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是不是问得太直接了。”蒋百里递过去一沓纸巾，脸上似忧似喜，“只是，第一次有人，在陆方亓和我之间，选择了我，我有点感动。”
“你也很优秀，不比他差。”关灵灵顺了口气，安慰他道。
“是吗？那你觉得我哪儿比他强？”蒋百里顺杆儿爬，丝毫不谦虚。
“你......”关灵灵眼睛一亮，“哪儿都好，我最喜欢你的上课时认真的样子。”
“我只是偶尔代课，那几次你都去听了？”蒋百里眼神不错地看着她。
关灵灵点头称是，双眼弯弯，笑成了月牙。
“可我只代过一次课。”蒋百里语气陡然变冷，“你是想说自己对我一见钟情？”
“可能，我记错了。”关灵灵笑容僵了一瞬。
蒋百里往路边看了一眼，又很快回过头，“关小姐，我今天来就是想知道你的目的，我可不想白白被人利用。”
他不配合，关灵灵的独角戏也演不下去，犹豫纠结过后，她脸上出现一种释然的表情。
“其实，我不满意爷爷给我安排的婚姻，我只想找个自己喜欢的人，但爷爷只看得上陆方亓，似乎铁了心要我嫁给他，我不确定陆方亓的态度，只好骗他们说我有喜欢的人，想先把这事缓下来，没想到......”
“没想到陆方亓很配合，选择了祝福你？”蒋百里替她说完接下来的话，“而你，也没想到他会那么干脆，为了避免谎言被戳破，你只能先把我支走。”
“支走我的人是你事先安排好的？”
“其实在他行动前，你就已经走了，这也省了我们不少事。”
杯子磕在桌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蒋百里心底一片冰凉，面上却不露声色，果然，事情没那么简单。
他没有深想下去，转而问了另一个问题：“为什么是我，你确定我不想娶你？”
“不会。”关灵灵很笃定地摇了摇头，“我大伯很喜欢你，想把你介绍给爷爷，但被何阿姨拒绝了，她说你有喜欢的人，而且从来不听话，不想委屈我。”
怕蒋百里不信，她还举起手指保证道：“真的，我亲耳听到的。”
“是吗......”蒋百里心里一暖，笑意爬上嘴角，“我还以为，她永远也不会认同。”
看到关灵灵一副感同身受的模样，他心里一动，问：“关小姐，谈过恋爱吗？”
“啊......爷爷平时对我管得挺严。”关灵灵把头发拨到耳后，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有时候，长辈的话确实有道理，看人不能光靠自己的眼睛，男人，最会骗人，今天能山盟海誓，明天就能翻脸不认人，尤其像关小姐这样的女孩，更要小心。”
蒋百里起身，看着咖啡厅外的街角，“跟着你的是关家的人吧，既然事情已经说清楚，就别再拿我当挡箭牌了，我再挡箭，有人该不高兴了。”
“喜欢一个人的眼神不是这样的，我能看出来，别人也能。”
“我......”关灵灵站起来，看着蒋百里的背影，轻轻说了句“对不起”。
蒋百里出了咖啡厅，直接给关宇打了个电话。
“呦，你居然会给我打电话，我看看今天太阳会不会从东边落下。”
“上次的事，抱歉，是我没控制好情绪。”
“别道歉，实在愧疚就以身相许。”
“行了，有正事找你，查一下你妹妹身边的朋友。”
“你在怀疑什么？”
“我有个猜测，需要确认一下。”
“知道了。”
关灵灵所说的一切几乎都解释得通，只有一点让蒋百里想不明白，甄艺到底想做什么，她要是真心帮陆勤做事，又为什么要特意让他看出破绽。
甄艺和关灵灵，又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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