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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起来，他们的确有一段日子没有回去了。
但阮卿否定了肖度的这个提议，因为他明天还有联考笔试。
最后两人商定，约会再推迟几天，等考试完再定日子。
下午两点半，他们都没有吃午饭。
肖度带着阮卿出了学校，去了一家餐厅。
这家餐厅装潢精致，里面冷气很足，阮卿进来的时候还有些不适应，站在原地故意对着肖度打了个哈欠。
肖度迅速把阮卿的胳膊钳制住，用力圈到了自己的裤子口袋里。
“你不嫌脏么。”阮卿说。
“你都喷到我身上了。”肖度淡淡说，“现在是你嫌弃我。”
阮卿的手在肖度的裤兜里转了两圈。
“别动。”
阮卿才不听他的话，不仅调戏般的转了两圈，还隔着口袋捏了一把肖度大腿上的肉。
肖度身形一怔，眯着眼看着阮卿。
阮卿丝毫不弱势，笑了一声。
很显然，经过这些天的锻炼，阮卿的调戏人的能力完全不输肖度。
不过王者和青铜还是有差距的。
肖度也把手放在了阮卿的裤子口袋里，掐了一把他的大腿根上的肉。
“……”阮卿一愣。
肖度淡然地拿出阮卿口袋里的卫生纸。
“阮卿，要听话。”
阮卿显然不是肖度的对手。既然甘拜下风，那就快速退出。
“不玩了。”阮卿哼唧一声，“玩不过你。”
“在这里吃么？”肖度问他。
“不是你挑的地儿嘛。”阮卿伸出手，指了指靠窗的空位子说，“就这儿吧。”
两人入座，肖度习惯性地叫来服务员点菜。
这是一家专门做鱼的餐厅，菜单上印的都是鱼的各种做法，琳琅满目。
阮卿拆了碗筷，用热茶冲洗了一道。
肖度：“来过这么。”
阮卿摇摇头，“第一次来。”说着反问道，“你呢？”
“第二次。”肖度说，“上次来是庆祝考试顺利，没想到这次也是。”
“不就是单纯地吃个饭么。”阮卿瘪瘪嘴。
“意义不一样。”肖度拆开碗筷，接过阮卿手里的茶壶，冲洗了一遍，“有时候学习累了，来好点的地方吃一餐饭，能缓解不少压力。”
肖度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阮卿看着他倒水的动作，道：“你以前在金字塔学习艺术的时候，过得辛苦吗？”
肖度如实说：“不辛苦。几个月前我还在这里上课的时候，就没想过累不累这个问题。”
“那你在想什么？”
肖度看着阮卿一脸好奇的模样，说：“这么想知道我的过去？”
“不是没经历过么。”
肖度停了三四秒，最终说：“我过去在想怎么把自己变得更加优秀。”
阮卿听着这话，觉得肖度简直是在开玩笑。
“你没搞错吧男朋友，怎么变优秀？”难道他不是一直都很优秀吗？
“学习从来就不是易事。”肖度说，“你只看到我现在的样子。”
阮卿看着肖度漆黑发亮的眸子。
“阮卿，我之所以选择学艺术，参加艺考，不单是为了考大学。”肖度目光柔和。
那是为了什么？
阮卿没再问，但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迈向努力的道路从不一帆风顺，脚底下走过多少忐忑只有自己知道。
阮卿能体会肖度的感受。
他们点了菜，阮卿说：“吃鱼应该不长胖吧。”
“不长胖。”
“那我们多点一些吧。”
“怎么了？”
“既然学习这么累了，那就在别的地方不能亏待自己。”
“你想吃什么？”肖度笑着问。
阮卿翻了翻菜单，看到一盘卖相不错的菜。
他指了指菜单：“再点一盘烤鱼怎么样？”
“面试过了就开始放纵了？”肖度拿过阮卿手中的菜单，说，“要吃也可以，不能加辣椒。”
吃烤鱼不加辣有什么意思。
阮卿合上菜单。
“那还是算了。”
肖度：“你明天的笔试什么时候开始？”
“上午八点钟。”阮卿回答道，“考点都在教室。”
“起得来么。”
“我这几天都是早上六点半就起了好吗？”阮卿不满道，“居然嘲讽我。”
“没有。”肖度说，“那你早点定好闹钟。”
“嗯。”阮卿说着，看了看四周，发现周围的食客突然多了起来。除他们之外，有些人似乎也是从附近的培训学校来的学生。
“你在看什么？”
阮卿回过神。“没什么。”他说，“这会儿人多了，不知道点的菜什么时候能上齐。”
“你们专业来考试的人多么。”
“多！”阮卿回答道，“简直不能再多了。这要排着队，我估计都能排到大马路上了。”
肖度知道阮卿是在前面考试的那一批，因为他也经历过。
肖度：“虽然你们在前面考，位置因素决定了一些，但他们在后面考试的也不一定能出好成绩。”
“怎么说？”阮卿好奇地问道。
“前面一批的精神状态是最好的，因为一开始，没有人不会提心吊胆。但到了后面，人的耐心就会逐渐被消耗，除非心理素质过硬，不然再好的考生也会受到影响。”
这不是泛泛而谈，肖度曾经历过的那次播音大联考，比阮卿他们这次还要激烈。
艺考生，都是表面上看不到任何竞争，私底下都在互掐。
“我还真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回事。”阮卿想了想，赞同地点了点头，“这么说我们还捡到便宜了？”
“不要下这种定义。”
“这可是你说的啊。”阮卿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我可没主动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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