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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卿是在即将离开杭州的前一天晚上接到王家德的电话的，他看到署名的时候还是陌生号码，带着疑惑接通了便满是惊讶。
“学长？”阮卿问，“你怎么会突然打给我？”
阮卿当时没有想那么多，不过后来挂了电话之后他才想起王家德好像是南京艺术学院的学生。
恍然大悟之中，王家德在那头说到：“你现在在杭州吗？”
阮卿：“嗯，我在。”
“你是来考浙江传媒的校考的是吧？”王家德在那头笑着说，“我也在杭州，你有空吗？要不要出来喝咖啡吗？”
“你也在杭州？”
王家德说：“嗯，我们在这边有一个拍摄。”
阮卿想了想，手机贴在耳边，看了眼正在客厅收拾行李的肖度。
阮卿回答：“学长，我晚点给你答复行吗？”
王家德十分礼貌的说：“好。我等你电话。”
和学长出去喝杯咖啡而已，肖度应该会同意吧。
阮卿放下手机，走到肖度面前说：“男朋友，我下午想出去。”
肖度眼皮没抬，蹲下来把行李箱拉上。
“去哪？”他问。
阮卿也蹲了下来，两人平视。
“和我的一个朋友出去喝咖啡。”阮卿说，“不用多久，我很快就回来。”
肖度微眯着眼，说：“什么朋友？”
阮卿：“校友，你应该不认识，以前在南市一中广播站的室长。”
肖度：“王家德？”
阮卿愣住：“你知道他？”
肖度站起身来，走到沙发上坐着：“我以前也去过广播室，担任播音员。”
原来是早有交集的，这样一来，阮卿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阮卿想了想问：“你和他熟吗？”
肖度伸出手，示意阮卿过来。
阮卿走到肖度身旁坐好。
肖度偏过头，说：“直系上司，不是很熟，但说过几句话。”说着接着道：“他怎么突然请你喝咖啡？”
阮卿也不知道王家德的意图，不过都是校友，也没什么别的大事吧？
阮卿摇摇头，看着肖度的眼睛，说：“大概去聊聊天什么的，他是南艺的学生，也算是我们的前辈，找他过去交流校考的经验也挺好啊。”
肖度点了点头，“是挺好。”
成了。
肖度接着说：“什么时候回来？”
“下午三点之前。”
肖度把头埋在阮卿的肩窝里，“早点回来。”
“好。”阮卿说：“要不要我给你带东西回来吃？”
肖度摇摇头。
阮卿：“你不饿吗？”
“我不想吃别的。”
阮卿看着他：“那你想吃什么？”
肖度没说话，眼神直勾勾的。
阮卿看不出就怪了，一把推开肖度，想起身离开，还没走几步，手就被拉了回去，接着就倒在了肖度的怀里。
肖度抚着阮卿的脸，摁下一个吻。
阮卿：“你是不是该克制一下。”
肖度：“克制什么？”
阮卿一根手指推开肖度的脸：“你的野性。”
肖度笑了，唇角微抿，道：“残忍。”
阮卿：“是男人就得忍。”
肖度：“忍不住怎么办？”
阮卿仰头，“忍不住也得忍。”
肖度思索再三，对阮卿说：“阮阮，我不能辜负你给我的称号。”
称号？
什么称号？
肖度看着阮卿满脸疑惑的样子，笑意渐深。
过了半晌，他才回答：“永动机。”
阮卿：“……”
咖啡馆就在西湖附近，很好找。
阮卿走进咖啡厅，舒缓的音乐传来，咖啡的香气溢满鼻腔，周围都是边看书边啜咖啡的人，店门旁立着书架，上面的书琳琅满目，还标着价格。
书香氛围浓厚。
阮卿往里走，很快就看见了王家德。
他的视线眺望，在王家德的周围没有多少人，不过他往里走的时候注意到了一个眼神，有个男生看了他一眼。
阮卿没怎么在意，坐在了王家德对面。
“我点了美式。”王家德没有戴眼镜，阮卿发现他整个人圆润了不少：“也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就自作主张帮你点了。”
阮卿笑笑：“我挺喜欢喝美式的。”
“那就好。”王家德把菜单放下，抬起头对阮卿说：“你考试还顺利吗？”
阮卿：“挺顺利的。”
南京艺术学院的选拔虽然严格，但考试题目的难易程度相比于很多学校还是捉襟见肘的，没有多难，但也不简单。
“那我祝贺你。”
“学长客气了。”
王家德的脸不仅变圆了，眼窝也深了很多，或许是学业和工作的加重，阮卿发现他的黑眼圈已经盘踞一方了。
他问：“学长很累吗？”
王家德有些意外阮卿会这么说：“还好，最近屯的作业有点多不过到今天上午都解决的差不多了。”
“这个专业是不是都会熬夜剪片子？”阮卿道出了自己的好奇，好奇之余，他还有些期待。
期待什么？
大概是提前知道一些和这个专业相关的事情。
“那你可想的太简单了。”王家德提起专业课的事情就有些滔滔不绝：“不止是剪片子，你还要跟进拍摄、剧本、脚本、还有器材。”
阮卿开玩笑说：“那可比我上次当导播累多了。”
王家德哈哈大笑，摇了摇头：“还是比不得的。”
阮卿喝了一口咖啡，苦涩的味道滑进充斥着大脑，刺激着细胞。
他连忙把咖啡放在一旁。
王家德把方糖推过来：“这里的咖啡是有点苦，不过味道很醇，你可以加点糖。”
阮卿没有再喝一口的打算，脑子一热，直抒胸臆：“学长，你找我来只是聊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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