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灿加了孙小倩的微信，浏览朋友圈花了半小时，并且半小时还没看完，孙小倩过分热爱分享生活。
许灿跟她说了礼物的事，孙小倩说有时间找他拿。
孙小倩有没有时间不清楚，只知道她不缺人送礼物，朋友圈里隔三差五都在晒。最近还晒了很多新衣服，想都不用想是陈晚送的。
许灿研究了半会才知道，原来孙小倩是个小网红，可能她微信也加了网友，朋友圈都在刻意经营。没有半点负面的东西，每天都在享受着生活。
看过孙小倩的朋友圈后，理解了白依依的不知情，不跟朋友说太正常不过了，她可能不想要任何人知道。
孙小倩的朋友圈很假，但却像保护她的盔甲。
许灿大晚上闲得慌，还找到了她的微博。毕竟是十几万粉丝的小网红，发张照片都有人问同款，陈晚找她拍商品图不亏。孙小倩也努力给店铺宣传，对得起陈晚送给她的衣服。这么一来二去的，成为了合作伙伴。
孙小倩做店铺模特，也负责新品直播，就在陈衡的家里。陈衡在客厅搭了个景，十米绒布墙上一挂，单人沙发、小茶几，孙小倩便在那块地直播，镜头外都是挂衣服的架子，还有陈文秀处理瑕疵的缝纫台。
许灿是想给她送礼物去，但因为陈文秀在家，便让余墨代跑了一趟。
余墨下去的时候，孙小倩正在做直播，她一个人手忙脚乱的，陈文秀在旁边给她递外套，她生怕陈文秀不小心入镜，说了几遍“阿姨你退后一点”。
余墨站在支起的手机后面，把东西递给孙小倩说：“许灿让我给你的。”
孙小倩走过来接东西，镜头又被她挡住了。她也是第一次弄直播，离近了看不见衣服全貌，离远了又没法跟观众互动。正好碰到余墨来了，孙小倩连忙道：“你可不可以帮我读一下弹幕，陈晚姐要等一会才能来。”
余墨应了下来。他走到手机正面去，一不小心入了镜，正要给孙小倩读弹幕，弹幕一阵“小哥哥小哥哥”，余墨躲开了些，避免进入镜头，挑了条有用的弹幕读，“小姐姐多高？外套容易起球吗？”
孙小倩答道：“我一/六/四。不容易起球，但也不能暴力洗，轻柔手洗就好。”
起先还有几条询问衣服的弹幕，后来全变成了小哥哥小姐姐，身高体重三围是否情侣…余墨无奈道：“我们是卖衣服，不是贩卖人口。”
孙小倩笑道：“还不是怪你长得太帅，注意力全被你吸引走了。”
陈文秀坐在边上处理衣服，听见这话手里动作停了下。
余墨应付不来这种事，道：“等他们来吧，你休息会，我先上去了。”
余墨再不上去，许灿要下来了。他进门先喝了水，又端了杯去房里，许灿坐在书桌前，手机靠在字典跟前，上面正是直播界面。许灿故意喊他，“小哥哥，你也太受欢迎了吧，露脸两秒钟追问两小时。”
余墨道：“写你的作业。”
许灿把手机声音关了，又说：“小哥哥，我这题不会写，你帮我看看。”
余墨过来帮他看题，许灿又接着问：“小哥哥，我听说你有心上人，你心上人是谁呀。”
余墨头疼道：“别小哥哥了。”
顿了下，“你听谁说的？”
许灿说：“你就说有还是没有。”
余墨道：“不关你的事。”
许灿也不装可爱了，恢复了平常的嗓音，“余墨，你太不够意思了。我们俩认识五年，虽然前四年半都是网友，但也是知根知底对吧。我连知道你心上人的资格都没有吗？”
余墨手下列着公式，淡淡道：“说了你也不认识。”
许灿道：“那就是有！”
余墨把验算纸推给他，“拿这个算吧。”说完就不搭理他的话了。
孙小倩休息也没离开镜头，她把吴鹏送的耳环戴上了，弹幕里指出她的耳环牌子，说她“有钱”“富婆”“大小姐”。这些词对孙小倩来说很受用，她也乐意塑造这样的形象。
许灿写完一张试卷，抬头时看见了陈衡，他瞥了眼余墨没注意，偷偷掏出耳机插上，把手机的声音打开了。
直播里还有人在问余墨，陈衡解释说“是我朋友”，又问他和孙小倩什么关系，陈衡说“老板和员工的关系”，这句话说完朝别处看了一下，那边有椅子拖拉的声音，没猜错应该是在看陈文秀。
陈文秀如今对陈衡有心无力，母子俩的关系在急剧恶化中。
明明是展示衣服的直播间，观众问的都是无关问题，陈衡露张脸随便聊两句，观众人数蹭蹭往上涨。真的是长得好看，干什么都占便宜。弹幕问他有没有微博，陈衡说“没有，不玩”，孙小倩偷偷跟他说了几句，他又改口说“我等会注册一个”，还让招呼着大家关注孙小倩。
陈衡难得有耐心，毕竟拉拢的都是他的顾客，钱也都进了自己口袋。
许灿在底下起哄，“老板，买衣服送男朋友吗？不送我就不买了！”其他人也复制他的话，一瞬间挤满了直播间。
陈衡看见了，回道：“我只卖衣服，不卖兄弟啊。”
许灿又回：“我不要你兄弟，要你！”但是其他人没配合他，纷纷喊着让刚才的小哥哥出镜，把许灿单薄的弹幕刷了过去。
这时脑袋挨了下，许灿抬起头来，余墨板着脸看他。许灿连忙把手机放下，翻过一张试卷道：“我写，我写，不是正写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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