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效果挺好。
他现在已经从情绪里抽离出来，不再受到戴南星的影响。
“路长老，以你的见识应该能知道这是什么吧...”戴南星从储物魂导器掏出一块石头，递给了路明朗。
轻轻摩挲着这块石头，路明朗感受到石头内部散发着微弱的空间之力。
路明朗微微皱眉，这空间之力虽然极为微弱、而且极不完整，但是内部结构却非常稳定。
再联系戴南星刚才所说的话...
“这难道就是位面壁垒——‘界石’？”
戴南星赞道：“阁下不愧是圣书部的长老，知识渊博。要不是我曾经复刻了一部分星罗皇室的资料，也都认不住这物什的来历。”
宴会还在进行中，戴南星和路明朗却离开了大厅，往城主府的书房里走去。
“书房里的有着顶尖的结界保护，不会有人偷听到我们的谈话。”戴南星边说着，边从书房里拿出更多的界石出来。
“我们在城周边上甚至城内发现了这些残存的界石，然后经过很长的一段时间的调查，才知道它的作用和来历：界石除了稳固壁垒，保护位面之外，任何作用都没有。”
路明朗了然。武魂殿典籍虽多，但经历过断层，总免不了在战火中有遗失的，他也是从海神的典籍中所知；而像星罗这种横跨半个斗罗大陆的帝国，能拥有的典籍绝不在武魂殿之下。
戴南星说：“我们对此得出结论，破坏它的人，其心可诛。”
“除了格拉佐夫城外，我们也派人在其他城邦里调查，同样发现了这些物什...”
“路长老，这些就是证据，我们并以此推断终焉教的根本目的...”
“那就是——破坏位面壁垒，引其他位面降临！”
“届时，斗罗大陆就会面临其他位面的入侵，陷入一片战火和混乱之中。”
路明朗：“......虽然听起来很可怕，但是总觉得很轻浮的样子呢。”
“所以他们才难搞啊！”戴南星摊手，无奈说道：“他们的行踪捉摸不定，我们的人经常扑空；而且人员结构异常松散，好不容易抓到人，什么都不知道也就罢了被抓了还狂热地向其他人传教，完全不把自己的性命放在眼里。”
“‘终焉教’的教徒们就是一些深井冰，别说我们，可能就连他们敬奉的神灵也无法理解他们的想法吧。”
路明朗皱眉：“为什么他们要引其他位面降临，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吗？”
戴南星：“这就要牵扯到北地的一些传说故事了，路长老，你可知终焉之神的教义？”
路明朗一愣，斗罗大陆地幅辽阔，加上交通极不方便，导致很多地域的民俗、知识、史诗等都不能互相流通。
尤其是北地这等寒冷的地方，除了商人都没人愿意前来。
是以他之前只从典籍里见到过终焉之神的名号和所持神力，却从未听说过终焉之神的教义和传说。
戴南星：“在北地流传的史诗之中，终焉之神是斗罗大陆的第一位神祗。”
路明朗点头，这事他也知道。
戴南星：“当初斗罗大陆上古异兽层出不穷，人类无力对抗、生存艰难，随时都有可能灭族的可能...”
“在这种情况下，应运而生的便是终焉帝。”
“他统一部族、建造城墙；并且根据上古异兽身上的特异之处，发现了‘术法’一道，然后大力推广开来，人类便依此迅速强大起来。”
“这便是史诗的第一篇章节：希望诞生。”
路明朗一灵光，这说的，不就是斗罗大陆之前断层过的“魔法文明”吗？
戴南星继续说：“但是‘术法’一道太过艰涩，能有成就者寥寥无几；再加上人类种群庞大，术法一道的发展让上古异兽们大为忌惮。为此，人类遭到异兽们的大肆捕杀，城都里的终焉帝更是重点捕杀对象，但是在其他人的保护下，终焉帝成功脱逃了。”
“这是史诗的第二篇章节：黑暗将至。”
戴南星：“接下来，史诗当中没有描述终焉帝的经历，而是着重描述人类种族的惨况。”
“这是史诗的第三篇章节：屠戮。”
“而下次终焉帝出现时，他已经是终焉之神了。”
路明朗黑人问号：“？？？”
这么快就成神了！
戴南星：“史诗记载很模糊，我根据现在的情况对比推测，终焉之神应该是直接改写了斗罗大陆位面的部分规则，将上古异兽的存在和人类强行链接在一起，呃，应该不是这样描述，怎么说呢...”
戴南星组织了一下语言：“异兽的存在被强行更改为了魂兽，人类得到了捕杀魂兽从而变强的能力。”
“魂兽的存在会越来越弱，人类会越来越强...”
“这就是史诗的最后章节：黎明。”
路明朗：“......”
改写法则、重塑位面...
终焉之神好气魄、好算计！
戴南星笑道：“终焉之神的教义其实很简单直白：终末迎来尤有希望，亦如毁灭之时浴火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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