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鸣冉!这小子欠练,不剥了他的皮不行啊!”
“这玻璃给砸成这样,车还怎么开啊?捍哥可等不了人!要不就把这小子给做了,直接开他的车走。”
奔驰里的人个个气炸了,副驾上的男人终于下了车,他踱步到我面前,神情极其不耐烦,忽地抽出一把枪来,朝向我:“年纪轻轻的,别喝了点酒就做事不冷静。”
“哟!您这是哪儿借来的枪呀,打得响吗?”
我两步上前,一把扣住他持枪的手腕,手指顺着枪背一路摁了过去。这个动作,我在市特训练过无数遍,可以在两秒内卸掉枪身,放空弹夹。但眼下,我并没有这么做,而是握着那人持枪的手,顶在了自己的额头中央,挑衅道:“开枪啊,有本事你就打死我啊!你们知道我这一车东西是送去哪儿的么?刘捍的山庄!我可告诉你们了,我跟那儿的弟兄都特别熟,你们得罪得起么?”
“呵,那你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有眼不识泰山了。”面前那人一勾嘴角,漫不经心地自言自语:“去山庄办个事,路上还得脏一次手,真他妈晦气!”随后,他的食指微微弯曲,好似下一瞬就要扣动扳机。
就在他快要开枪的前一刻,不远处的地平线上忽然驶出了一辆警车。
墨镜男子咒骂一句,当即就把枪甩手扔下了盘山公路。我趁机照着他的小腹给了一拳,伸腿朝其下盘一扫,直接把人撩翻在地,冲脸又狠揍了几下。打手们见状,纷纷跃下车来,才刚把我拉扯开,后方的警车就已经开到了面前。
我奋力挣脱了那伙人,上前拉住一个巡警:“警察同志!这几个家伙仗着人多打我!他们还有枪,刚给扔到山底下去了!”
巡逻的两个民警闻到我身上的酒气,又瞅了瞅肇事现场,都是一脸怀疑。
背后的墨镜男子开了腔:“警官,就我们这车、这行头,有必要跟一开货车的过意不去吗?这小子自己酒驾不说,撞了我们的车,还恶人先告状!你们来得正好,赶紧把这人给拘留了。”
巡警拿出了酒精测试仪,让我吹气,我推拖着不肯配合,遭警告说要是不吹就必须暂扣车辆,把人拉去所里验血。
边上那四个幸灾乐祸地看了会戏,准备上车走人。
巡警又叫住他们,说是两方相比,我身上的伤势明显更重,不管谁先动的手,把人打成这样总是不对。要求他们四个也上所里做份笔录,讲清前因后果。
“鸣冉,这可怎么办?咱们可耽搁不起,山庄那头还等着呢!”一个打手小声提醒。
“别生事,打电话给捍哥,就说我们路上出了点意外,得先和警察去一趟派出所,请他派人疏通一下。”墨镜男子回了一句。
一听要去派出所,我顿时也不折腾了,忙说自己这一车的货物还赶着要送,没功夫同他们纠缠,要不私了得了。两个巡警谁都没肯放,命令我和那帮人先把车停去路肩,随后,他们又调来了一部警车,一次性把人全拉去了派出所。
到了所里,我一下车就冲着那些个家伙叫骂:“操!老子今天倒了什么霉?碰上你们几个扫帚星!耽误了我给刘捍山庄送货,你们担待得起吗? ”
“吵什么吵?在外头还没吵够呢?”一名巡警喝了一声,把我和另外四个人挨个儿送进了五间审讯室。
我所处的审讯室和隔壁那间可以互通,相邻的一面墙上嵌着一道被锁住的木门。一名警察推开了审讯室的大门,冲我喝道:“赶紧的,抽血!”
他放下针管的同时,又递了一把钥匙到我手里,我冲他略一点头,那人便退了出去。我用那把钥匙打开了被锁住的木门,隔壁关的正是那个戴墨镜的男子。
此刻,他正翘着二郎腿,笃定地坐在审讯椅上,见我来了,微笑道:“哥们,你刚那两下子有点安总的影子啊?市特的吧?”
我闻言一怔:“我是安总手下的支队长。”
“哦?几支队啊?”
“市特一支队队长,孟然。”
“一支队啊!那咱们可就有缘了,那支队伍原本是在我手上带的啊。”男子站了起来,向我友好地伸出手:“83号特别行动科科长,宋朗。兴会啊,孟队。”
早在了解卧底背景时,我就得知这次要接头的卧底宋朗原是安澜麾下的得力干将,中途却被齐锋挖了墙角,送往了刘氏集团,潜伏去了刘捍身边,并成功成为了他的心腹之一。
我同宋朗握了握手:“你好,宋科。我看……我还是叫你萧鸣冉吧,省得嘴快暴露了。”
宋朗笑笑,抽出两支烟,抛来了一支:“安总他还好吗?跟政委合好了没有?”
我没料到宋朗竟会问起这一茬儿:“就这老黄历还有人翻呢?他俩早翻篇了啊,政委现在都跟别人在一块儿了。”
“我去!”宋朗感慨道,“哪个孙子这么有能耐啊,能让政委彻底放下了安总?改天等刘捍服了法,任务结束,我一回黄江就去给他揍破相了,看齐锐还喜不喜欢他!”
我听得差点没当场亮身份,心说:你就算打死我,齐锐他还是喜欢我!
“唉。安总那个人吧,看着挺凶巴巴的,其实他特别痴情,这辈子好像除了齐锐,心里就容不下别人!”宋朗猛抽了一口烟,“不过,你别说,就政委那长相、那气质、那对人的温和劲儿,我要是个弯的,我也得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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