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百里没听清，靠过去问：“什么？”
陆方亓盯着伞沿不断坠下的雨点，神情有些恍惚：“她不要我的那天，下着大雪，我穿着睡衣跑出来，把自己埋在雪地里，埋了两个多小时，被挖出来的时候差点断气。”
“这是我最后一次奢求她的母爱。”他看了眼身边的粉嫩滑稽的少年，“以后都不会了。”
蒋百里又气又心疼，恨不得去敲敲他的脑袋，听听里面装的是什么，最终没有下得去手，愤愤道：“按我以前的脾气，一定揍你。”
陆方亓似乎没想到他是这个反应，有点意外：“那现在呢？”
蒋百里故意耍流氓：“现在，立刻马上过来给爷拉拉小手，我就没脾气。”
陆方亓轻笑着拉过他的手，放到嘴边，轻轻碰了一下。
蒋百里一哆嗦，紧张到口不择言：“我上完厕所没洗手。”
陆方亓：“……”
蒋百里恨不得当场去世。
他其实也就是个纸老虎，随便摸两下就能自燃。
陆方亓脸上出现一种疑似“认命”的表情，步伐却明显加快。
蒋百里小跑着跟上，极力挽回形象：“我洗了，真的，我发誓，我刚刚就是脱口而出，你知道什么叫脱口而出吧，那说的就是——”
陆方亓无情接上：“心里话。”
蒋百里欲哭无泪：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在他们没有注意到的身后，有个暗中观察他们许久的人，苦着脸抱怨了一句“让我玩儿跟踪，衣服都湿了”，而后钻进了路边停靠着的一辆车里。
他用力甩了甩伞，问：“六哥，怎么办？”
后座的人抹了把脸，叹了口气说：“走吧，先别告诉老爷子。”
汽车启动，缓缓驶离。
……
这个生日过得一波三折，但终究还是过上了，蒋百里捧着蛋糕出来的时候，陆方亓盯着那团火焰，久久没有挪开目光。
蒋百里催促道：“快许愿，别害羞，不笑你，一朝生在儿童节，一辈子都是儿童。”
陆方亓抬头看他，漆黑的眼底闪烁着焰火的微光，表情认真。
蒋百里有点紧张，怕他一张口就说出“我从不过生日，谁让你给我过的，你怎么敢？”之类耳熟能详的话。
“蜡烛多了一根。”陆方亓语出惊人。
不至于吧……难道他数学退化到数数都数错的地步了？
蒋百里尴尬，但他绝不认输，甚至振振有词：“我这是给你过虚岁，祝你早日变成男人。”
陆方亓突然“咦”了一声，没有一丝愧疚地说：“我数错了。”之后毫无负担地吹灭了蜡烛。
“你居然耍我？！”蒋百里暴起，切了一块蛋糕就要往陆方亓脸上糊，余光瞄到快要走到他对面的林阿姨，扑棱着想把飞出去的凶器收回来。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蛋糕“啪”地停在了她慈祥的笑脸上，摇摇欲坠。
蒋百里贼喊捉贼：“是他扔的，我举报他。”
林阿姨头上身上惨不忍睹，她扬起看不清表情的脸，磨着牙往卫生间移：“你这手怎么就这么欠呢？！”
蒋百里连连道歉，目送她远去后，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越想越乐呵。
突然。
“啪”。
他也被糊住了脸。
他忘了，他欲行凶的对象还在，他居然没有一点点防备。这场现世报来得太突然，他甚至忘了接下来要干什么。
直到唇上传来清晰绵密的触感，他的大脑才停止当机，却又开始了一段无止境的震颤，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嘴唇蔓延开来，汇聚到了头顶，又猛地俯冲而下，灌进了四肢百骸。
他不自觉伸舌头舔了一口，问：“甜吗？”
陆方亓呼吸乱了几分：“甜。”
“甜就好。”蒋百里艰难地露了个笑脸后，表情逐渐阴险：“我祝你，生 日 快 乐！”
他蓄足了力，小猪仔似的朝陆方亓拱去，左磨右蹭，糊了他一脸奶油才罢手。
“叮~”沙发上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跳出来一条消息，几秒后又暗了下去。
而它的主人正忙着撒疯，没有及时查看这条，看到了不一定不倒霉，没看到一定会倒霉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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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得好垃圾哦，自闭了，简直魔鬼写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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