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师崔传学的脸上原本笑呵呵的，听到这话，瞬间就变得阴云密布了。
将酒水一饮而尽，他看向许琦：“什么时候发生的？你将事情跟我说一遍，不要有隐瞒。”
上好的茅台酒本来喝得津津有味，但许琦出说自己撞鬼之后，气氛就显得凝滞了起来。
“是这样的……”
许琦很耐心地将所有事情都讲述了一遍，那诡异海螺他没说，其他的都讲了。
一个说，一个听，安静和谐。
崔传学自饮自酌，之前还是小口小口抿，听到后面就是一杯一杯闷了。
虽然许琦讲述得轻描淡写，但波兰诡谲崔传学还是听得极为胆颤心惊。
看着眼前的后生，崔传学眼中满是赞赏和不忍。
“所以，你意外得到了鬼界领域？还频繁使用了鬼界瞬移的能力？”
“是的，老师！”
“果然！”
崔传学苦涩一叹：“到底还是走上了和我爱人一样的路！”
“师母，难道……她也是？”
“对！”
五十多岁的崔传学眼神露出追忆：“我和你师母从小青梅竹马，高中已私定了终身，大学考到一个学校，也就是东大，说是毕业就领证……”
说到这里，崔传学顿了顿：“你师母要强好面子，为了一个编制只身前往山区支教，没想到一去就撞鬼了……后来我追问过这件事，你师母支吾不言，我说一起去支教，后面你师母发了脾气，那是她第一次对我发火。”
“老师，难道支教的地方有什么问题吗？”
“你小子真实一点就通。支教的地方什么都行，但是支教的镇上闹了灵异事件，你师母为了保护学生，最后不惜被厉鬼缠身。”
崔传学讲到这里，有泪花在眼眶里打转：“所以，她得到了厉鬼的力量，但也被厉鬼给侵蚀。”
“有官方承认就叫镇鬼司，没有的就叫御鬼者，从那以后，你师母挣扎了五年。”
“什么？五年？”
许琦一惊，不确信问道：“老师，您是说师母得到力量之后活了五年？”
“没错，小许，你是不是想问你师母是怎么挣扎过来的？”
“是的老师，我感觉以我的状态活不了多久了。”
崔传学没有说话，去房间里拿了一个陈旧盒子出来，“小许，自从你师母死后，我一直致力于厉鬼的研究，甚至加入了官方组织，但厉鬼的世界太过复杂可怖，远远不是咱们可以揣测的。”
“盒子里是你师母的照片，还有两件小东西。”
许琦看了一眼，黑白照，印堂有一美人痣。
“师傅，你真有眼光！”
“就你小子会夸人！”
崔传学哈哈大笑：“是的，她很漂亮。”
“盒子里的笔记本是我这些年研究的心得，没有什么能够给你的了，那块玉佩贴身藏好，是封鬼玉打造，比你在酒店用的封鬼石要好很多，能挡厉鬼攻击。”
崔传学又叹息道：“小许，整个世界的美好是有人替咱们扛的，我只能这么跟你说，厉鬼的能力一旦使用就无法摆脱必死的诅咒。”
“你师母之所以能够挺五年，一是她再也没有使用过厉鬼的能力，二是她不触动厉鬼杀人机制，三是把握了某种身体平衡。”
崔传学又道：“你师母曾今对我说过一句话：只有厉鬼才能止住厉鬼。”
“二十年过去，你师母的这句话直到现在我才想明白。”
说到这里，崔传学语气凝重叮嘱道：
“小许，厉鬼的能力来自于厉鬼，能够使用就代表了厉鬼在身体里，厉鬼想要出来，就会持续借给你力量使用，这样才能馋食你的身体，这是厉鬼复苏杀死人类宿主的平衡。”
“相应的，当身体的平衡被打破，那么就代表了厉鬼入侵。”
“换个思路，如果是厉鬼和厉鬼相互制约呢？”
“什么意思，难道？”
许琦内心震颤，紧接着，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有些不确定问道：“所以，老师你说的是在身体内完成制约？难道是利用别的厉鬼？”
“没错，小许，你可以这么设想，身体里的厉鬼机制就是破除人类身体以达到脱困目的，但如果身体内有两只厉鬼那就会产生变化。”
轰！
许琦思维炸裂，内心狂颤。
两只？
是了，对付厉鬼的只有厉鬼。
一只厉鬼，身体迟早会被馋食。
但如果两只还达到了平衡，那不就是延长了身体崩坏的现状了？
百密一疏啊！
许琦整个人被震得头皮发麻。
不从外面制约，而是去身体内部制约。
这个观点，简直神了。
“老师，身体引进两只厉鬼您认为该怎么操作？”
“第一，你要有多于的厉鬼，还要镇压关押它。”
“第二，你得敢将第二只厉鬼引进身体，这个平衡会根据厉鬼属性机制的不同产生变化。”
“第三，如果成功引进之后，你得找到一个平衡的方法在让体内的两只厉鬼相互制约。”
话落，许琦陷入了思考之中。
第一步镇压难，怎么关也难。
第二步简直是找死。
第三步驱使两只厉鬼，达到平衡，一个不好就是满盘皆输，爆体而亡。
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还做成功了，那么他不仅仅会有两只厉鬼的能力，还会延长厉鬼复苏，变相就延长了自身寿命。
“小许，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问题，盒子里的笔记本都会为你解答的，你现在得继续陪我俩喝几杯。”
“我俩？”
许琦一怔，有些懵，这是什么意思。
导师不就一个人在屋里？
难道还有别的人……鬼？
随即，他头皮发麻，心脏蹦到了嗓子眼。
“嗡——”
刹那，他右臂的鬼界发动。
界域浮现，十米覆盖。
他对四周的一切景象一览无遗。
只见，在崔传学旁边竟有一位血裙女子，手臂惨白，长发垂地。
不言不语，就这么站着，分明就是一只厉鬼。
“这——“
许琦倒吸一口凉气，全身肌肉绷紧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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