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岚输了,输的一败涂地,不仅这件案子没办成,还让柏子君挨了二十鞭子。
那伯子仪打起来一点也不手软,且鞭鞭到柏子君的背上和屁股上,打的那身锁子大叶连环甲都破开了几分。
二十鞭子挨完,那柏子君还硬撑着一口气站着不愿意倒下。
“哼,骨头倒是挺硬。”伯子仪一摆手:“既然令了罚就赶紧滚回你的江都,莫要再做这大逆不道的事情!”
坐在地上,云岚沉默着起身。
“绯红。”
“是,主人。”
绯红一直就在云岚的身边,最大程度地开启着‘隐匿’,让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到她的存在,连云岚也是。
不过云岚知道,也相信着,绯红是一定守护在他的身边。
“去,把那个该死的老家伙给我从马上拉下来扔到我面前。”
“是……”
绯红回应地下一刻,那神气十足地伯子仪猛然从马上飞出,不受控制地摔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
“谁!?谁暗算老夫!?”
伯子仪抬起头愤怒地咆哮着,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身后。
然而他除了自己一脸懵逼的手下,什么也没看到。
下一秒,几十年戎马生涯所磨炼出来的战斗经验终于是起了作用,右侧猛然升起一股浓厚的危机感让他浑身的肌肉绷紧!
然而没有用,在绯红压倒性的实力面前,他再度被踹飞。
这一次,他落到了云岚的脚下。
而在场的所有人,依旧没有人看到到底是谁动的手。
脸上顶着绯红的小脚印,伯子仪怒然起身,和云岚碰了个对脸。
“伯子仪,好个车骑将军,一个三品的武将都敢在我这个钦差面前作威作福,看来你真是没把当今的女帝放在眼里啊。”
伯子仪怒目:“是你搞的鬼!?”
眼看着伯子仪不知进退地又往前一步,这时候杜青莲动了!
那杜青莲宛若鬼魅一般绕开数人,腰间的长剑不知何时被抽出,一个下蹲刺入二人中间,从下往上反手一挑,便是冲着那伯子仪面门而去!
“喝—!”
伯子仪当下怒喝一声,不躲不避便是要与杜青莲硬碰硬一番。
只见他双目圆瞪怒视剑锋,两手握拳双臂交叉在身前,虎背熊腰撑的那铠甲又浑圆了一圈,犹如一座大山挡在杜青莲面前。
而杜青莲对此丝毫不为所动。
她不管挡在她眼前的是一座大山,还是一条长江,她这一击都必须要把这道阻碍给劈开。
右手紧握剑柄,将体内所有的内力调动起来,青锋之上光芒更甚!
三十余年的潜心修炼,在这一刻绽放!
那锐不可当的气势让伯子仪面色一变,意识到这一击他无法抵挡,在剑锋离自己只剩一尺的距离连忙转守为避。
杜青莲的眼神也逐渐疯魔,这一击她不能空,这是她重新证明自己价值、重新证明莲花教价值的重要一击!
右手强行扭转剑锋,将这一挑转为拍,用剑身的侧面将剩余的气势尽数打在伯子仪挡在身前的双臂上。
嘭—!
一声闷响在他面前响起,云岚便看着伯子仪从他面前倒飞出去,十余米之后才滚落在地,翻滚几次撞到一匹马的马腿上将其撞倒。
“将军!”
伯子仪的人顿时乱作一团,他身边的人连忙控制着受惊的马匹,而剩下的人则是举着手中的长矛围了过来。
“犯上作乱者,死——!!!”
杜青莲一甩手中的长剑,伯子仪的部下立刻停下了脚步。
双眼泛着煞气,这是她多年来第一次全力出手!
她不得不动,查这杭州府衙门的事情她已经搞砸了,查到的脏银不知道被什么人清转一空,只剩下一些不值钱的东西。
这任务她搞砸了,让云岚这位钦差在别人面前受辱。
她知道若这时候不为云岚争一口气,怕是她和莲花教也要凉。
相比起绯红那诡异的威胁,杜青莲的力量来的更实在一些,也更让人能接受一些。
不仅是她,莲花教的那几位长老和十几位精锐也抽出长剑立于云岚身后,随时准备动手。
除了她们,还有一伙人现在也是怒气冲天,那便是柏子君的部下。
“保护将军!”
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句,柏子君的部下也举着长枪,一边戒备着伯子仪的部下,一边将柏子君保护了起来。
双方之间,冲突一触即发!
伯子仪从杜青莲那一剑中缓过来,被扶起来,他一把推开旁边的部下,走到阵前。
他憋着怒火质问道:“你这是何意!?”
“何意?”云岚怒极反笑:“怎么,先帝爷的兵是不打算归当今的女帝管辖了是么?本钦差奉圣命行事,你个车骑将军目无本钦差,当着本钦差的面打本钦差的人,你这是先要造反啊!”
就算是伯子仪,这造反的帽子扣到头上来他脸色也不由得一变。
“哼!本将军有先帝爷赏赐的免死金牌!你区区一个钦差敢耐我何?”
“免死金牌?”云岚嗤笑一声:“免死金牌的罪责不包括造反你知道么?”
伯子仪脸色变的更难看,他没想到云岚居然知道免死金牌的不免之罪。
看着伯子仪,云岚现在真的想把女帝赐的尚方宝剑给拿出来砍了这条老狗。
可在场的不止伯子仪,还有他的几千部下,若是砍了伯子仪逼的这些人造反,怕是杭州城内要掀起一番腥风血雨。
而亘古不变的,战争的受害者往往都是无辜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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