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卿莫名其妙的坐到沙发上，看着肖度，“怎么这么严肃。”
肖度：“商量一下去哪里约会。”
李振在不远处给了阮卿一个眼神。
阮卿咳了一声，说：“还不急嘛，假期有五天，什么时候去约会都行的。”
肖度听着阮卿轻描淡写的语气，表情僵**一会儿，随后说：“不现在商量？”
“不急不急。”
肖度点点头，他从不强迫阮卿。
“好，你有想法了再和我说。”
隔天一早，阮卿就和李振在小区楼下打了照面。
“度哥还在睡？”李振鼓着腮帮子，他正在咬肉包。
“不知道。”阮卿说，“我没和他打招呼，偷偷溜出来的。”
“没制造什么动静吧？”
“你还怀疑我的办事能力？”阮卿说，“你还有包子吗，分我一个，我还没吃早餐呢。”
李振分了一个包子给阮卿，问：“咱们去哪儿买东西？商场吗？”
“嗯，商场。”阮卿噎了一口肉，“咱们现在这么早去商场估计还没开门。”
现在才六点半，南市最早的商场开业也要到早上九点半。
而且，银湾小区坐落于偏远的市郊一带，从这里打车去市中心也要半个小时。
买个礼物绝对是不容易的，阮卿在出发之前就已深知这一点。
“那咱们现在去干嘛？”李振把包子吃完，把塑料袋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
阮卿：“先去踩点逛逛吧。”
走出小区门口，阮卿用打车软件叫了车。
李振问：“等会儿度哥打电话过来了怎么办？”
阮卿还没想过这个问题。
对啊，电话打来怎么办？
说出去玩虽然没有什么不对，但他们都想把这个计划做得天衣无缝，不想让肖度察觉到一丝异样。
阮卿：“就……就说出门买早餐？”
“得了吧。”李振差点笑岔气，摆摆手，“这什么破借口，度哥信了你就有鬼了。”
阮卿皱了皱眉：“那你说怎么办。”
李振摸着下巴，仰头，长叹一口气，好一会儿才说：“你就说我们出来玩了。”
“那不是更假。”
“不不不。”李振纠正道，“这才正常。谁买早餐出门买两小时啊。咱们一个月没见面，说出来玩才不会引起怀疑。”
“那等会儿肖度问了你怎么开脱？”
李振哼唧：“我跟度哥这么多年交情了他还会怀疑我么。”
“切。”
“唷。”李振比了比手，笑眯眯道，“你是不是吃醋了。”
“吃你妈呢吃。”阮卿注意到远处驶来的车，看着车牌说，“车来了，走了。”
抵达市中心，两人现在各种小店门口转了一圈，八点一刻，阮卿的手机响了，彼时，他和李振正在市中心的公园里休息。
电话一来，他们马上就开启了一级警备。
阮卿看着手机上面闪烁的文字。
这是他第一次对肖度打来的电话有抵触情绪。
李振在一旁提醒他：“别愣着啊，快接。”
阮卿接通了电话。
肖度在那头明显才刚睡醒。
“早啊。”阮卿说。
“不早了。”肖度道，“你起来了吗。”
“起了。”
那头传来穿衣服下床的声音。
“你等我一下，一起去吃饭。”
“不用了。”阮卿看了眼周围。
阳光充裕，照得路过的行人有些慵懒。
李振在一旁不停地给他打着手势。
阮卿很快就明白了什么意思。
——拖延。
阮卿打了一个哈欠。
“你吃过了吗？”肖度在那头用温柔的声音问道。
“啊。我吃了。”阮卿说着，给李振比了一个安静的眼神。
肖度的声音在那头明显带着一点遗憾。
“今天天气很好，要出去玩吗？”
“我已经出来了。”阮卿说，“李振在我这里。”
那头停顿了几秒。
肖度：“你们出来玩了？”
阮卿听出了语气中的怒意。
不用猜，他也知道肖度现在有些生气了。
阮卿不知道怎么说话了，两人在电话里沉默了几秒。
过了半晌，肖度道：“你们现在在哪？”
……
“计划失败？”阮卿看着暗下去的手，对李振说。
李振摇摇头：“阮卿同学。咱们这不叫计划失败。”
“那叫什么。”
“咱们这叫全军覆没。”李振叹着气，“不过不能怪你，度哥段位太高，咱们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他现在要过来了。”阮卿说，“等会儿我怎么买礼物？”
李振想了一会儿，灵光一闪，直起身子，“我有个主意。”
“什么主意。”阮卿说，“别又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等会儿我把度哥支开，你自己去买。”李振问，“但是买什么东西你想好了吗？”
“想好了。”
“那就好。”李振点了点头，“等会儿度哥来了，你一定要配合我啊。”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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