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大！说好的下班了打几局再回家的呢！”
陈弥的声音完全被曹焕无视了，一会儿他连影子都看不见了，陈弥撅了个嘴只好上线去找莫达拉组队。
“莫哥，我跟你说，我觉得老大不对劲！”
“曹神又怎么了。”
“心不在焉，盯着手机，下班早走，忽略挚友。”
“哟，这是谈恋爱了？”
“不对啊，我天天跟老大一起呢，打机他也差不多都在的，哪来的时间谈恋爱啊，再说了，也没看到有哪个跟他特别亲近腻腻歪歪的啊。”
“那就是单相思了。”
“啊？这么惨啊。”
陈弥和莫达拉开着语音互相叹息，选了跳P港。
曹焕一出门，刚好谭北海也刚到，都不用停车，他跳上车就可以开走了。谭北海朝曹焕笑了下，如今已经是三月后半了，天气渐渐转暖，今日也是相对于人体体温的黄金温度22°，曹焕一拉开门看见谭北海那在橙色夕阳照耀下的笑时，心脏不合时宜的重重跳了一下，他赶紧低下头上了车，转身把副驾驶门拉好，系好安全带，看似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只有他自己知道因为紧张手心一直在冒汗。
“你、你说的发现，是、是什么。”
曹焕真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子，怎么开口就结巴了起来。
谭北海缓缓道：
“你还记得当时我们从黄院那里查到那个叫徐逸途的小男孩的信息后，你不小心把电话拨出去的事吗？”
谭北海不说曹焕已经忘了，这么一提，似乎有什么东西浮出水面，能把事情前后联系起来。
“你是有了怀疑对象吗？”
“暂时还没有，所以要去福利院找线索，对方如果要知道是谁在找徐逸途，就一定会亲自或者找人去趟福利院。”
“当时不是还有副院在？”
“副院是新来的，对我们不熟悉，即使问到他那边了，他也说不出我们是谁。”
“所以如果问了，也最多就只能知道有两个人来找过相关信息，但还是需要过来福利院才会知道究竟是哪两个人在找。”
“对。”
“那我们从何找起呢？”
“监控。”
曹焕点点头，对有了线索和查找方向这件事很欣喜，同时如果真的在福利院找出什么，那么他连累谭北海的事也就坐实了，他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双手不安地握紧了安全带。谭北海这边遇到红灯停下了车，他从后视镜里看到身边曹焕整个人都挺僵硬的，没忍住伸手抚了抚他的头发。
“还没想开？”
被突然摸了头，曹焕更紧张了，一下没反应过来谭北海指的什么。
“啊？哦，我、我就说实话吧，我真的真的对不起，傻兮兮地就把你扯进来了，本来你可以平平安安无风无浪过日子的，对不起！”
“嗯，我接受，但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没有‘对不起’了，好吗？”
曹焕鼻子有点酸，半晌轻轻点了点头，他闭紧了嘴咬紧了牙关，转头往窗外看去，毕竟有些东西闭上了嘴还会从眼睛里流露出来。
谭北海在福利院附近的商场地下停车场停了车，和曹焕一起走着去福利院，他俩没有进门，而是径直去了安保室，保安师傅都认识他，立刻走过来跟谭北海聊起了家常，好一会儿谭北海才找到机会问正事。
“赖师傅，除夕前后是您当班吗？”
“是啊，其他小年轻都是外地的，回家了，就我一个，不过除夕那天晚上黄院长放我回去吃了顿饭，我吃完再回来的。”
“那之后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来过？”
“还真没，我们这里都是孩子，哪能让不认识的人乱进来呢。”
“或者有没有人来问你看过监控的？”
“你这么一说……还真有，来过一个警察。”
“警察？”
“对，初二吧，下午的时候，有个警察过来说除夕那天前面路段发生了车祸，肇事司机逃跑了，他看我们院门口有监控，这角度应该能拍到马路，说不定能看到肇事车辆开过。当时我还奇怪呢，照理说除夕有车祸又是肇事逃逸那肯定有新闻啊，我天天看报纸，没发现过。”
“他给您看证件了吗？在安保室待了多久？”
“证件给看了，在安保室也待了挺久的，得有两三个小时呢吧，反复地就看一段，我也没见上面有什么车开过啊，然后这人就走了，大概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吧。”
“您一直陪着他看监控没离开过吗？”
“我有没有离开过……这个时间有点久了不太记得了，可能有去厕所吧，毕竟这人待了这么长时间呢，真不记得了。哎北海啊那人有问题吗？难道是假警察想来害我们院孩子的？你这么一问我怎么感觉心有点慌啊。”
“赖师傅您别担心，没事的，能给我们看看院里都哪些地方有监控吗？”
“真没事的啊？怪吓人的，这边屏幕上的就是全部了。”
谭北海和曹焕分别从两边往中间看屏幕上都拍到的是哪些地方，曹焕看到第三列的时候发现了有个监控赫然是安装在院长室里的。
“赖师傅，为什么院长室里会有监控啊？”
曹焕问道，一般这种非多人办公的领导办公室很少会有装监控的。
“前年院长室遭过窃，这事北海也是知道的吧，那天刚好我生病请假了，看门的小年轻晚上打盹，把贼放进去了，还好现在都用移动支付了，小偷也没偷到什么，从那以后黄院长就要求院长室里也要装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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