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温故正吃着早饭，收到了季望发的早餐图片，一盘速冻饺子。
—什么馅儿的？
—香菇鸡肉。
—多吃点儿。
季望不回了，温故也没指望他吃太多，能吃点就不错了。
温故今天去考场是卡着点儿去的，就是不想再和蒸汽朋克那帮人有什么交集，谁知道今天蒸汽也到得晚，他俩在楼门口迎面碰上。
蒸汽冲他扬了扬下巴，“温故是吧。”
温故看都没看他，一直往前走，但是嘴没闲着，“不好意思啊，没打听着您的尊姓大名，都说不认识。”
蒸汽一把拉住了他的校服袖子，“你不用知道，因为我可以打得你连字儿都不认识。”
温故对于他这种像泡泡糖粘鞋底了蹭不掉的人真是挺不理解的，他看了看被拽的袖子，“兄弟，我招你惹你了？”
“老子揍人不需要理由，就是看你他妈不爽。”蒸汽一脸得意地看着他，
“行，想打架是吧，现在？在这儿？”温故手指向下点了点。
“你他妈当我是**吗！今天晚上，学校后边儿那个小胡同，谁他妈不来谁孙子！”
温故点点头，“你一个人？”
蒸汽瞪了他一眼，“废话！你要敢找帮手，咱俩就没完了！”
“你最好记住自己说过什么。”
他俩一前一后进了考场，监考老师都已经来了，温故对季望眨了眨眼睛，季望只是皱眉看他。
他知道季望应该是在担心他，但是他不打算说，这种事儿没必要。
他笑了笑，觉得也有可能是自己自作多情。
中午吃饭季望问了他一句，李航有没有找他麻烦。
温故刚开始没反应过来，问他李航是谁。
“就是昨天跟着你的那个。”
“啊，他啊，他能找我什么麻烦，他怕你怕得不行，”温故凑近了，冲他笑着说，“我是你的人啊，他不敢的。”
季望吃饭的动作一停，“你是我什么人？”
温故掐了掐嗓子，细声细气地说：“哎呀，还能是什么人啊～”
他被自己恶心着了，说完就笑个不停，“哎没想到我能这么恶心，简直不可思议哈哈哈。”
季望不动声色地吃饭，“知道就好。”
下午考完试季望还是在门口等他，温故找个理由糊弄他。
“今天不和你回去了，我要去超市买点儿菜。”
季望没动，看了他好几秒，又向四周看了看，“你冰箱里还有菜。”
“我想自己炒点儿牛肉，家里没有，”温故搭着他肩膀，“怎么？被我的手艺征服了吧，要不今儿还去我家？”
“不用。”
“想去就去呗。”
“不想。”
他俩走到校门口，“真不去？”
“嗯。”
温故摆了摆手，“那我买菜去了，拜。”
“嗯。”
季望一直等到他转弯看不见了，才往周围看了一圈，进了一家能看见小区门的餐馆。
温故拐了个弯儿之后就停下了，他只知道往这边走有个商场能买到牛肉，但是不知道那个蒸汽说的学校后边的胡同在哪，他只能先绕着学校外侧往后走。
既然他能这么说，那应该就是比较明显的。
温故到了后面之后看到的是和前面差不多的一个个小吃店，他正想往前继续找，余光看了眼周围的人，觉得不用了。
轻松地到了小胡同，两个小吃店中间的巷子，目测宽度两米左右，不高，很容易就能上去。
他往后瞥了一眼，直接走了进去。
“来得够慢的啊，以为你怂了呢。”李航叼着根烟，没骨头一样靠在一个往里凹了一截的门上。
“你打听的时候没人告诉你我是外地刚来的吗？人生地不熟的。”温故站在了他的不远处。
李航嗤笑一声，“你刚来就能抱上季望的大腿了，挺有能耐。”
温故笑了，“你怎么对抱大腿这事儿这么执着啊，你有能耐你也抱呗。”
“放屁，少他妈废话！”李航往他身后看了看，“到底是不是一个人来的！要是一会儿还有人来，你他妈等着死吧。”
温故冷了脸，“你不就是想问季望来没来吗？你那些小弟没告诉你吗？”
李航被他拆穿了觉得没面子，站直了活动手腕，“他们不会过来。”
话音还没落，他就直接一拳挥了过来。
温故向旁边躲了一下，这一拳从耳朵旁边划过，能听到风声，有两下啊。
李航一拳打空，直接从他后面勾了回来，两个人紧贴在一起。
温故左手一拳怼在他肚子上，右手直接抓住他肩膀掰了过来。
李航一声不吭，一个侧扫踢在了温故腿上，温故松了手，他又一拳打在了温故肩膀上。
两个人拉开了距离。
温故勾了下嘴角，“打得挺野啊。”
李航转了转肩膀，“你没我想得那么菜。”
他俩又一次纠缠在了一起。
温故好久没打架了，还觉得有点儿意思，就是这个李……蒸汽有点儿难缠。
他比刚才认真了一点儿，在故意挨了蒸汽一下之后，一脚踹在了他的膝盖上，又连续两拳都打在了他肚子上，几乎没收力气。
李航捂着肚子靠在墙边。
“还继续吗？”温故连气都没喘。
李航撑着膝盖缓了一会儿，“来。”
这次李航下了狠手，打得越来越疯，在又一次被温故踹到了墙边儿之后就随手抄起了一个立在旁边的拖布杆，一下砸在了温故肩膀上。
“操……”温故觉得半边儿身子都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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