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教育的应该是我。”
“不必客气,前面还有海军衙门旧址。”
“听你讲周口店啦。”
“周口店有龙宝峪、猿人洞,它和仰韶文化、元谋文化齐名中外,问题是不久前在我的故乡辽西又发掘了凌源县牛河梁的红山文化遗址,它表明五千五百年以前,我们的祖先就在这里创造了文明。世界考古界评价红山文化是中华民族文明的曙光。讲得不好,清雅正。”
“停车!”她叫了一声。
司机急踩煞车,半转头问:“有什么指示?您。”
“我要下车!”她说着就打开了车门。
他一把握住她的胳膊,“现在下车是看什么?”
她并没有用力挣脱,嘟着嘴说:“你什么都知道,还要我干什么?我一个人回去。”
他笑了,揽住她的肩膀把她搂向自己,伸手关上车门,“司机,开车。”
汽车又轻快地在柏油路上向西南行驶,司机背着两个人笑了笑,似乎是这种事见得多了。
他装上一盘歌带,汽车里唱“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
他很有分寸地把她拉回座位之后就松开了手臂,“这可是违约行为,要罚款的。”
“罚好了。”她的脸突然红了。
“男人在漂亮女人面前总要卖弄一番,我也不例外。”他说,“东北毕竟属于我的故乡,我格外关注它一点儿也不奇怪是不是?”他和她挨得很近。
她调皮地一笑,“导游的工资还发不发?”
“不准备发了,你有擅离职守嫌疑。”
她嘟起嘴噗了一声:“臭资产阶级都这样子。”两人相视一笑,她的眼睛低下去了。
放走了出租车,两人徒步沿河溯流而上。
“这里山水秀丽,犹如泼墨山水画廊,是京城十六大景观之一。”她故意背书一样的介绍。
“我已经觉得牙齿有问题了。”他揶揄了她一句。
她眨了眨眼睛,突然伸手脱下他的一只皮鞋,他坐在石头上没有防备,险些滑进河里。
她把鞋子一扬手丢进河里,鞋子翻了两下,顺水流缓缓飘走。“我不要工资了。”她说。
他看着鞋子飘了一段距离沉下去,想了想便开始脱衣服,很快他只穿一条三角里裤了。
她睁着又黑又大的眼睛看着他,他的身材匀称适中,皮肤很光滑,肌肉很结实,丝毫没有发福的迹象。她竟然看得有些呆了。
他并没有看她,他对自己的身体充满信心。他在河边蹲下,撩水洒上胸膛,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嘿!你要害死我!”水实在太凉了,京城郊区的十月已经迫使许多人穿上毛衣毛裤,她没有想到自己的恶作剧会导致这样的结果,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没有鞋子肯定是不行的,但水这么凉谁受得了呢?她有点恨自己太忘形了。
“别,别下去。”她结结巴巴说。
他背对着她(他在心里笑了笑,这一点凉根本算不上什么,如果她知道他曾经在5000米的雪峰上度过了一个星期,她肯定认为那是一个谎言。那一次,只能是他很普通的一回和死神打招呼),向前一跃。水花溅起声中她发出了惊呼。他潇洒地游到皮鞋沉没处,然后潜入河水中。
他拿住鞋子浮出水面,对她扬了扬滴水的皮鞋。
“快上来!快上来!”她带着哭腔喊他,她双臂紧拢在胸前,仿佛在替他抵抗寒冷。
他不慌不忙游到岸边,水淋淋走进深秋的凉风里。脸上有一种平淡的微笑。她用自己的手帕替他擦揩头发,“手帕太小了,不管用。”他笑着说。
她看看湿透的手帕,突然哭了。他伸手拍拍她的后脑勺。她抽泣了几声,然后抱住了他的身体。
“衣服,你的衣服会湿的,小桐。”他说。
“我不管……”她更紧地抱住他,她的体温迅速传遍他,他不由自主地将她紧紧抱进怀里。她轻轻呻吟了一声,把面孔伏在他的肩头,不住的抽泣着。
他把脸贴在谢她湿热的脸上,然后去寻找她的嘴唇。她闭上眼睛,她的双唇微微开启,两人先是碰了碰嘴唇,马上就紧紧地拥在一起。她的身体在他的拥抱里软软地依偎着随时都会瘫倒,他的手在她的肩头和后背轻轻抚摸,她的身体随他手指的游走一次次颤栗;她的双臂收得很紧,身体仿佛挤压得就要断裂,他们长时间接吻,直到她无法承受,她躲开他把脸伏在他肩上喘息。
“小桐……”他低声叫,她含糊地答应但一动不动。“小桐,我得穿上衣服了。”他说。
她从沉迷中惊醒过来,她松开环绕他的双手,再也不敢看赤膊的男人,转过身背对他,她坐在一块平坦的石板上,脸埋藏在手掌里面。
他身上的水已经干了,他拧干短裤然后迅速穿好衣服,湿鞋子滋滋响着走
到她面前蹲下。
她还捂着面孔,他伸手去拿她的手,她的手握在他的掌中,她低着头不说话。
“小桐,咱们该继续了。”他用轻松的口吻讲话。
她答应了一声站起身,默默地走在前面,他滋滋地走在她身后。
在一道五六米高的小瀑布下边,她停住脚步转身向他。“我是不是……有些……”她的黑眼睛里充满了惶恐和期待,几乎又要哭出来。他和她相对而立,他们差不多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他没有回答,他只是轻轻拉住她的手臂,然后将她拥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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