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自然是在曹轩面前挂了号，还得到了去徐老怪新电影试戏的机会。
说是试戏，但既然曹轩发话，这事算是板上钉钉。
至于失落，就比较复杂了。
倪尼不是小白，当然知道老谋子带来见曹轩为了什么。
私下里经纪人帮着训练了好几回，甚至反复叮嘱曹轩的一些习惯和禁忌，防止她胡乱表现，引得曹轩不喜。
这样的培训，其实倪尼并非第一次，之前拍《金陵十三钗》时，也跟着张卫平乃至和老谋子参加过一些饭局，见过业内一些大佬或者投资人。
娱乐圈的饭局懂得都懂。
虽然她是女主，也是被二张看好的未来王牌，只要不愿意，也没人会强迫她出卖贞操，但清白保得住，饭桌上陪酒卖笑，被调侃一些荤段子很难避免。
考虑到曹老板的风评，倪尼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准备。
不过，相比于那些大腹便便、秃头油腻的老板，倪尼并不反感曹轩，甚至隐隐有些期待，并不介意真的发生一些甚么。
要知道，曹老板可是全球无数女人的梦中男神，亚洲女性投票率第一的情人/恋人对象。
这个投票范围包含国内、日本、韩国、新加坡甚至一些南亚、西亚国家。
虽说南亚和西亚还有一些竞争对手，但大本营东亚，几乎是遥遥领先，碾压中日韩一众明星、富豪、精英。
反倒是老公投票人选，由于曹大官人的名声，许多女性并不将其视为第一人选，但即便如此，曹轩的名字也没有离开过前三。
毕竟颜值、名气和资产到曹轩这个程度，花心这个缺陷，也不是不可以容忍。
盛名之下，让倪尼觉得如果可以和曹老板交流一番，简直是人生巅峰，赚大了。
同理，如果让你有机会，可以与一位长着范小胖的脸 拥有小马哥的资产 斯嘉丽约翰逊的名气的超级白富美一亲芳泽，恐怕99.9999%的男人都不会拒绝。
之前脑补无数次的倪尼，什么场面都想过了，就没想到曹轩根本对她没兴趣，两句话就把她打发了。
以至于倪尼离开时带着深深自我怀疑和遗憾。
………
曹轩两人可没想到倪尼会想的那么花。
老谋子完全是带她来刷脸，没想着拉皮条，再说了，就算他想拉，也不敢领到繁星大厦，隔壁就是胡婧办公室，这不往死了得罪东宫娘娘吗。
曹轩也没多想，如狼似虎的东西二宫他都快招架不住了，哪有精力吃野食。
两人将倪尼抛到脑后来到办公室泡了茶，边喝边聊。
老谋子这次过来，可不是光带着倪尼刷脸，那只是捎带脚，正事是谈新电影。
上次他从曹轩这里拿走了《狩猎》，几经思考终于下定了决心，现在正在改剧本，打算年底《金陵十三钗》忙完，明年春夏就开始筹备拍摄。
目前，《狩猎》的汉化剧本第一版已经出来了。
“这个能过审吗？”
曹轩对改编并不认可，觉得这个改编风险太大，而且他不希望这部电影和政治挂钩。
“要是这么拍，就有点像《芙蓉镇》没什么区别了，政治冲突要强于道德矛盾，故事的味道也就变了。”
“那您什么意思。”
“就放在上世纪90年代或者世纪初，比较偏远的山村乡镇之类的就行，焦点还是放在人性社会层面。”
曹轩知道这帮老辈电影人，很多都在当年吃了亏，很多时候就想往那个时间发挥发挥。
毕竟不是当事人，曹轩也不想去评价他们的做法，但其他电影他无所谓，可《狩猎》这部电影确实没必要多此一举。
老谋子还想据理力争，但还是被曹轩一一说服。
最终也忍不住低头承认如果放在一个平和的年代，抛开一些其他因素，电影的剧情更让人细思极恐，冰寒彻骨。
讨论了一波剧本，两人各有胜负，算是暂时统一了意见，老谋子才询问。
“之前您说考虑考虑再答复，现在能不能给我个准信。”
电影里的男主设定是个老师，有因为被早熟少女喜欢，所以形象要成熟俊朗一些，再考虑演技问题。
老谋子最终拟定了几个人选，陈道名、王志闻和曹轩。
考虑到曹轩很早就接触了电影剧本，也曾多次讨论对角色理解颇深，所以他更倾向于曹轩。
陈道名和王志闻，形象演技都没问题的，年纪多少有点大，都不能说是大叔少女了，而是爷爷孙女。
曹轩其实挺动心，他之前演的《拯救吾先生》说是偏文艺，但实际上还是有不少商业元素，算是剧情片。
而《狩猎》则是彻头彻尾的文艺片，对从来没拍过文艺电影的曹轩来说，是个不小的挑战。
而他之所以没同意，倒不是胆怯犹豫，而是因为他手里还有另一个文艺电影剧本——
《白日焰火》
这部电影是曾离推荐给曹轩的，导演编剧刁亦男是中戏毕业的，上个学期去中戏参加一个活动，然后和朋友说起来电影的故事。
曾离当时在现场，听完觉得挺有意思，得知其正在拉投资，就告诉了曹轩。
曹轩当然知道这部电影，拿了一个柏林影帝和金熊奖，当时收藏癖发作，想截个胡，冲击一下欧洲三大奖。
正因为如此，曹轩一直在《狩猎》和《白日焰火》两部电影左右摇摆。
私心来说，曹轩更喜欢《狩猎》，但是《白日焰火》似乎更容易冲奖，从现实角度出发，是更为合适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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