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毛在药物的作用下睡着了,你坐在床边本想给小红毛整理一下他耷拉在额间的碎发,结果半路却被他钳住手腕。
他的灰眸雾蒙蒙的像是才看清坐在身边的女人是你,你揉了揉被攥痛的手腕,没好气地敲了一下小红毛的额头,就算当个病号他也不会安分一会儿。
杰罗姆的声音略沙哑有几分病号该有的憔悴在其中,可说出来的话却让你有种想把他从窗户上扔出去的冲动。
“记者小姐想对我做什么?提前申明我可是...”小红毛暧昧地朝你眨眨眼,“...您最好温柔一点儿哦。”
一口老血堵在喉间,有种血脉逆流的感觉,你站起来抄起床头柜的玻璃杯,举高高,然后一口气全干了。
上上下下扫了一遍小红毛,你带着标准微笑,伸出手向他脆弱的腹部而去。
满身冷汗的男人,一副惆怅低落的样子,气若游丝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只许州官在卫生间放火,不许我说话调侃...”
你暗咬银牙,看来“棍棒底下出孝子”的谬论还是那么几个适用对象的。
“出门的时候问问,嗯,没有人照顾我,万一后半夜发起烧来,都人没有救我可怎么办?”小红毛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讲话断断续续活像垂危的重病之人。
握住门把的手僵了僵,现在这座房子里只有你和他两个人,这么晚了,你去哪里给他找护工?
你只好将“虚弱”的小红毛连人带被往旁边一推,给自己留出个休息的地方。
“记者小姐,小蝙蝠今天也挨了揍,比我可严重多了。”杰罗姆双手枕在头下,语气欢快。
你闭上眼没吱声,心想,在严重能有多严重,人家最多受个内伤,他挨个枪子儿。
“记者小姐,您今天的裙子可真别致。”
提起这个你还有些肉疼,当季限量款,要不是他作妖你必须钻通风口逃生,何至于下这狠手。
你干脆翻了个身将后背留给杰罗姆。
眼前人呼吸渐有规律平稳下来,杰罗姆才将视线收回,他支起身来,拿被子将女人包住。
腹部的伤口再一次染红了绷带,杰罗姆并没有在意,赤脚走到客厅的酒柜提了一支伏特加出来。
糟老头和她见面了,这是他没料到了,不过也不会影响什么,她知道的再多也是个心软了吧唧的女人。
倒是那只碍眼的蝙蝠,一副全哥谭我最正义的傻样儿,真让人喜欢不起来。
想到给那小蝙蝠的几刀,杰罗姆是真的笑出了声,虽然笑意不达眼底,但是到达了腹部,他捂住小腹半躺在沙发,觉得这qiang挨得也不冤。
冰凉的烈酒入喉,辛辣直冲脑门,似乎就连腹部的痛意都减退了几分。
杰罗姆抄起桌上的电话,客厅没有灯光,一片黑暗中唯余男人指尖的火星。
“你这是干什么?”
任谁一大早起来发现自己被铐住都会发出质问的正常反应。
“记者小姐放走了我的绑架对象,无奈之下只好拿您凑数了。”小红毛倏得贴近你,拿只望远镜将你从额头瞄到下巴。
得出你心情不是很美丽的结论后,杰罗姆朝后仰了仰头对你的气愤很疑惑的样子,但随即便带着他那招牌夸张笑容,说:“哈哈,别担心甜心,Mr.J是不舍得让你痛苦的,要开心要微笑,把这一切当作享受就好了,哈哈...”
你真的被这个红毛混i蛋气到发狂,觉得他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小红毛将手铐分给自己手一只,戏谑地看了你一眼后便迈着大步子转身向外走,你不得不跌跌撞撞跟在他身后。
面前的海风吹得你瑟瑟发抖,昨晚伤痕累累的裙子显然不足以抵抗港口肆虐的狂风。
小红毛看着你好像在说些什么,但通通被被呼啸的海风吹散在空中。
“什么?”你偏过头大声问道。
杰罗姆上前一步捧着你的脸笑了笑。不是恶作剧兴味的笑,也不是讽刺的讥笑,就是微笑,简简单单,不含任何歧义的微笑。
少年清爽的笑容让你闪了闪神。
柔软的唇更是让你心间一颤,温柔的摩挲,轻柔辗转,那个不可一世祸乱哥谭的小坏蛋,此时的动作却带着几分青涩的试探。觉察到你的走神,小坏蛋像被踩了尾巴一样,气急败坏地捧着就是狠狠一啃。
“嘶...”你捂住嘴瞪向他,却发现他好像比你还要生气的样子,红发在风中张扬,配上杰罗姆神色难辨的尊容,你没好气的轻哼一声,大方地没在计较。算了,谁让他是从阿卡姆跑出来的人呢。
杰罗姆的灰眸紧紧锁着你,他这副难得正经的严肃脸还真是少见,你暗暗揣测他放下屠刀立地释放你的可能性有多大,将视线迎了上去。
三分钟的沉默已是极限,你刚想开口说什么的时候,小红毛又温柔一笑,吧唧一声将红唇印在你的额头,将你直接凌乱在海风中。
“我放你走好不好?”
“现在就走。”
“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不要再回来。”
要不是小红毛脸上的神情太过真挚,笑容也人畜无害,眼神中的不舍与解脱让你忽视不得,你就会怀疑这是什么试探。但不是,他难得的认真,告诉你,他是真的想和过去的事情做一个了结。
就在这里,就是此时。
杰罗姆轻轻握了握你被手铐勒得有些充血的手腕,将自己的大衣脱下来披给你,摸着怀中你的头发,仿佛在送别一位珍重的爱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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