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尉氏成滔滔不绝地说完，发觉季孙行不在状态，疑惑地喊了他两声。
顿了顿，他又想明白了。
“哦……行哥你开酒吧的，这些事儿肯定都见过不少。”
尉氏成感慨道，“见多识广，和我们就是不一样啊。”
白岩和池宏君现在已经基本断定了自己的想法，安静如鸡地坐在旁边，很有眼力劲儿的没有说话。
整个病房都笼罩在一股微妙的氛围中。
尉氏成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后知后觉地问了一句，“呃……怎么了？”
季孙行含笑看了一眼迟恭白，转过头拍了拍尉氏成的肩。
“尉同学。”
“诶，哥你说。”
“我，第一次和小白见面是在教堂，后来在酒吧偶遇。”季孙行耐心道，“我和他相差八岁，期间因误会短暂分过一次手。综上所述……”
白岩和池宏君倒吸一口凉气。
“我就是你说的那个，‘女朋友’。”
尉氏成瞬间懵了。
御姐……姐弟恋……已婚……
都是假的，是臆想！
迟恭白终于清了清嗓子，打破了现在堪称诡异的气氛。
“事情……差不多就是这样。我和行哥是一对儿。”
“不好意思，之前没和你们说清楚。”
老大和白岩悟出了一点，有了心理准备，稍微震惊了一下就过了。
“没事没事！挺好的挺好的。”
老大尴尬地搓搓手，“这个也是……很常见，就是我们一开始没想到，哈哈哈哈哈。”
他尬笑了两下，后来就没声了。白岩用力杵了他一下，叹了口气，认真看着迟恭白和季孙行道。
“我们不太会说话，不过就是这个意思。不管其他什么，祝你们99！”
还没缓过来的尉氏成看兄弟们纷纷表态，连忙跟上。他脑袋还没转过弯来，嘴皮子一秃噜就成了——“小白和行哥在一起我就放心了啊！已婚的那个我听着就觉得不靠谱！”
老大和白岩齐齐瞪了眼他。
“……”尉氏成有点崩溃，抽了自己脸一下，“我是傻.逼吧……”
迟恭白哭笑不得，“谢了，我知道你们的意思，真的。”
“哎，反正你知道就行。”
尉氏成舒了口气，他转眼和旁边的季孙行脸对脸，季孙行笑着拍了拍他的背，也说了一句。
“谢谢。”
尉氏成顿时露出感动的表情。
这个小插曲之后老大他们一帮人没呆太久就走了，还是需要时间消化。季孙行开车把他们送回了学校，顺便回酒吧拿点换洗衣服。
迟骋他们忙，每天不定能抽出时间来医院，本来已经叫了护工，不过季孙行来了之后就不让护工插手了，顶多就是在他偶尔出去的时候让护工帮忙看一下。
午饭迟恭白没吃医院的，季孙行绕路去一家挺有名的粥铺买了一份燕窝银耳粥回来，多多少少是比医院的好吃了些。
他现在就是要卧床静养，不能牵扯到刀口，也不能大声说话，其实挺没意思的，就只能玩玩小游戏看看剧。
季孙行从酒吧拿回来好几本书，迟恭白看剧的时候他就看书。本来迟恭白想下个联网游戏和季孙行一起玩，但这种游戏大多竞技性都太强了，季孙行怕他打着打着太激动，没同意。
下午的时候警察来了一趟，询问了几句犯人的相貌特征，做完笔录就走了。
又是一天过去。
最近睡得早起的也早，迟恭白今天比季孙行醒的还要早一些，终于在没上学的时候知道了七点钟的空气是什么味道。
早饭还是季孙行开车去那家粥铺买的，因为生意火爆，还排了很长时间的队，回来的时候已经八点了。
外面下起了毛毛小雨，季孙行拎着热腾腾的粥回来，他进门后就单手拉下了戴在头上的外套帽子，现在那上面和脖子的围巾上都已经沾了薄薄一层水珠。
季孙行把粥给迟恭白在碗里装好，转身脱了外套和围巾，等他把外套和围巾在扔在沙发上转身过来了，却发现迟恭白一脸犹豫地拿着勺子，碗里的粥还没有动一口。
“怎么了？”
季孙行在床边坐下，缓声问，“今天换了鳕鱼粥……吃腻了，不想喝粥？”
“不是。”迟恭白摇头，“行哥……”
他顿了下，还是说了。
“我想刷牙。”
因为迟恭白暂时不能下床，所以这两天早上季孙行都只是拿漱口水让他简单地漱了漱口。也没有洗澡，不过是冬天，没什么大问题，睡前季孙行会用湿毛巾帮他稍微擦一下。
他的话说完，季孙行的动作就顿了顿。
“算了。”迟恭白看出了他的为难，很快改了口，拿着勺子就准备喝粥。
却被季孙行拦住了。
季孙行的手掌按着他的胳膊，说了句“等我一下”，就起身去了卫生间。
迟恭白看着他的背影，怔了怔，有些反应不过来。他原来的意思是想让季孙行扶他下床，但行哥扭头就走了。
他没动桌上的粥，过了一会儿，季孙行拿着一个小塑料盆出来了。
盆里放着一杯水和牙刷牙膏，迟恭白看着季孙行把粥拿起来放到一边，桌子暂时收起来、把那个干净的塑料盆往床上一放，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迟恭白从脖子开始，一直到脸颊瞬间红了。
“行哥，你……”他迟疑着。
“刷牙吧，吐在里面。”
季孙行淡定到，“之前是我忽略了，以后可以刷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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