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现在对刘栋是满肚子的牢骚,但眼下形势逼人,容不得我再言其他。
“砰”
眨眼间,徐虎已经手拖大刀落在我和刘栋的对面,可能是先前盖聂的那一记重拳让徐虎仍吃痛不已,所以他在落地时有些身形不稳。而刘成他们现在正被众土匪围困,一时也是疲于应付脱不开身,盖聂亦如此,况且距离又远,根本在第一时间内对我和刘栋施以援手。
见状,还趴在刘栋身上的我把心一横,大喊一声“跳。”
——看来我这人还是有习武潜质的,四米多高的翁楼我跳下来愣是没事。我欣喜,我雀跃,可就在我准备手舞足蹈时,刘栋用几乎奄奄一息的口气哀求道:“窦大哥,你能不能先从我身上下去再高兴,你现在的这个姿势压的我喘不过气来。”
我说身下怎么肉乎乎的呢?但一想到刚才刘栋半蹲在我脸上的行为就来气,我指着周围的空地理直气壮道:“亏你还是练武的,这么大一片地方你非得往我身下跳啊?”
刘栋现在喘气都困难,哪还有力气跟我辩论,况且我是出了名的不讲理,所以他也只能认栽。而且我这人比较豪爽,从来没有隔夜仇——我一般当时就把仇报了,所以我在起身的那一霎那故意抬起屁股向前挪了挪,将菊花紧对刘栋的鼻孔,给了他一串比窜天猴还要响的滚滚闷雷。
我拍拍屁股,回身昂头指着好不容易窜至翁楼的徐虎,嘲笑道:“徐大当家的,你这身手也不过如此嘛,量你孔武有力,也比不上小爷我机智过人。”
然后……
然后徐虎就从翁楼上跳了下来,我TM脸都绿了。
刘栋这会也学聪明了,不待我说什么,他率先一个驴打滚,滚出了徐虎能一击攻至的范围,可我呢?
我这个悔啊!
我这个恨呐!
要是我刚才关怀之至、客客气气的把刘栋扶起来,他应该不会这么撇下我吧?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只能再次脚底抹油。可由于天正降大雨,山道湿滑,再加上我心里慌张,所以脚下一绊,整个人直接以一个狗啃泥的姿势顺着崎岖不平的山道滚了下去。
不过天无绝人之路,我这阴差阳错的一滚,要比双腿奔跑那速度快多了,反正当我被正好赶来援救的金中人扶起来后,约过了半分钟刘栋才赶到,他满脸惊讶的看着我:“原来窦大哥一直都是深藏不漏啊,你这脚力实在是让兄弟汗颜。”
我微微一笑,不可置否:“你腿不麻了?”
“再麻小命就没了……”刘栋话未说完,徐虎已孤身赶到。
不过我现在有三百零二人给我做后盾,怕个毛?!
我刚想到这里,金中人就指着我旁边喊道:“有猫。”
我吓的一个激灵,连忙退进三百军士中间,是只野猫——从小我就怕猫,确切的说是从五岁那年开始怕的,有一次我跟猫抢鱼,没抢过它,还被挠了,从此留下了后遗症……
幸亏大雨滂沱,夜色漆黑,众人虽然看见了我的动作但没看清我的神色,再加上我反应及时,在躲进三百军士中间的那一刻,我就下了命“抓住匪首,回去我给你们请功”,这才堪堪的避免被众人嘲笑。
在我一声令下之后,众军士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斗志昂扬的叫喊着朝徐虎冲杀而去。但徐虎毕竟不是善茬,只见他一柄大刀舞的如杂耍一般,神态自如、动作潇洒,颇有关二爷的风范,不过好虎架不住群狼,贞女敌不住男人常年不交公粮,所以在徐虎威猛凛凛的狂扫了两波攻势之后,渐渐的开始落于下风,且战且退,已显狼狈。
终于在第四波的猛烈攻击下,徐虎连中数枪,跪地被擒。
俗话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泻……呸,三而竭。见徐虎被擒,我意气风发的大手一挥:“众军士听令……”
这帮人太不给我面子了,我还没过完嘴瘾呢,大部队就已经冲向山寨了。
有了三百军士的加入,寨内的战局瞬息万变,原本处于劣势、一味防守的我方立刻展开了反击。小喽啰们见大当家的都被生擒了,都已无心恋战,纷纷弃刀投降。
我之前的那一顿摔滚虽然伤的不轻,但好在都是外伤,在金中人的搀扶下,我再次攀回山寨,只有盖聂那边还继续战斗。
由于三人的打斗太过激烈,所以其他人一时很难插进手,所以只能在看住投降土匪的同时观察着那边的动向。
原本徐家三兄弟独战盖聂才堪堪打个平手,现在少了徐虎的存在,再加上土匪们的大势已去,徐豹和徐狼二人也已心灰意冷,在跟盖聂缠斗了没多少回合之后,便败下阵来。徐狼被盖聂一记运足了内力的拳头当场打死,而徐豹则被盖聂的双指直接贯穿了前胸,性命堪忧。
战斗结束,大雨也慢慢的淅淅沥沥起来。
我命令一百军士边打扫战场边在寨内寻找漏网之鱼,剩下的一百多名军士看守投降的土匪,刘成等人照顾被徐虎一顿横扫过后受伤的数十名军士。
盖聂走过来,有些歉意对我说:“大哥,方才……”
“怨不得你,刚才那般电光火石的战斗,出现偏差也是在所难免的。”我伸手制止盖聂的话,知道他是在为刚才将徐虎击到我面前一事而后悔。
谁知盖聂正然道:“大哥你误会了,我是故意将徐虎击往那个方向的。”说着,他一指翁楼方向,“你看,我是想把他击在那根尖木上的。”
顺着盖聂指的方向,我回头一看,果然发现翁楼下方有一根凸出来的尖木,如果徐虎不是半空反应灵敏,估计早已被串糖葫芦了,不过盖聂的想法虽然是对的,但结果却是真真实实的给我造成了很大的威胁,他居然完全没有歉意?
“那你刚才想说什么?”我问他。
“就在我跟徐狼和徐豹缠斗时,看见胖土匪带了几人往后山跑了,但我一时无法脱身,所以……对不起。”
你说这都什么人呐,我差点被他害的死无全尸,他没有想过要道歉,跑了几个土匪他居然跟我道歉,这逻辑我是无能为力了,赶明得让麻五分析。
听到盖聂的话,站在我身后的一名捕快一拍大腿:“赶紧追,万一后山有暗道之类的就为时已晚了。”
刘栋晃晃悠悠的上前一步,信心满满的说道:“不用慌,就算再给他们片刻也逃不掉。”
众人知道刘栋轻功了得,听他这么一说都松了口气。
刘栋:“大家还有所不知,窦大哥一直都是深藏不露的高手,他轻功之高是我生平罕见的。”
众人看我。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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