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叹气，罢了，就当还你的……
顾卿咬牙往前又走了一步。
“清渊！！！”
“清渊师叔！”
顾卿没有理睬众人，轻声唤道：“祁殇……”
“师……尊……”祁殇的声音颤抖着。像是怕极了。顾卿看不清祁殇现在是什么模样。
只知道，现在，他徒儿需要他。
顾卿强忍着生命流失的剧痛，一步一步走向祁殇。血，顺着剑身缓缓滴落，融进了土中。
一双微冷的手，覆上了祁殇的侧脸。
“别怕……有为师在呢……”顾卿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
“师尊在这里呢……”
“祁殇。”
“醒醒吧。”
顾卿靠近了祁殇，那双眸子不在是茫然的，清澈，却不冰冷。
只倒映着一个人的模样。
只为一个人停留的目光。
一眼，万年。
那是他朝思暮想的人啊。
那是他刻骨铭心的执念。
“师尊……”祁殇猛的退后。顾卿一把抱住了他。
“我在。一直都在。”
“别担心……”
祁殇的脆弱让顾卿揪心。
“师…尊…师尊……师尊！！”
祁殇睁大了双眼，不敢相信的望着手里的剑。
“师尊……我……我伤的？”祁殇恍然清醒，颤抖得更厉害了。
“不是你……没事的。小伤……”顾卿试图安慰祁殇，却适得其反。顾卿一咬牙，带着祁殇的手，将剑拔了出来。
顾卿生命力大量流失。一个踉跄，扑倒在祁殇身上。怀里的球就势滚落了出来，沾了一地的鲜血。
祁殇无措得连扶都不知道扶哪。
“师尊……我……我不是故意的……”
“为师知道。”
“可我……还是伤……伤了师尊……”
顾卿叹息，本还想说些什么，却猛然看见，祁殇魔怔似的捡起地上的剑，同样的，狠狠往自己腹部刺去。
顾卿还未反应过来，刹生就刺进了祁殇身体。
“你是不是傻！”顾卿呵斥，声音里却没有往日的气势。
“如果师尊不在了，我又有什么意义？”
对于顾卿来说，祁殇就是这个世界存在的意义。
而对于祁殇来说，他就是他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全部意义啊……
顾卿一愣，竟不知再说些什么好。
虚子清本想走过来，可突然一阵刺眼的光。头顶上电闪雷鸣，一道天雷落下，竟是把半个山头劈成了两半。
一半的山滚滚滑落山崖。
顾卿不断的下坠。
刚刚那天雷，明显是冲着他来的。他推开了祁殇，那雷最后却没有落在他身上。
就好像刻意要将两人隔开一样。
脑海中系统的声音不断传来。
【叮！轮回之台回收成功！】
【叮！启用第二次生命值中……】
【系统混乱！！程序混乱！！请宿主做好准备！程序受到干扰！】
【准备紧急降落！准备紧急降落！】
顾卿：……
顾卿抬眸，就看见一个人影扑向自己。
“师尊！！！”
祁殇伸手去够顾卿，却怎么也抓不着。
祁殇竟然是跟着自己一起跳了下来！！！
顾卿忽的笑了。果然这徒弟没白疼呢……
顾卿笑得祁殇心惊胆战。总觉得，要永远也见不到了。
“师尊！”
顾卿伸手。
一点点……
就差一点点！
突然，祁殇眼前一黑。什么感知都没有了。
“不——”
顾卿失去意识前，脑海里闪过一些零零碎碎的画面。
不是很清楚，就像掉帧一样。
他们……管得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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