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出游乐园后已经天色全黑，李沐麟问："吃饭了吗？”
“好像没有耶。”Quinn看着外面的饭店，似乎也没多少选择。
“想吃哪个？”
“怎么，你要请客啊？”
“我应该发短信告诉你的，这样你也不会找了那么久，”李沐麟捏捏他的手掌，道：“所以作为补偿，这顿说什么也得我请吧？”
Quinn“切”了一声，“那行，我要吃麦当劳。”
“……你确定大晚上的要吃垃圾食品？”
“我心情好就想吃垃圾食品不行嘛。”
“噢？为什么心情这么好呢。”
靠，好像说漏了什么。Quinn抿抿嘴，灵机一动：“因为有了灵感。”
“这么好的事，只吃麦当劳不太合适吧？”
“我就想是想吃汉堡和鸡块。”Quinn说着用胳膊肘顶了对方一下：“而且又不是你吃，你不是吃完了嘛？”
“行吧。”
两人走近热闹的麦当劳，点了汉堡和麦乐鸡的套餐，Quinn把可乐换成了热咖啡。
“大晚上的还要喝咖啡么。”李沐麟翘着二郎腿看着他道。
“难得有灵感，当然不能早睡了。”Quinn咖啡送鸡块吃得非常香，刚才的寒冷感觉全被驱散了。
“冬季国内的秀有安排吗？”
“大概可能也许在上海吧，香港那边也有一两场，开春后米兰和巴黎那边的时装周也要开始了。”
“你也是到处飞啊，上海那边有工作室吗？”
“也就几个人，租了个居住和办公一体LOFT，比较划算。”Quinn咀嚼着鸡块，“话说来，你出差一般是去哪？”
“看项目吧，美国和欧洲都有飞，欧洲去得比较多，我还是比较喜欢那边的环境。”
“同感，对于艺术创作来说，美国确实又吵又缺乏底蕴。”
“我发现你和吴教授的很多观点很像啊。”
Quinn一愣，没想到他会提及两人共同课程的老师：“那当然的，我是他的得意门生好嘛。”
“你去看过他么。”
“当然啊，他是我恩师，当年去欧洲留学，也是因为有他的帮助才顺利申请到奖学金。”
“是吗？我以为你是自费的。”
“我可不是你啊李公子，当年留学可是一笔不小的钱，让我父母出根本不可能……”意识到自己不自觉地暴露了太多，Quinn决定停止深入这个话题，“要不要吃个鸡块？偶尔也要尝尝垃圾食品的香味嘛。”
李沐麟笑着摇摇头：“你吃吧。”
“自制力这么好呀，”Quinn惋惜地摇摇头自己吃掉，“你真的一点垃圾食品都不吃的吗？”
“因为不好吃啊，”李沐麟耸耸肩，“都没有我自己随便弄的好吃。”
这怎么还自恋起来了？Quinn翻了白眼：“好啦好啦，知道你做饭好吃。”
“我送的那罐咸蛋黄还有吗。”李沐麟忽然问。
“有啊，在冰箱里呢。”他平时也懒得做饭，那罐东西自从那回做给李沐麟和秦安后就再没有开封过。
“好东西不快点吃，这样下去就要被你糟蹋了。”
“我这不是忙嘛，而且这么一大罐哪里吃得完，我也没有你家这么多人可以做给他们吃。欸对，不然我还给你吧？反正现在安安也……或者干脆送给他好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你真的喜欢秦安？”
当然不喜欢。Quinn咳嗽了一声：“这不重要啦，反正人家都不喜欢我，也不喜欢你，这件事就是个闹剧，都闹出流血事件了。”
“你伤好全了吗。”李沐麟冷不防伸出一根手指碰了碰他腹部。
Quinn往后一缩，“臭流氓你上回难道没看见吗？”上回他们在晚宴更衣室里嘿咻嘿咻的时候不都赤裸相见了嘛？！
“那地方黑不拉几的，哪里看得清。”
“好得差不多了，应该不会留疤。”Quinn摸了摸自己的腹部。
“那就行，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负责了。”
“你想怎么负责？以身相许吗？”Quinn笑嘻嘻：“我很欢迎你献出‘第一次’啊。”
李沐麟看向落地窗外的夜色，“我的‘第一次’不是已经献出了吗。”
“我说的是那个‘第一次’，不是那个‘第一次’。”
“你到底在说哪个‘第一次’？”
“别忘了你还欠我两次呢！”
“两次什么？”李沐麟百无聊赖地用手指敲打桌面。
“两次在、上、面的机会。”Quinn用力舔了舔手指上的甜辣酱，瞪着对方。
李沐麟敲着桌面的手指停下来，无言地看着他。
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几秒钟后李沐麟脸上浮现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Quinn才发觉自己刚才的动作有些或许挑逗。
“咳，时间不早了啊，”他看看表，把这个话题狠狠掐断，“我们回去呗？我还要创作呢。”
李沐麟抬抬眉：“好啊。”
两人走出温暖的麦当劳，重新进入冰冷的秋夜。Quinn察觉自己还穿着李沐麟的外套——一件黑色的棉服，没什么装饰，很普通的款式，只有通过触摸面料才能感觉到它的精贵，不过以对方的资质，也不需要特别华丽的衣服装点。
“这个还你，照片我拿了。”走到停车场，他把衣服脱下抛给对方。
李沐麟接住了，说，“刚才你说两次机会，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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