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跟我一对?”龚文突然出声。
钟源源傻眼,对哦,他俩又不是情侣,为什么要看配不配?
气氛突然尴尬。
这要是在电视剧里,观众该说一句该死的暧昧期了。
钟源源这下子仿佛被关了开关,突然就不说话了,龚文暗笑钟源源脸皮薄。
小腹还是有一些痛,龚文刚刚忍得太用力,稍许有些脱力,盐水凉凉的,打进皮肤下面的血管里,让人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两人陷入沉默以后,还有些微微的痛楚侵袭着龚文,不说话,注意力就被这样难忍的疼痛吸引了,龚文脸色惨白地坐在不怎么舒适的医院长椅上,觉得甚是煎熬。
“是不是觉得冷。”钟源源触碰到了龚文带着凉意的手臂,还有他皱着的眉头和抿起的唇。
虽然龚文平时也常常皱着眉,但都不似生病时这样,这样惹人怜惜。
钟源源从包里掏出一块毯子,是她刚刚出门前随手捞的。
龚文其实有一些小别扭,不怎么习惯用别人的东西,又不好拒绝,毯子盖到身上时,龚文小心翼翼嗅了嗅,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反而有暖暖的香味,好像开学第一天时钟源源塞给他的那床被子,干净极了。
龚文往下坐了坐,缩在毯子里,像小学时校园门口卖的小鹌鹑,窝在一个暖和的地方,觉得很有安全感。
盐水挂了一半,龚文其实就不痛了,他侧身看了看钟源源,钟源源正在玩手游,可惜技术烂的一匹……
“转弯的时候可以刹一下车,这样不会撞到。”龚文也是无聊,指点钟源源玩赛车游戏。
钟源源试了几下,果然技术大增。
“你好像打游戏很厉害,不如帮我过一下任务。”钟源源来劲了,把手机塞到龚文手里。
“我在挂水。”龚文抬了抬左手示意。
“没关系吧,动动手指就可以了。”钟源源觉得龚文应该没问题。
龚文只好接过手机,帮钟源源过任务。
钟源源也没闲着,很感兴趣地凑过去观战,头发扫落在龚文的手臂和锁骨上,痒痒的。
好像是心痒。
一分神,游戏里的小赛车像龚文此时的心神一样,不知漂到哪里去了,差了几秒任务就失败了。
“哎呀。”钟源源可惜地叹了一声,面上的表情好像在说“你也不怎么样嘛小老弟”。
“你挡着我了。”龚文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钟源源皱了皱鼻子不置可否。
一个病人家属经过,惊恐地指着龚文的手:“哎哟,血飚了三尺高啊!”
钟源源和龚文转头去看手,血已经从胶布里满出来了。
钟源源:……
龚文:……
好在盐水也快挂完了,钟源源和龚文被护士骂了一顿,然后灰溜溜地离开了医院。
出门时一看,十二点半了。
十二点半的南海还很热闹,夜宵摊子开了一排。
这个点,寝室门已经让学生锁了,也没地方去,钟源源见龚文没什么大碍了,问他:“吃夜宵吗?”
龚文真是怕了,每次和钟源源吃饭,都要发作,他赶紧摇了摇头。
“那我们找个宾馆休息一下吧。”钟源源困了,打了个哈欠。
龚文惊悚地看着她。
钟源源见龚文面色奇怪,问他:“怎么了,不舒服吗?”
龚文四肢僵硬摇摇头。
钟源源抬抬手,随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把龚文塞了进去,和师傅说去最近的酒店。师傅从后视镜悄咪咪看了二人一眼,若有所思。龚文注意到了司机的神情,不自在地别过头去。
“身份证。”在酒店门口,钟源源摊开手示意龚文。
龚文的身份证塞在左边口袋,他手上还包着创口贴,有些不顺手,钟源源看了看,直接把手伸进了龚文的口袋。
龚文只觉得一个东西在他的大腿上这样这样那样那样(大雾)
钟源源可真是……不拘小节啊。
我们“见过大世面”的宿管没察觉到龚文的别扭,大咧咧地和前台说:“开房。”
前台见多识广,对于深夜男女来酒店的好奇心没有司机那样重,她懒洋洋地说:“只有大床房了嗷。”
“可以。”钟源源点点头。
大床房?可以?龚文的脸瞬间红了。
他不淡定了,但是还要维持表面不屑一顾、高冷、见过大世面的表情。
钟源源开好房拿上房卡转身,反应很迟钝,奇怪地问:“你很热吗?”
在一种奇奇怪怪的氛围里,钟源源带着小媳妇一样的龚文刷开了房门。
“我先洗个澡。”钟源源率先冲进厕所,留下龚文不知所措地站在外边。
随手拿起一个东西掩饰没有开过房的尴尬,咦?手感好像不对。
X本。
造孽啊……龚文吓得随手一丢。
钟源源只是简单地冲了个澡,也没有换洗衣服,将就一晚早点回学校才是正经。钟源源洗完后原模原样地走了出来,龚文假装冷漠地坐在床头看电视。
“去洗吧。”钟源源拍拍龚文。
龚文在浴室胡乱地冲了下,出门时钟源源已经躺在床上了,连衣服都没有脱。
钟源源是真的没想那么多,其一,她虽然似乎好像也许对龚文有一些好感,但这种好感并不是说她想要和龚文有什么发展,就好像你路过一个橱窗,看到一条昂贵的项链,你内心知道自己不可能拥有它,但是你每天都会看一看他,如果哪天它被人买走了,你会失落,但是就算如此,你也不会想要砸开橱窗把它占为己有。其二,钟源源是一个很自律的人,对于看上去没有什么结果的事,她根本不会把力气浪费在那里。其三,龚文今天病殃殃的,面如菜色,钟源源是疯了才会想要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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