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和我说，你知道北越岭在哪里吗？为什么带我来战场？”牧之黎说，她的声音像是质问一般，“想把我带来这里干什么？”
“让你看看，你所爱的男人，就应该在这战场之中的某一个地方，倒下，说不定我们飞奔而来的某个地点，就是北越岭亡魂的地方。”杨定兴说，“这场战争是丞相勾结敌国，然后策划出来的。”
看杨定兴说得一脸坦然，让牧之黎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为什么，一个背叛国家的人，会把自己的行为说得这样理直气壮？为什么，说得这么像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为什么你总能说的这么坦然？”
“因为丞相已经对这个国家没有任何感情了。”杨定兴说，“丞相所效忠的人，一直都是平成公主，可是公主却嫁给别人，就算是再次归来，也再也不是从前的公主了。”
“……你不是杨定兴。”牧之黎突然说，微微眯起来的眼睛，像是想要从缝隙之中，看清楚杨定兴的所有，“杨定兴我虽然没有什么了解，但是，他绝对不可能成为一个心计这么多的人。”
“杨定兴自然是不可能。”杨定兴说的好像不是他自己，“可是，公主不要忘记杨定兴的另一个身份——从小就被连家秘密训练的人，一个专门潜伏在皇宫之中的人，怎么可能就像是表面上所表现出看来的那样？”
突然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危险蔓延着牧之黎的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让人觉得自己仿佛就是棋局之中的某个棋子，然后默默地按照下棋人的指示去做事情，然后毫无疑问地陷入越来越深的深渊，连输赢都是被人注定的，自己毫无选择的余地。
牧之黎踌躇许久才说，“连明玉到底有什么阴谋？除了要让我永远记住他之外，他再也没有说什么东西是我所不能知道的吧？”
“丞相并没有什么阴谋，在北爵爷府里的时候，属下似乎把所有的一切都说了，公主还有什么疑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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