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还想说什麽,突然感觉到他极不喜欢的气息,他冷哼一声:﹁动作很快嘛!﹂
﹁你不是他的对手。﹂离提醒道。
末没有回答,他的指缝间出现了三根灵针,挥手间,三根灵针钉在了旁边的一棵大树上,针头上各有一只黑股蛊,末向离道:﹁你不是想放她走吗?﹂
﹁末……﹂离震惊之馀又有些感激。
﹁走吧!﹂末转过身,如临大敌地盯著前方的森林,﹁虽然我的力量不如你,但我是个男人!﹂
离想了想,抱起昏迷中的明溪:﹁那你小心,不要胡来。﹂然後向另一边跑去。
离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树林深处,一只藏在树叶下的黑股蛊悄然飞走。
我刚才应该很帅吧!末回想著刚才的情形,但现在不是陶醉的时候。
﹁不逃了?﹂寒续从末前方的林中走出,他注意到四周没有明溪的身影,陡然变色,﹁人呢?﹂
﹁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末的目光落在不断从寒续脚下划出光晕的灵鞭,﹁竟然会用这种极耗灵力的地毯式搜索,那女孩很重要吗?﹂
﹁在你面前只有三条路:放人、放人和放人。﹂寒续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慢慢走向末。
﹁也就是说我没得选择了?﹂末摊开双臂。
末话音刚落,从他体内射出成千上万根灵针,这种将灵气从毛孔中凝结并快速攻击敌人的招数,寒续在何姆镇与他对峙时已经见识过了。
灵针如密不透风的大网向寒续洒来,与上次不同的是,它的攻击已经不仅仅局限於正面,而是从四面八方将寒续包围,教他无所遁形,眼看寒续就要被扎成针人了。
在末看来,自己的力量或许不如寒续,不过他消耗了大量的灵力在寻找他们的踪迹上,现在又将自己暴露在敌人的正面,这无疑是自寻死路。
但寒续毕竟是寒续,灵针与他已近在咫尺,他依旧站在原地,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甚至还将灵鞭收了回去,一副坐以待毙的表情。
就在末以为自己要得手的时候,就在他已经露出胜利的笑容的时候,寒续竟然从他眼皮子底下消失了,灵针准确无误地钉在他刚刚站定的地方,密密麻麻地落了一地,在十数根灵针之下,竟有一张黄色符咒做成的纸人。
障眼法?!
末想不出寒续是什麽时候偷梁换柱的。
不等末做出反应,一阵寒意爬上他的背脊,寒续的手放在他後背的心脏处,现在他要杀他,简直是易如反掌,至於寒续怎麽逃脱,又是什麽时候出现在自己身後的,末毫无知觉。
﹁多日不见,你也没什麽长进嘛。﹂寒续的话语中充满了嘲讽,﹁来这里的不只你一人,明溪在哪里?﹂
末没有半分慌张,他发出低低的笑声。
寒续察觉到不对劲时已经太迟了,末的背後突然刺出几十根尖利如钢条般的灵针,好像突然严阵以待的刺蝟,其长度正好可以刺穿寒续的身体。
由於双方距离太近,即便寒续速度过人,也无法在这麽短的时间内躲开。
本以为会血花盛开的末并没有看到有血溅出,只听﹁锵﹂的一声,他的灵针刺在一面灵盾上。
末虽然知道寒续的实力不可小觑,但对於自己未能得手,还是有些失望。
﹁反应挺快的嘛!﹂他说著弹到了一边||两人距离如此之近,他还没有把握自己能够在寒续攻击之前就做好防御准备,若刚才换作是他防守,肯定被刺成巫毒娃娃了。
﹁我最後问一次,明溪在哪?﹂
寒续的耐心有限,他也知道,明溪在敌人手中越久,遭遇不测的可能性越大,就算他能再次确认她的位置,但对手的强大远在他意料之外,就算找到她,消耗了大量灵力和体力的他也不一定能顺利将她救回,所以,从末口中探知是最快的捷径。
﹁谁知道。﹂末耸耸肩,就算知道自己与寒续实力相差甚远,也不愿表示出丝毫的怯懦。
﹁那就只能用你交换了。﹂寒续骤然消失在末的面前。
什麽?!
末来不及做出反应,刹时间,一股铺天盖地的灵压从四面八方向他袭来,空气急剧凝结,而他就像在下雨前夕,翅膀因沾满湿气而飞不高的蜻蜒,身体好像被缚住了,令他僵在原地,而他,连寒续身处何方都不知道。
末觉得自己的喉咙好像被什麽东西塞住了一般,压抑得厉害。
当他意识到自己应该防御时,左脸已经被重重击中,令他打了个踉跄,不等他跌倒,他的身体竟如同扯线木偶一般,向前一倾,不由自主地趴倒在地,就在他倒下时,寒续一脚踩在他的背上。
﹁似乎你是你们中最弱的。﹂与他交过手的离、幻,包括被星翎杀死的戾,都不至於在这麽短的时间内被他打败,看来末是﹁群﹂中实力差的。
末这时才发现自己的四肢竟被缠上了如渔线般细小、坚韧的灵脉,他带血的嘴角向上微翘。
﹁是,因为我跟他们不一样。﹂他一边转移寒续的注意力,一边悄悄从指尖释放出灵脉,钩住寒续缚在他身上的灵脉,﹁灵能者有灵力强弱之分,他们自然是灵力强者,而我||﹂他故意拖长声音。
果然,一听到与﹁群﹂有关的讯息,寒续动容了,他等待末说下去。
﹁则是契约者!﹂末突然一跃而起,并挥动指尖的灵脉,此时,他的灵脉已像鱼钩一样钩住了寒续的灵脉,只要他稍稍一扯,寒续的灵魂就会像何姆镇的二十五号一样,变成永远徘徊在地狱深处的黑火。
可寒续毕竟不是二十五号,末的小动作他早已了然於胸,只是不动声色罢了。
就在末跳起来的时候,寒续已经放开了缚在他身上的灵脉,它们就像断了线的风筝,随风飘散,末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同时他手中的灵鞭已经掠向末,不等他做出反应,就已将他绑了个严严实实,末重重地落到地上。
寒续冷笑道:﹁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他的表情好像又一次踩住刚想从自己手里逃走的老鼠尾巴的猫,玩弄中又带有﹁你逃不出我的五指山﹂的鄙夷。
他刚刚说自己是契约者,这麽说他是与﹁群﹂中的某人签订契约才得到力量的?为什麽?仅仅是单纯地想要力量,还是另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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