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还在挣扎的两人就成了一堆骨架。
子池瞪大了眼睛,捂着嘴巴一时之间不知所措。术法可以救人,更可以害人。活死尸离他们越来越近,没人敢再上前一步。王羿咬紧牙关,将卢生的祖宗都慰问了一边。
他们都是凡人,根本无法斩杀这些冤孽。想了片刻,他决定走一盘险棋。
王羿对着另外十八名护卫道:
“上马,警惕四周,向下一个驿站的方向前进!”
“是!”护卫们齐声道。
子池所坐的马车被围在了中间,雨水三三两两的滴落在顶棚上,子池透过窗外已经看不到那些走动的活尸。放下车帘,子池靠在软垫上,他知道危机被没有过去。因为那浓郁的血腥味还在他们的四周蔓延。
马车再次停了下来,子池隐约听到了外面护卫的质问声,掀开珠帘再次望去。只见一名老者,勾勒着背拄着个拐杖,挡在了王羿的面前。
老者身披斗笠,没有穿鞋子,皮肤晒得又干又黑,佝偻着背,另一只手拿着个破碗,哆哆嗦嗦的道:
“赏口水吧。”
护卫本想上前阻拦,却被王羿抬手阻止。王羿从马背上跳了下来,走到了老者的面前。拔出水囊上的木塞,然后将水倾倒在老者的破碗中。
“老人家,水够了吗?”
老者将拐杖丢在地上,双手捧着破碗一饮而尽。舔了舔干裂的唇瓣,满意道:
“小娃娃心地善良,我看你们眉头上残留着阴气,是不是被脏东西缠上了?”
王羿听后先是一愣,见老者不是寻常人,立刻恭敬的作揖行礼道:
“刚才遇上活死尸,老人家可有化解的办法?”
老者想了想,余光瞟向了马车的方向,咧嘴一笑,脸上的褶皱顿时堆在了一起。
“化解的办法当然有,就看小娃娃愿不愿意了。”老者道。
“但说无妨。”王羿紧握长铍,警惕的注视着老者的一举一动。
“有缘有缘,仙君入世。天道天道,皆是定数。”老者嘴上念念叨叨,王羿一句都没听懂。
什么仙君,什么天道,这位老人家在说什么?
子池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一路小跑来到了老者的面前。老者见到子池,突然将手伸到了他的面前,只见他的手里握着一条黑色的绢布。
“将黑布蒙在马匹的眼睛上,你们就能离开这里。”老者道。
子池接过黑布,疑惑道:
“黑布蒙在马儿的眼睛上,那他们怎么辨识方向?”
“蒙住了它们的眼睛,可蒙不住它们的心眼。小娃娃,你们一试便知道,老朽有没有撒谎。”老者道。
“多谢老人家!”子池弯腰行礼道。
老人摆了摆手道:
“老朽可受不起你这一拜,大雨降临前你们还是早点离开这里。”
王羿从衣袖中拿出一了个荷包,打开荷包,从里取出一吊钱递给了老者。
“老人家,这些钱你收着。”王羿道。
老人笑了笑收下了王羿这一吊钱,然后弯腰捡起了地上的拐杖,佝偻着背走向了远方。见老人走远后,王羿走到了子池的身边道:
“只有一条黑布,真要蒙在马儿的眼睛上吗?”
“试试便知。”说着子池将黑布递给了王羿。
王羿接过黑布,蒙在了自己的战马上。战马一开始不适应,甩着脑袋想要将眼上的黑布甩掉。过了一会儿,王羿的马儿适应了黑暗,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王羿跳上了马背,对着身边的护卫道:
“你们跟紧我,不要离得太远。”
“是!”护卫们齐声道。
子池刚想要回马车上,却被王羿一把拉上了马背。王羿将子池揽在怀里,在他耳边低声道:
“别怕,我们会出去的。”
“我没有感到害怕.....”子池挣扎着想要跳下马背道。
王羿笑了笑什么也没说,搂着子池的细腰,拉起缰绳扬长而去。
果然如同老者说的那样,这一路他们再也没有闻到过血腥味。他们快马加鞭,直到深夜才翻过了这座大山来到了淞瞿驿站。
淞瞿驿站前挂着一个纸扎的灯笼,四周静悄悄的,时不时有黄纸飘落在地上。
子池打着哈气从王羿的马背上跳了下来,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一名护卫将马匹拴在了栅栏上,敲了敲驿站的木门道:
“老板,我们要住店。”
木门敲了半天,都没有人回应。护卫转身来到了王羿的面前道:
“将军,驿站好像没人。”
“这附近的住户为什么都挂着白色的纸扎灯笼?”子池道。
王羿眉头微蹙,走到驿站的门前,一掌推开了木门。当他看到庭院的景象时,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倒吸了一口凉气。
月光轻洒在七具大红棺材上,棺材没有封棺,里面躺着七具形状各异的纸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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