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轩顿时沉默了下来，独立干掉一个民事调查薄上记录再案的恶鬼也许对他来说并不用费什么事。
但如果是对一个正常人来说呢？
别说这次学校的课桌鬼了，就算是民事调查局内那个添茶的老太太都特么够把人吓死了！
“在我之前还有没有应聘为民事调查局局长的人选？”
陈轩相信自己绝对不是第一个，之前可定也有人和他一样收到了这样的一封就职邀请信。
“呃……”
黑玉似乎是在电话的那一边板着指头数着人数。
“好像之前还有三个吧……”
陈轩心中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那之前来报道的三个人选呢？”
黑玉在电话的那一头无辜地吃起了手指，白皙的手指将鲜红唇瓣挤压变形。
“一个直接被调查局十二点随机出现的鬼怪给吃了，一个好像进了精神病院……”
“最后一个好像直接被吓死了！”
……
陈轩捏着电话，语气有些不爽了起来。
“那如果我也死在了这些恶鬼的手下呢？”
这个问题好像还把黑玉给问住了，良久之后黑玉才回答道。
“如果你也死在恶鬼的手下，那我就继续找呗，反正这世上不缺恶人也不缺倒霉蛋！”
陈轩一愣，恶人？倒霉蛋？
“什么意思？找下一任局长还得是恶人或者倒霉蛋？”
“也不是！”
黑玉给出了否定的回答。
“一般我们邀请就任的邮件只会自动发给那些穷凶极恶的人，一方面他们身上的戾气可以天然地压制鬼类，另一方面他们也都是该死之人，哪怕死在了恶鬼的手下，我们也不会有丝毫的心里负担！”
“至于倒霉蛋嘛……”
黑玉拖长了声音。
“就是像你这种，平时混的不太好运气又走背字的人，也会有很大的几率收到邀请就任的邮件。”
“行吧……”
得到的答案让陈轩有些丧气，索性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你刚才说我已经有了正式就任民事调查局局长的资格了？这个资格会给我带来什么好处？”
成了民事调查局的局长，费力巴拉地对付了这么多厉鬼，不要点好处说不过去。
“好处只有一个同时也最为有用！”
“杀人豁免权！”
嘶……
在听到电话那头的黑玉说出了这么句话之后，陈轩狠狠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杀人豁免权！
这区区的几个字，可是陈轩只会在小说中看到的东西，甚至于陈轩都怀疑这种东西是否真实存在。
但今天，在黑玉的口中，实实在在的杀人豁免权到手了！
“这个豁免权会有一个配套的证件，属于高级机密级别，只有市级或者市级以上的警局局长才会认识。”
“所以你行使权力的时候还是要注意不要引起恐慌和误会。”
点了点头，陈轩又跟黑玉聊了两句，约定好三天后在调查局再次会面拿办好的证件，以及解决之后的灵异事件后。
陈轩挂断了电话，打了车朝着出租屋往回走。
……
也就是在挂断电话的同一时间，一则微信消息的提示出现在了陈轩的锁屏上。
“救救我！”
而发送消息的备注是一个差点被陈轩忽视了的人：王雨轩！
想到这个同样是在医科大上大学，仅仅与王雨菲名字只有一字之差的女孩，陈轩就想起了那天在车上趴在她背上的姥姥。
划开消息，陈轩迅速打字道。
“你遇到什么问题了，现在人在哪里？”
几秒钟之后，陈轩收到了王雨轩的回复。
“我现在在出租屋，我感觉我的房子里有一个人在一直窥视着我，你能来帮我驱鬼吗？”
陈轩看着‘驱鬼’两个字眉头皱了一瞬，随后又快速散开，在手机上打出了一行字。
“地址发过来！”
“安康路十八号，森奈公寓三幢201！”
将手机收起来，陈轩直接对着前面开车的出租车司机师傅喊了一句。
“师傅，去安康路十八号！”
“好嘞！”
司机师傅二话没说，直接掉头又向杭市医科大开了回去。
王雨轩作为杭市医科大的学生，租的房子自然也是就近原则，就在杭市医科大的东边五百米远，一个算是大型的公寓。
专门提供给有钱的学生住，而且只租不卖，几年下来开发商赚的盆满钵满。
几分钟不到的时间，载着陈轩的出租车就到达了目的地，将十块递给了司机师傅，陈轩下了车。
此时时间已经走向了凌晨一点十分，公寓内昏黄的路灯只能照亮脚下的一小部分，而大部分的陌生景色都藏匿在了说呢首不见五指的黑暗中。
五栋公寓楼如同众星拱月一般将一幢最高的楼层围在中间，像极了一个五芒星的五角。
冷风夹杂着不知道何处传来的奇怪声响让这一处公寓楼群看起来分外的冷清和诡异。
路过的人不经意间向里面看一眼，都会缩着脖子走开。
这样一座公寓也不出意料地在最高处的公寓顶上，飘着一抹若有若无的黑气。
“嘿……”
陈轩莫名一笑，那栋最高的公寓刚好就是第三幢，而王雨轩所租住的也是那栋公寓的201房间。
“啪嗒……啪嗒……”
深夜里，鞋子摩擦水泥地面的声音在楼道中响起。
二层的高度还用不着使用电梯，陈轩顺着安全通道来到了201室的门口，伸出手在昏暗的楼道中敲响了大门。
“咣……”
“咣……咣……”
几秒钟后，漆黑的防盗门打开，明亮的室内灯光下，全身只穿着一个宽松浴袍露出大量肌肤的王雨轩打开了房门。
一脸的通红之色，张开手臂直接扑在了陈轩的怀里。
将头死死埋在了陈轩的肩膀上，颤抖着声音说道。
“轩哥你终于来了！我房子里好像有不干净的东西，我好害怕……”
“你能保护人家吗？”
陈轩咧嘴一笑，右手炽热橘红的岩浆缓缓覆盖而上。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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