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塞勒在会所喝酒到半夜,把包厢砸得稀巴烂后才醉醺醺离开。
服务员和会所老板都躲得远远的,谁也不敢靠近。
之前一直围在他身边的狐朋狗友早就散了,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冷冷清清,一个人影都没有。
也是,前天才出现拾荒者,这个时间谁敢在外面晃悠啊。
想起当时那头蜥蜴形态拾荒者迎面而来的獠牙和腥臭的口涎,米塞勒打了个寒颤,收拢散开的外套。
总觉得有点冷。
巨蛋内的天气温度一直是智能系统自动调节,从来没有地球传说中的四季轮转。
抬头看天空,月亮透过防护罩照进来,灰蒙蒙的。
这个时候就不指望公交了,能找到一辆的士就不错了,然而走了大半天马路上连个鬼影都没有。
卧槽,怎么回家?
难道走回去?
发了好几条信息叫人出来接他都没收到回信。
妈的,这群胆小鬼!!
臭猪!!
一脚踢开面前的易拉罐,米塞勒气得大骂,“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不然老子绝对弄死你!”
也不知道是在骂谁。
怎么办,真的要走回去?
好像也不是很远,平常二十分钟的车,走路两个小时应该可以到吧?
算了,还是随便找家酒店住一个晚上就行。
可是——
沿街走了半个小时,一家有灯火的店都没有,全部乌漆嘛黑,如果不是有路灯,米塞勒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进了无人区。
“……”
“我尼玛,尼玛,尼玛!!怎么这么倒霉啊!!操!!!”
对着路灯一阵拳打脚踢发泄,脑子里仅有的一点酒劲也消散得差不多了,米塞勒力竭的靠着路灯坐到地上。
那个小Omega笑起来很甜,脸上的小雀斑开心时聚拢在一起,眼睛眯成一条缝。
喜欢悄悄的跟在他身后,小声叫他。
只要一跟他说话眼睛立刻变得很明亮。
小小的个头,常常需要垫脚才能与他勉强对视。
那么小的一只,稍微收拢手臂就可以完全抱在怀里。
软软糯糯,看人的时候是那么专注,很多次,米塞勒都在对方那漆黑的大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仿佛把他装进了自己的世界里一般。
心里好难受。
怎么就把他弄丢了啊。
米塞勒痛苦的拍打脑袋,那个时候就像疯了一样欺负他,只想让他哭。
当然知道原因的。
当然知道!!
因为作为他父亲的人,再婚了,抛弃他去跟自己的灵魂伴侣结婚了,扔下他,头也不回的,走掉。
就像,他是他人生中的污点一样。
实在太难受,米塞勒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天空,想缓解心里的疼痛感。
一个白色的身影突然从天而降倒在他身上,柔软冰凉。
雪白的长发,如雪的纤长睫毛,以及淡到几乎看不出颜色的银色瞳孔。
米塞勒张开手接住,是熟悉的小巧身体。
低头,那是一张小小的无法用言语描述的美丽面孔。
圣经中的天使,大抵就是他这般模样吧。
米塞勒看着怀里的人想。
那人似乎生了病,倒下来后便虚弱的靠在他怀里。
“喂,你——”
皱眉想问他怎么回事,那人却突然起身抱住他的头吻上来,十分凶狠的将舌头抵进他口中**吮吸。
卧槽!
米塞勒吃惊的睁大眼甚至忘记了反应,直到舌头被咬,痛得一把抓住那人拖到地上的白色长发把人拉开,“我叉,你想吃了我吗?”
我去,太狠了,舌头都要被咬掉。
低头吐出一口血,将人狠狠掼在地上,“哪里来的神经病,赶紧滚,不然弄死你!”
好痛!
应该是舌根深处被咬到了。
这个混蛋,是打算咬断他的舌头吗?
骂骂咧咧起身,踢开人继续往前走,实在不行,至少得找一个栖身平躺的地方将就一晚。
好困啊,已经凌晨两点了。
走到路口转弯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那人还躺在地上没动。
犹豫了一下,撇嘴,自己作死,关我屁事!干净利落回头转弯离开。
过了片刻,安静的马路人行道上响起踢踏踢踏极不耐烦的脚步声,米塞勒大步走回来,烦躁的抓了一把头发,该不会死了吧?
直到走回到那人面前,他都没有动弹,米塞勒踢了一脚,“喂,别装死!”
夜晚的风不算冷,就算躺在马路上睡一晚也不会感冒。
米塞勒蹲下来,拿开遮住那人脸的白发,再次喊:“喂!”手指伸过去探他的鼻息,呼吸均匀,难道是睡着了?
卧槽,心可真够大的!
正在这时,前方两束远光灯灯光打过来,米塞勒精神一振,连忙跑到马路中央去拦车。
对方原本不想停车,大半夜的,这么高大的一个人站在马路上挥手,怎么想怎么瘆人,无奈米塞勒差点直接撞上去,忐忑的停下车来,一看原来只是个年轻男孩。
“不好意思,能搭个便车吗?”米塞勒弯腰敲车窗尽量和颜悦色的问。
车里的人摇下车窗露出一条缝,“可以,上来吧。”
“稍等,我还有一个朋友,不太舒服,我去抱他过来。”
车里两个人,其中一个人打开车门下来,“要帮忙吗?”
米塞勒脱下外套把地上那人满头白发给遮挡起来,“不用,谢谢。”
跟余音差不多身高,但是更轻,抱起来后无骨一般的将脑袋软软耷拉在他胸前。
好在那两人发现他无害之后就耐心等他把人抱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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