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蓝曦臣汇合途中,经过莳花女的花园,他们便在那里夜宿。思追说着夷陵老祖的风流韵事,蓝忘机也不责怪,对于魏婴的风流韵事他当年听的可多了,只要他现在不当着他的面风流,他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尽量让自己麻木。
“你在此,我巡夜。”蓝忘机说。
“我跟你一起吧,你一个人不会无聊吗?我陪你好了。”魏婴自然而然的说道。
说完两人都是一愣。蓝忘机眼里闪着光芒,直勾勾的看着魏婴。魏婴忽然一阵心虚摸摸鼻子道:“呵呵哈哈,那个……你去吧,下半夜换我。”
蓝忘机感觉心尖不小心蘸了蜜,深深看他一眼,道:“好。”
语毕,蓝忘机抬脚走出去,在花园不远处巡夜,然后碰见正找来的蓝曦臣。
“兄长。”
“收到你的信,我等不了就找过来了。”
“在花园。”蓝忘机指了指花园方向。
蓝曦臣迈步,道:“忘机。”
“何事?”
“魏公子回来了。”这不是问句而是陈述句,
蓝忘机脚步一顿,停下来。他信中没跟兄长说过。怕是什么有心之人告知,蓝忘机担心魏婴有危险,便问道:“兄长如何得知?”
蓝曦臣看出他的想法,笑道:“没人告诉我,可是能被带到静室,又能和你同行,天天黏在一起的,除了魏公子还会有谁?”
蓝忘机低头:“是他。”
蓝曦臣微微拧眉。
蓝忘机又说:“非夺舍。”
既不是夺舍,那就是强行献舍了。献舍本就是禁术,知道的人自是寥寥无几,可他们蓝家之根本就是藏书。
蓝曦臣也不再多说,比较担心的是之后的事,于是说道:“叔父有疑。”
“我会亲自和叔父说。”
蓝曦臣微微叹息:“已然十多年了。这一次的事情和他也有关。”
“我信他。这一次,我会护好他。”蓝忘机一字一句,这一次他不能再有任何犹豫。
蓝曦臣还想再说什么,终究也没再开口,那么多年,他的弟弟没开心过,现在好了,前路艰难也让他自己走,开心就好。
……………………
来到花园,正碰上无头尸作乱,他们合力安抚了之后,避开小辈门,魏婴把他们所查到的事一一告知蓝曦臣。最后决定上金麟台查探。
翌日离开花园后,魏婴和其他小辈又玩成一片,走的比较远。蓝忘机终于有机会唤来思追。
“含光君。”
“前天晚上,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与我有关的事?”蓝忘机问道。昨天白日里,他就看出来了一些还不能控制自己神情的小辈里,有几个的眼神甚是怪异,而今天,眼神似乎又多了一层意思。蓝忘机不能不问了。
“……”蓝思追心一惊,他要不撒谎,回去倒立罚抄算了?
“说实话。”蓝忘机看思追这神情,肯定是有什么事情。
思追思忖片刻,觉得还是如实回答比较好,若是因为自己的隐瞒不小心让含光君名誉受损什么的反而不好,“前夜,我们在大堂里吃饭,后来含光君忽然从一楼大门进来,牵着、莫前辈。”
“还有呢?”牵着?牵手?蓝忘机思索,他喝醉后真的够大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看到你用抹额绑着莫前辈的双手,然后把他牵进来,又牵上楼了。就这么多。”
“昨夜呢?”竟然是用抹额牵。酒后可真是……不过,也好,对于自己的行为甚是满意。
“昨夜……昨夜含光君出去之后,莫前辈问了我们,关于抹额的真正含义。”
“说了吗?”魏婴大概知道抹额喻义“规束自我”,可不知道真正的含义,他当年就是这样。如今他终于耐不住问了。
“如实,说了。”思追小声道。
蓝忘机抿唇,又道:“他有何反应?”
“他就在那里敲着自己脑袋不停走来走去,走来走去。”
蓝忘机望向远处,道:“做的好。”
怪不得魏婴今天看他的眼神都是又飘又虚,都不敢和他对视。现在终于知道自己多么的荒唐了吧。可他都已经把抹额绑他手上,他要是再没感觉,那就真是榆木脑袋了。
蓝忘机断定了自己醉后是绝对不会做什么坏事的,做的肯定就是表达出喜欢魏婴的一面而已。那么,魏婴对自己的心意现在到底是如何?蓝忘机不太敢确定。
可他若无意也不会费此心思反复试探……
…………………………
金麟台百家清谈盛会上,魏婴于蓝忘机身侧一道入场,引来不少侧目,蓝忘机无动于衷,但是只要江晚吟稍稍靠近或者多看魏婴一眼,蓝忘机就会警惕起来。
江晚吟已经知道魏婴的身份,难保他不会因一时愤怒将魏婴置于危险之中。魏婴离开独自去查探,蓝忘机有意无意的盯着江晚吟。看到江晚吟离开,蓝忘机也跟着离开宴席,悄悄跟着。
“看到人去哪了吗?”江晚吟问一江家门生。
门生答:“方才是朝这边来,转眼就不见了。”门生离开后,江晚吟搓着紫电咬牙道:“魏无羡。”
蓝忘机迅速离开,去找魏婴,要是他撞见江晚吟指不定会出事。虽然江晚吟没做什么暴露魏婴的事情,可他们还是不要正面对上比较好。
找到魏婴时他正和金凌在一起,夸夸其谈,还怂恿金凌该打架时就打架免得长大后悔。
蓝忘机颇感无奈,死性不改,还要教唆小辈打架。迈步走过去,就又听到他道:“以前是我看不清自己的心,但是遇到含光君以后,我确定了。我已经离不开他了,我不想要除了含光君以外的任何人……等等你跑什么,我还没说完呢!金凌,金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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