张臻奕拿资料的手一顿，旁边的沐佳慧则直接“噗”了一声，低声对张臻奕说，“是那个琳达，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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