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啊程也枫。
你不能对这个人随意。
相机的声音响起，像毫不留情的剪刀咔嚓剪断了长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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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哥，你这侧脸确实完美，不过你头发好像有些长了，都挡你眼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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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也枫：“汪。”
3
热闹的胡同，蔬菜水果摆在摊上，几声叫卖，还有孩童的游玩。
“麻烦你啦齐照。”程于隽背着书包，走在齐照身边。
“本来今天就不用打工。”齐照推开眼前的门，低沉的声音，像是敲了一口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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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齐照住的地方。
“那边是房东太太住的，我住在这儿。”
是其中的一间小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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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头的东西很齐全，有衣柜，有烧饭的锅，有做作业的书桌。
屋子里有点香香的，齐照将这个小屋子打扫的很干净。
“咳咳。”齐照咳嗽了两声。
“齐照你感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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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点。”齐照打开床头的柜子，里头放着体温计，口罩和药，她拿出口罩戴上，在鼻子那儿捏了下。
齐照拉开书桌旁的椅子，让程于隽入座，自己拿了个板凳在旁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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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来教你数学。”因为带了口罩，齐照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闷的，还带着点鼻音。
程于隽将书包里的卷子拿出来。
“我一点都看不懂，老师一讲话我就犯困，明明是同父同母的兄妹，程也枫为什么就这么聪明？我一直觉得他隔空吸取了我的脑子。”
齐照轻笑一声，虽然看不见她嘴角的弧度，但她的眼睛弯成一道明月，今天的温度刚刚好，书桌在向阳处。
齐照细细地给程于隽讲着题，讲完一张卷子的错题后，齐照就抽出里头的几道题让程于隽再做一遍。
程于隽一开始还做的很坎坷，做到后头才有些熟练起来了。
“为什么你们的脑子都那么好使啊。”程于隽甩了甩手，“我在学习上是真的没天赋。”
齐照：“我不聪明，我只是经常做题，做多了，就熟练了。”
程于隽：“你真的好厉害，一边打工一边读书，而且两边都做的那么好。”
齐照：“我想过上好日子，所以有很多不得不做的事。”
程于隽抿了下唇：“我也想拥有很多不得不做的事，我感觉我每天都过得浑浑噩噩的，我对学习是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也没有什么人生目标想努力，要不我以后就跟着你吧？”
“跟着我？”齐照左手支着头，右手轻轻地捏了下程于隽的脸，“我的小公主啊，跟着我有什么好的，你能忍受狭小的空间，难闻的气味，忙碌的时间和紧巴的时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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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啊，虽然我没吃过什么苦，这么说会显得很自大，但是如果跟你一起的话，我会觉得做什么事都很开心，所以你就先答应我，让我以后跟着你。”
程于隽笑着，露出两颗虎牙，每次程于隽一笑，就很难让人有拒绝的想法。
齐照坐正身体，没有再看程于隽：“不行。”
“为什么啊——”程于隽噘着嘴，有些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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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照仰着头，前后摇晃着身子：“你要等我挣到了钱，才可以跟着我。”
程于隽：“我可以跟着你一起赚钱啊。”
齐照又捏了下程于隽的鼻子：“公主都是待在豪华的城堡里，穿着华丽的礼服，等待一场场舞会的。”
程于隽：“白雪公主就待在森林里啊。”
齐照：“可你待在城堡里啊。”
“我总觉得你在把我当小孩子哄。”程于隽闷闷不乐地埋头动笔。
齐照摸了摸程于隽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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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屋子，连张朴素的墙纸都没有，只有掉漆的白墙和晒到发白的砖瓦，一切都散发着陈旧的味道。
灰尘扬在光里，屋子里没有明亮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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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照偏着头，看着程于隽。
程于隽长得很可爱啊，有点肉肉的脸，捏起来很有手感，不开心的时候总是会撅起水水润润的唇。
程于隽住在齐照向往的房子里，活泼开朗，憎恶分明，是个风风火火的小太阳啊。
撒个娇就让人这么欢喜。
“齐照你看，我这道题解得对不对！”
程于隽眉眼都是笑，屋子里全亮了。
“那我今天就先回去啦，我明天早上再来找你！”程于隽坐上公交车，冲齐照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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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齐照也冲程于隽摆手。
直到公交车远去，齐照才走入那吵闹的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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