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摸摸
子吟合上了书房门，就把早已备好的和约复本展示到了桌上，认真地道，「子良，我们来谈谈和约吧。」
武子良就拉了把椅子，亲热的坐到了大哥身边，却是没个正经样儿的，把头靠在了大哥的肩膀上，「除了第一页，我都不懂……大哥，你给我慢慢的讲解好吗？」
子吟禁不住看向了他，叹道，「你是没看……是不是？」
武子良就甜甜的回道，「我相信大哥……大哥总不会诓我的。」
子吟竟是给子良逗笑了，对于弟弟的耍性子，他从来都是没辄的，就给子良从头开始谈起，他解说的那么认真，尽管武子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也实在不好意思敷衍子吟，他就倚在大哥身上，仔细的听，间或投出一两个提问，又让大哥给自己解答。
其实这和约的条文，他早就翻尸倒骨的看熟了，毕竟这是大哥为了武家和自己，而与白家兄弟谈的条件，里头许多的细节，都是促进盛京和邳县间的合作，对两者均有好处——子良听说这是大哥亲自议的，不由感到讶异，他以为大哥就是个读书人，不问世事，然而这和议写的如此详尽，竟没想到大哥现在竟是这般了得。
武子良听着子吟耐心的讲解，就想起自己从前念书的时光，他其实并不喜欢安静地读书，也不喜欢看到那密密麻麻的文字，可因为大哥的声音总是温和悦耳，他就乖乖的坐着，陪大哥读着自己不感兴趣的书。
当子吟说到自己即将以外使身分，定期前往邳县，武子良就皱起了眉，故作不解地道，「这个『定期』是有多频密？不会是半年才来一次吧？」
子吟怔了怔，就认真的问，「那你希望我多久回去一次？」
武子良垂下眼，说，「每周来一次吧。」可以的话，他还想每天来呢。
「子良……这个我恐怕说不定。」子吟就回道，「我虽是书记，有时却得跟着二哥外出，将来甚至要到上海去出差……我怕自己忙的时候，会履行不了约定，也许定每月一次，会比较妥当。」
「大哥去上海？」子良一时就怔住了，「去做什么？」
「去探访外国的领事。」子吟就隐诲地说了。
武子良心下有些意外，看来白大少师确实是十分器重大哥，竟是让他连外交事务也都兼任了。然而听得大哥如此的能干，他非但不高兴，还要生出了郁闷的情绪，想到要是大哥还在武家，他帮的就是自己，不会让白家那三兄弟占便宜了……
「好吧，一次就一次。」武子良颔首应过以后，又补上一句，「我想大哥的时候，就亲自来找你，你在哪里，我就去哪里。」上海是好地方，那处既不是白家的地盘，他甚至能紧黏着出差的大哥，和他在酒店房间腻着呢。
子吟怔了怔，为弟弟那童言童语失笑，他就揉了揉子良的头发，说了声，「傻瓜。」
这既是和约的最后一条项目，兄弟俩把复本从头过了一遍，子吟就把文件小心的叠好，问道，「你还有哪里不清楚？」
「没有了。」子良摇了摇头，就坐正了身子，开口问起从刚才就在意着的事，「大哥……那白怒洋既然有儿子了，你为什么还要跟他好？那儿子的母亲，你也不在意吗？」
子吟怔了怔，就无奈的说，「子良，不破的事，并不如表面看着那样……恕我无法与你透露更多，你不要过问了。」
「我怎么能不问呢？」子良这么听，却是更不满了，「大哥，你莫不是给那白怒洋诓了？他是一边与你许那山盟海誓，一边到外头花心是不是？」
子吟愣了一愣，竟没想到子良才见完不破一面，就把怒洋联想成负心汉似的，他连忙苦笑着摇头，「子良，你想多了。怒洋与我……都是真心实意的相处，孩子的事……并非出于他的自愿，他并没有瞒骗我什么。」
武子良就蹙起眉，仿佛是很担忧似的，「大哥……当局者迷，要不是今天我亲自来白府里，我还不知道那白怒洋有儿子呢。」
子吟明白子良是为自己设想，然而怒洋与马师令的事，本来就荒诞离奇，难以教人相信，子吟起初也是耿耿于怀，甚至疑惑马师令是否喜欢女儿身时的娘儿，然而经过这一年的相处，这些疑虑也都烟消云散了，仅剩的，便是对不破这孩子的疼惜。
这一段心境的改变，是很难说与子良明白的，子吟亦无意与对方透露，毕竟，这是他与娘儿夫妻俩的事。
武子良看大哥垂下眼，若有所思的沉默着，他不由就一阵的焦躁，就很想剖开大哥的心，看里头到底有多少盛着白怒洋，有多少盛着自己。
「大哥……」武子良就哑声说道，「你看看我。」
「嗯？」
子吟反应的转过头来，武子良便瞬雷不及的吻住了对方，他借着这极近的距离，就把大哥紧紧的抱住，一手托着对方的后脑勺，不许他退开。
「子、嗯………唔、呼……」
子吟下意识的，就要推却起弟弟来，可子良一口咬在了他的舌头上，让子吟猛的一阵剧痛，那眼泪水涌出来时，武子良就得寸进尺的把舌头长驱直入，舔过了大哥的每一颗牙齿，才又小伏低的，啜着刚才咬痛的舌尖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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