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朱祐樘提起，自己甚至不会想到这个问题。九焰神色间满是震惊。
并不是因为答案，相反，答案是那样清晰的出现在她心里，甚至令她无法忽视。
只是因为太急切，太担心，那一瞬间想着的就是要赶到朱祐樘身边去，非要亲眼看到他，亲手触碰到他，才能够觉得安心。
于是连自己还有精神力这种事情都忘记了。
她吃惊的是，什么时候，朱祐樘对自己的影响力居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
这一段时间，她的确感觉同朱祐樘更加亲近了许多，但是却并没有多想，毕竟日日相处，亲近些原本也不奇怪，何况她也答应了朱祐樘，要学着去感受，学着去爱人。
但——这样就是学会了吗？
在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某个时候，那所谓的爱情，已经在她心中，种下了一个小小的种子，生根发芽，破土而出。而直到这个时候，她才恍然大悟。
不，也许，在她对朱祐樘点头的时候，甚至在更早，她答应朱祐樘进宫，做他的妻子的时候，那种子就已经种下了，只是等待着时机到来，汲取到足够的养分，然后才能够破土而出。
九焰若有所悟。
其实到现在她仍旧不是太懂得爱是什么，但她已经明白了，为一个人方寸大失的感受。也许，那正是因为不能也不愿意失去。
“焰儿？”见自己一句话，就令九焰陷入沉默之中，朱祐樘不由有些不安，猜测是否这句话说得太过唐突，或是太过直接，应该暗示一下会比较好。
九焰抬起头来看着她，目光中有一种十分奇异的神采，“我想……阿佑，我已经爱上你了。”
她并不是扭捏的人，既然发觉了这一点，自然敢于承认，甚至能直白的说出口。
“什么？”朱祐樘吃惊得差点儿以为自己耳朵出现了幻听，但是下一刻，他看着九焰，像是终于明白了什么，脸上露出一个几乎算得上狂喜的表情。
他双手紧紧捏在一起，像是想说点什么做点什么，却又努力的克制着，最后才伸出手，轻轻将九焰揽进怀里，低低的唤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焰儿……焰儿。”
言语无法形容这一刻他的心情。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人，好像处处都恰好与他契合，一举一动都能够引动他的注意力，一颦一笑都能牵动他的心思。
但是，他感谢上天，让这个人存在，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而此刻，他们相爱。
他抱着她，恨不得此刻即是永恒，又巴望着时间再过得慢些，日子再长些，好让他能够慢慢的，仔细的体会此刻的这种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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