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土田御前也打着照顾自己的名义,开始给芙兰塞美貌的侍女。
‘这都什么鬼?!’芙兰都快撑不住这对中年夫妻的热情了,立马就想溜,后来再想想,信长现在还地位不稳,自己起码应该帮她继承织田家。
芙兰揉了揉太阳穴,对信长说:“我已经快被你父母当成勾引小姑娘的猥琐大叔了。你母亲已经开始给我塞七八岁的侍女了你知道么?!”
就在鸡飞狗跳中,信长和美浓国的公主斋藤归蝶举行了婚礼,正式确认了织田与斋藤的联盟。
芙兰看着两个面无表情毫无欢颜,不像在举行婚礼,更像是在举行葬礼的新人,心中叹气:‘多相处就会好了吧,归蝶是个独立坚强的女性,信长会欣赏她的。就算注定成不了真正的夫妻,但她们应该能成为不错的朋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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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文二十年,尾张国对内尚未统一,对外有强敌今川义元步步紧逼,就在这样的内忧外患下,“尾张之虎”织田信秀却沉迷酒色,在新纳的妾身房中‘酒后中风’,以十分不体面的方式撒手人寰。
骤然失去了主心骨的织田家笼罩在一片阴云中,慌乱的家臣们一边掩饰家督不体面的死因,一边开始操办主公的葬礼。
葬礼上,信秀的嫡长子,新任家督织田信长却在主祭时不见踪影。
“怎么回事?少主呢?”
“已经到时间了,谁看见二公子了?”
“通知少主了么?”
芙兰更是被几个家臣围住,叽叽喳喳地问道:“兰先生,少主人呢?”
“您怎么没有看好少主呢?”
“兰先生,少主迟到,这是您的失职了!”
芙兰只能无奈地安抚这些无处发泄怒火和悲伤的家臣:“少主他,因为信秀公的去世过于悲痛,为防自己失态,所以需要一些时间独处。”
好不容易,芙兰才安抚好了因为信长的迟到而有些暴躁的家臣们。天知道,她之前明明叮嘱了信长让她好好地主持葬礼,以顺利获得家臣们的支持。谁知道,她竟然又在这种关键时刻掉链子了!
就在芙兰有些撑不住,想要出去找信长的时候,一身正装的信长龙行虎步,大步跨进了礼堂。
信长冷着一张脸,混身散发着冷酷冰寒,生人勿近的气息。只见这年轻的少主不管司仪和家臣在旁边的提醒,几步走到祭坛前,伸手抓了一把香炉灰就扔到了信秀的祭牌上,然后拍拍手,在所有家臣的目瞪口呆中冷着脸径直离去。
‘轰’整个礼堂都炸锅了,家臣们纷纷被信长的所做所为激怒,开始围攻平手政秀和芙兰。
“平手君!你就是这么教育少主的么?!”
“兰君!都是因为你平时对少主纵容!你看他已经荒唐成什么样子了!”
“平手君!巴拉巴拉…”
“兰君!巴拉巴拉…"
芙兰的嘴角都要抽了,但也被这些家臣们烦得要命。只能大声呵斥道:
“安静!”
芙兰威严冷厉的声音让礼堂瞬间一静。
“你们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信秀公的葬礼!你们这样吵吵嚷嚷,把这里变得像街市一般,这就是你们作为家臣的忠勇么?!”
呵斥完这些家臣,芙兰柔和了一些脸色,接着说:“诸位都知道,信秀公戎马半生,能征善战,但是死因并不太体面,有损武士威严。今日少主这么做,正是表达了自己绝不走父亲后路的决心,他必将一生恪守武士之道,激流勇进,毫不退缩,远离酒色,不让诸位家臣失望…”
好不容易,芙兰安抚好了暴怒和失望的家臣们,让信秀的丧礼顺利完成。但芙兰知道,就算家臣们面上臣服,今日之后,也必然有人有了二心。
毕竟,织田家适龄的“嫡子”不止信长一个,还有信胜...
信长那个聪慧端庄,温和有礼的同胞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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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大人…”
芙兰回头,正瞧见一身素服的归蝶。
芙兰看着眼前柔弱又坚强的少女,柔和了神色:“是姬君啊,您看见信长了么?”
做妇人打扮的少女轻轻摇了摇头,又柔声问道:“您…还好么?那些大人有为难您么?”
芙兰轻笑:“没有,我没事。姬君也要保重自己,在下先告辞了。”
“请您稍等一下!”
“怎么了?您还有什么吩咐么?”芙兰驻足问道。
少女咬了咬下唇,小声说:“夫君大人…应该在演练场。”
芙兰松了口气,答道:“多谢您了,那我现在就去找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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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演练场,果然,侍从们都被赶到了外面,诺大的演练场里空空荡荡,只有信长一人。
身材清瘦的少年握着刀,一下一下地劈砍在眼前的木人上,满眼都是凶狠。
芙兰翻了个白眼,走上前拔刀,一刀挑飞了信长手里的打刀。
“你干什么?!”信长睁大眼,瞪着芙兰喊道。
芙兰冷漠地看着她,斥道:“混身都是破绽,你的刀术都还给师傅了么?!”她踢了踢地上的打刀,厉声说:“捡起来!”
信长咬牙捡起刀,刚刚握住,又被芙兰一下挑飞。
“你没有吃饭么?!连刀都握不住!”
“对着我砍啊!你拿着刀是用来摆姿势的么?!”
“站起来!你这么容易就被打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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